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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的心里虽然对院长产生了疑惑, 但这种疑惑不是把他当成了嫌疑犯他一个院长毒杀自己的学生干什么,目前看来根本无利可图。而且, 现在要解决的, 是当前的问题。
“先生们、女士们,我想你们也知道有三位少年离开了人世。”这么无精打采可不行,奥尔得让他们兴奋起来, “我是一个外来的,协助调查的警察。就算什么都没查到, 我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假如最终也没能给那些家长们一个凶手,那他们总得找一个憎恨与复仇的对象吧”
因为自己未来前途无望所以精神萎靡可理解, 但当奥尔提及三位去世的孩子时, 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没人看一眼奥尔, 甚至没人动一动眼皮,更不用说表现出悲伤了, 这就不正常了。
就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或者死去的三个孩子不常去医务室,和他们没什么感情,多少也得有个人露出不忍的表情吧一个动容的都没有是恰好所有的校医和护士都很冷血, 还是那三个孩子有问题
当奥尔说到后边, 点出这件事的严重性, 终于他们有反应了。
“这样的事情谁能想到呢”有位年轻护士委屈地说着。
“确实没人能够想到,我很理解你们, 但失去了孩子的父母,可不一定怀有理智。”
“”
奥尔没有欺骗他们,甚至, 这一点他们比奥尔更清楚,所以为自己的生命奋斗吧,先生们、女士们
“好了,请将病历交给我,谢谢。”奥尔向对方伸出手。
奥尔很快得到了病历,分别来自乐翼、艺术翼、文学翼与宿舍楼的医务室。
每一份病历都是两本,每本都是一个月的内容,也就是九月的全月病历,还有十月前十天的病历。奥尔抱着这些病历,把它们放到桌子上,他自己站着快速地翻看,不时转过身来询问上一两句。
每一页的病历最上方是当日值班护士的签名,下面是表格。表格内分别是姓名、班级、就诊时间,和病情。
十分的简单,但也还算清楚。
九月初来看病的学生还很少,基本上都是划伤、摔伤之类的轻微外伤。到了九月中旬,奥尔看到了第一个感冒的学生谢罗斯塔宾。
这位学生,是四年一班的,就是出现了两位死者那个班级的。
奥尔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把这个学生的名字记录了下来。
继续翻看记录,九月下旬,感冒的学生瞬间开始多了起来,过去一天可能都没有一个病人,现在每天的记录上,都有三到五个学生,而且他们大多集中在四年级和五年级,八本全翻过去,其它年级感冒的学生,也只有四个人。
那位谢罗斯塔宾,更是隔两天就出现在医务室,记录显示,十月一号时,他就因为感冒过于严重,所以回家养病去了。
可是,奥尔却没有从感冒的名单里,找到那三位死者的名字,在四年级和五年级的学生已经“感冒”了一轮后,他们三个人也没事,结果一轮到他们,三个人就直接死亡了。
“这些记录上只写了感冒,没有写详细的症状吗”
“没有。”护士们摇头。
“那请问,你们还记得这些学生当时的感冒症状是什么样的吗是流鼻涕、打喷嚏、发烧,还是头疼、浑身酸软、面色发红、痉挛、肌肉疼痛”
“太久了,我们都忘了。”护士们还是摇头。
“四五年级的学生在九月底频繁感冒,没有引起诸位的怀疑吗”奥尔问。
“已经入秋了,每年春秋两季,都会有学生感冒的,今年只是更多了一些。”一位校医说。
“请问,这位回家的谢罗斯塔宾,现在还没回来吗”
“他已经不在学校了,下毒案怎么可能和他有关”还是找事的副局长。
“他很可能是第一位受害者,那么我们就能从他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了。”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回家了。”
奥尔把病历放下来,叹着气。病历看起来很正常,学生们的签名笔迹各异,钢笔水的颜色每隔一段时间也有细微的变化,还有大概是放水杯造成的印子,这应该不是伪造的。
护士们和校医的反应,很明显是矫枉过正。他们因为担心自己成为被报复的对象,担心学生家长把没能尽早发现中毒的罪名按在他们身上,担心可怕的报复,所以现在干脆来一个消极应付,一问三不知。
“纳德普局长,请把您的人都带出去,所有人。加西亚,安卡,你们也出去吧。”
纳德普很干脆的朝外走,副局长撇了撇嘴,也出去了。不用说,达利安和安卡在外边为奥尔守着门。
“女士们,先生们,我得说,不是你们说不知道,这件事就真的和你们无关了。请闭上嘴先听我说”看见有人张嘴想辩解,奥尔一嗓子打断了对方,“首先你们误诊了其次,这种局限于少数人的反复的严重病情,我都看出来了不对劲为什么你们这些专业人员没看出来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