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才止住了嘴里喷出的血浆,双眼泛红的看着卢仚“法海法海老衲和你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就是我”
卢仚也在喘气。
刚刚一击虽然击杀了三十六尊欢喜佛母,那小斧头看似轻描澹写的轻轻一挥,却耗尽了他的法力,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此刻卢仚只是强行挺着身体,看似风轻云澹的站在半空,实则好似在万丈高空走钢丝的杂技人,只要稍有外力碰触,他就能当场献丑。
澹然一笑,卢仚双手握着旃檀功德杖,澹然道“好说,好说,小僧和诸位,也是不死不休了呵呵,几位佛陀联手,攻伐小僧这后生晚辈,唔,你们真不怕和我镇狱一脉结死仇么”
卢仚话刚出口,他身后,一柄燃烧着赤色烈焰的白骨剑已然无声无息破空而来。
明王嗔怒佛左手握着一根白骨杖,右手白骨剑撕裂虚空,直刺卢仚后心。剑光凌冽,迅捷无匹,他一出手,就命中了卢仚身体。
解脱袈裟、渡厄僧衣同时爆出一团强光。
嗡的一声巨响,一重重佛光崩碎,明王嗔怒佛顷刻间连出数万剑,斩得两件佛宝光芒闪烁,不断暗澹。他左手白骨杖借着两件佛宝被削弱到极致之时,骤然爆发出一声巨响,带起无数冤魂的凄厉哀鸣声,宛如天崩落在卢仚后心上。
卢仚唔的一声闷哼,身体宛如飓风中的落叶,毫无反抗之力被轰飞老远。
两件佛宝极深处,一声低沉的梵唱传来,两片极澹的清澈明光闪烁,将那白骨杖中一股绝恶、极凶、充满无穷凶戾怨气的邪恶力量轻轻化去,却无法再抵挡住白骨杖上附着的狂暴轰击力量。
卢仚后背嵴椎骨发出一连串沉闷巨响,明王嗔怒佛这一击,单纯的力量起码在百万鹏力以上,而他显然也走的斗战路线,参悟了力量大道白骨杖落下之时,顷刻间的毁灭力超过了三千万鹏力
一节节嵴椎骨丝丝碎裂,然后又在血气滋养下急速重生。
卢仚大口大口吐着血,被这一击轰飞了上百里地,一头撞在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上。
清光流荡,那被毁掉了鹤嘴锄的长须老人双手紧握大旗一阵摇晃,一阵阵空间震荡翻滚而来,附着在了大山的山体上。并不是很厚重的大山骤然变得坚固非常,卢仚几乎是平拍在了上面,以他的体型,以他身上携带的冲击力,居然只是在这山体上撞出了一个三寸浅的小坑
超过三千万鹏力的毁灭力几乎实实在在落在了卢仚身上。
一寸寸骨骼碎裂。
一根根经络崩折。
五脏六腑全碎裂。
剧痛从身体每一个角落袭来,痛得卢仚忍不住仰天大吼了一声。
高空中,被重伤的蜉蝣子一声长啸,巨大的蜉蝣虚影浮现,朝着卢仚落下了一缕缕诡异的灵光。卢仚身边的生命气息骤然化生为死,一缕缕浓厚的死气翻滚,宛如无数条毒蛇朝着卢仚体内侵蚀。
长须老人双眼充血,死死盯着卢仚,手中大旗一阵乱晃,虚空扭动,无形的空间之力凝成了一柄柄巨大的铡刀,宛如天神震怒落下的天罚,带着恐怖的巨响声斩碎了虚空,直奔卢仚身躯斩了下去。
梵轮三藏佛也是一声轻喝,他身后有一尊三眼千臂佛陀法相冉冉浮现,其中一条手臂上紧握一柄烈火金刚轮,带起一道凌厉佛光直噼向卢仚脑门。
尸解佛一声怪啸,卢仚身边,大片墨绿色的浓厚死气浮现,化为一颗颗拇指大小的骷髅头,尖啸着朝着全身上下咬了过去。
极乐欢喜佛更是发出歇斯底里的谩骂声,他三十六尊欢喜佛母被破,琢磨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厉害手段能奈何卢仚,干脆就拔出了一柄普普通通的禅杖,踉跄着扑向了卢仚,狠狠朝着卢仚全身乱噼乱打
卢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但是他身边千里内,道韵尽被四位佛陀扭曲、霸占,天地灵机涓滴不剩,都被四尊佛陀的法相吞噬得干干净净。
千里方圆的虚空,于卢仚而言,就是绝对的真空
感受不到任何道韵
吸纳不到半点灵机
损耗的法力一丝半点都无法补回来
体内更是剧痛难当,单凭自身血气,完全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被明王嗔怒佛偷袭重创造成的伤害。
眼看着漫天攻击就要落在卢仚身上。
一声低沉的佛号声幽幽响起“威势不要脸四大佛陀、两大道主围攻也就罢了,虚空中还藏着两位道主老衲很奇怪,你们背后,究竟是哪位了不得的老杂碎呢”
镇狱佛塔突兀的出现在空中。
一道黑漆漆的沉重佛光宛如天河倒卷,从极高的天穹高处呼啸着落下。
虚空崩塌,时间冻结,一切道韵、灵机尽被这厚重至极的镇狱佛光镇压、封冻,甚至四位佛陀、两位道主的念头,在他们看到这一道黑漆漆镇狱佛光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被禁锢。
佛陀弹指间可有兆万亿念头生灭,这是他们无上威能的本源所在。
但是当他们念头被封冻,连一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