冲天金光闪现,附近区域的老怪皆知是天材地宝现世,而这片区域的管辖者夜影是最靠近的一个。他一眼看出那是玉灵族的方向,他首先想到了传说中的王族金面现世,暗道这次如果真是传说中的王族金面,那他可就赚大发了。他庆幸自己先派了府上鬼兵卫过去,想是没人敢抢他幽天君新晋手下夜影的东西。想到此处,夜影不免窃喜,收拾起法宝,瞬移而去。
玉灵族祭坛之上,玉流萤不曾管什么王族金面,她只想看一看她的儿子。玉流萤朝下看了一眼哭泣的男婴,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温柔道“孩儿不哭,孩儿不哭。”
那男婴在玉流萤的安抚下,慢慢止住了啼哭声,还用脸上王族金面蹭着玉流萤的衣服。方才还在安抚男婴不哭的玉流萤自己却忍不住抽泣起来,她眼中含泪道“好孩子,你是英雄,你是我们全族人的英雄。”
祭坛外的老族长早就激动地扑在地上大哭起来,多少年的委屈啊,多少个自己爱护的后辈像牲畜一样给他们拉过去割下面具,然后还不能反抗,还要感恩戴德地谢谢他们给自己容身之地。这个一旦走出他们划定的界限,就要被活活打死的容身之地。
周围玉灵族的族人也全都跪在地上,叩谢着玉灵神明对他们的保佑。
就在这时,一袭黑衣的夜影瞬移出现在了玉灵族广场之上。他看到自己派过去的侍卫都被人定住在那,而玉灵族族人都不见了踪影,他心中暗道不妙。
夜影飞身疾驰,去往玉灵族的祭坛位置,他知道如果那王族金面的婴孩还在,那肯定就在祭坛那边。
果不其然,夜影到了的时候,看到这群玉灵族的人都在叩拜玉灵神明的雕像,他嘴里呸了一句,道“拜个破雕像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给老子乖乖献上来玉灵面具。”在他的眼中,玉灵族族人就是一只只任他宰割的家畜,想杀就杀,想剐就剐。但现在夜影也有担心之处,就是那个站在祭坛中心的紫衣道者,他可以确定就是这个人定住了自己的手下。夜影不是没想过从后偷袭,但他看不穿那紫衣道者的修为,他心中还在隐隐示警。
钧天君早已知道身后来了个从圣境修士,可她完全没放在心上,她在等祭坛上的玉流萤把拥有王族金面的男婴递给她。但她也不急,如今找到了可以聚灵净灵的王族金面,她也不用再费周章地去其它天地一寻此类至宝了。
玉灵族族长看到远远站在那的夜影,吓得腿都有些立不直了。长期在夜影的威压之下,让玉灵族族长不自觉地颤抖跪在地上喊道“夜夜影大人。”
夜影本不想这么快过去,可他看到玉灵族族长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他一下来了自信,以为那紫衣道者也就那样,连护着这帮子玉灵族族人的承诺都给不起。
夜影飞身过来,对着钧天君大喝道“大胆贼人,就是你定住了我的人吧”
钧天君不想理他,可看到眼前玉灵族族长如此惧怕夜影的样子,想到等等还要从幽天君这里要人,转身道“是又如何。”
钧天君不回身还好,她这一回身,紫衣飘渺,眉眼之间流转的傲色,加之如冰雪般晶莹的脸颊带着不屑的微微上扬的嘴角,美得像一幅天仙临凡图。
夜影一时间看得痴了,都忘了钧天君是在嘲讽他。
玉灵族族长是根本不敢对钧天君有什么臆想的,他现在只想知道钧天君能不能兑现承诺。毕竟夜影已经到了此处,他是从圣境修为,还是幽天君的手下。如果钧天君不能带走他们,他豁上全族人性命形成的王族金面不仅不能给他们族人带来自由,还要接受后续夜影疯狂的报复。
“看够了么”钧天君这话不止是对夜影说的,也是对玉流萤说的。
夜影的心神有些恍惚,没有回答。而玉流萤则是不忍地抱着男婴,过了片刻,她慢慢地将男婴递给了钧天君。
男婴离开玉流萤的怀抱,立刻哭了出来,他这一哭,连带着把凤七都吵醒了,两个孩子就在钧天君耳边轮流哭着,弄得钧天君一阵头大。
玉流萤恳求道“上仙,可不可以不要让他受伤。”想到他们族人被割下面具时的惨状,作为母亲的玉流萤于心不忍。
钧天君道“无碍,只是你们玉灵族一脉的玉灵面具是连着眼睛的,剥离之后他会失明。”
玉流萤点头道“这我知道,我只是想上仙动手的时候不要弄痛他。他还小,会哭的。”
钧天君没有为人父母过,她只觉得这个妇人好生唠叨,但她还是有所准备地取出一个玉瓶。钧天君自身前化出一面镜像,伸入男婴的王族金面之内,在镜面完全贴附于其面部,包裹王族金面与男婴的连接点时。钧天君心念一动,镜面以极快的速度切断二者连接,然后钧天君一下将男婴定住并且撤回镜像,又以准备好的玉瓶中的灵液滴在男婴的面颊之上。
比起还在担心的玉流萤,那个男婴脸上被镜面割断的伤口迅速愈合结痂,成为了两个小小的红点。他反而很享受地等着钧天君再滴点灵液下来。
钧天君难得嗔道“你这小家伙倒挺会挑的,这冰琼液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