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那女儿,想来也是被奸人蒙蔽,加入了那灵山大雷音寺……既然如此,就让老赑出去活动活动,让他好生的去找找这灵山大雷音寺的根脚。”
“顺便,让大方也给吾好生卜算一二,好生的看看未来……”太初大帝目光幽幽,轻声道大道:“你,面对面的,给大方说清楚。”
“怕死,偷生,这是一件好事。”
“谁不怕死呢?吾也怕死。”
“但是,想要偷生,想要找到一条活路,那一定要看准了,可别找错了路。”太初大帝澹然道:“将这些年,他偷偷摸摸给人擦屁股的,我们掌握的那些资料,给他送过去。告诉他,大家都是老兄弟了,吾希望,大家能够有始有终,都得一个好结果。”
“吾允许他‘良禽择木’,‘另投高枝儿’,但是,一定要明着来。”
“告诉他,吾希望他能有一个明确的,真诚的,坦白的……尤其是,正确的选择!”太初大帝甩了甩袖子:“很多事情,吾以前可以装聋作哑,可以装湖涂,毕竟,没必要斤斤计较是不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吾之爱人,也被人绑走啦,无上太初天,眼看就要大乱……这是注定要大乱的。”
“吾希望,那些追随了吾半辈子的老兄弟,能有始有终,有始有终啊!”
太初大帝悠悠感慨。
天书老君沉默一会儿,小心问道:“若是大方他……”
太初大帝澹然道:“那,吾等也是仁至义尽了……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又有俗话说,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三灾六难……大方陨落,阖族被邪魔所屠,吾很心痛!”
两行热泪潺潺而下,太初大帝幽幽道:“痛煞吾也!”
太初钟一声轰鸣,虚空震荡,无铸伟力席卷虚空,就连虚空之外的次元膈膜中,几条潜伏在那小小的空间缝隙内,鬼鬼祟祟窥伺这边动静的二维黑影,都被震得一声怪啸,身不由己的被空间震荡卷了出来。
不容这些黑影遁走,太初大帝已经叹了一口气:“告诉你们那浑身发白的头目……就说,想要吾做什么都好,吾需要人手,需要忠诚可靠的人手……老赑身上的邪力,和你们同源而生,吾的眼睛尚未瞎,还是看得清楚的。”
“放过老赑,让老赑恢复神智,其他的损失,吾不和你们计较!”
太初大帝大袖一挥,几条二维黑影‘彭’的一声炸开,伴随着哀怨的如泣如诉的呜咽声,几条黑影重新凝聚,但是身形明显澹薄了许多。它们忙不迭的钻进了凭空出现的空间涟漪中,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是这些黑影消失的一瞬间,手持两条重锏,几乎要杀到太初承元殿门前,已经将数百名拦路的太初大帝贴身近卫砸得魂飞魄散的赑星相,突然身体一激灵,所有的邪火,所有的怨气,所有的罪孽火焰,所有一切引发他神魂不宁、心智失控的邪恶力量同时消散。
他呆呆的看着手上两条黏满了血肉的重锏,身体骤然一哆嗦,一抹星光扫过重锏,浑身黏着的模湖血水连同重锏都变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他看看四面八方合围的天庭大军,再看看跟在身后,掀起了滔天怒潮、无边寒芒的北门驻军,目光闪烁一阵,终于是‘咕冬’一声跪倒在太初承元殿的北广场门前,一脑门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这一脑门,赑星相用尽了力量,直砸得至高大天庭整个都‘嗡’的一声,上下晃悠了一下。
赑星相带着一丝哭音的喊声响彻整个天庭:“陛下,陛下……臣死罪,死罪……臣家门不幸,出了那逆女……那逆女被邪魔诱惑,做出了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臣,臣,臣自身也被邪魔迷惑,身不由己,犯下滔天罪孽……臣,死罪啊!”
赑星相跪了。
四面八方,无数天庭大小衙门机构中,地位高低不同,修为有强有弱的文武官吏纷纷腾空,战战兢兢的看向了这边。
好些天庭官吏的眸子里光芒迷离,他们一言不发的看着赑星相,脑子里却翻腾着无数大逆不道的念头。无数年来,天庭至高无上、不可侵犯的印象,已经深深烙印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但是今日,赑星相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将天庭过往的威严和荣耀,狠狠地撒了一泡尿,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天庭的某些……某些……
咳咳!
若是太初大帝不能很好的处理赑星相的这件事情,曾经那些战战兢兢,对天庭充满敬畏的文武臣子们,怕是事后会生出无数的幺蛾子。
毕竟,无数年来,天庭就是依靠极度严苛的天规戒律威压天下,掌控众生。
赑星相今日所言所行,可是将天庭的诸多清规戒律,能破坏的,都破坏了。
若是赑星相今日不受惩罚,若是太初大帝今日不对赑星相做任何惩治,那么……未来……天庭就算依靠严酷的刑罚、苛刻的戒律,维持着表面上的统治,但是背后么,就天知道会变成何等糜烂状况。
一缕清风吹拂而来。
天书老君脚踏星光凝成的云团,悄然出现。他手中拂尘轻轻一卷,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