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乔瑟夫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人冲那个路口出来。当他觉得不对走过去,根本没在那发现什么餐厅的后门,他只在地上捡到了一朵妹妹头上戴的头花。
专栏的最后前所未有地加了一句话女士们先生们,在愤怒之前,请想一想,当一位男士对你们说出那个词求助的时候,你们还会认为他是在欺骗你们吗
在看到月经带的时候,纳德普做出了一些躲闪的动作,第一反应是难以想象,这种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报纸上这报纸都不能要了。
可他和妻子幸福生活了十多年,他还有两位女儿,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家庭里,他爱她们,那么他不可能对女性的那些事无知。而且很窘迫地说,他和女儿一起外出时,真的遇到过那些尴尬的事情,他的处理方式就是带女儿进入高级的服装店,请那的女店员帮忙,在离开的时候他们会留下高昂的小费。
但也像是最后那句话所说的,他是不会对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士或先生拿着那种东西去求助的,可当有些不是那么有钱的但却深爱自己女儿的绅士遇到类似情况,他确实只会去向陌生人求助,总不能让他们的女儿站在大街上流血。
那么遇到那种情况,他甚至会有些敬佩他们对女儿的爱,并乐意让女儿或妻子去帮忙。
换言之,遇到这种情况,他这个警察局长也大概率会中招。
“这真的是一个可怕的故事。”纳德普在胸前画了一个圆。
“更可怕的是这很可能是真实。”局长夫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她同样说,“如果是我与我们的女儿走在街道上,被人用这样的方式寻求帮助,我们很可能会帮忙。毕竟这是女人的事情,会用这种骗术行骗的人,恶魔都要为其不齿”
气质淑雅的局长夫人用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汇咒骂着那些拐子,她按着因气愤而起伏的胸口“我得让有女儿的家庭都看到这个,虽然这可能让一些真的需要帮助的人无法获得帮助,但比起一个女人被拐骗,那件事的伤害并不算大。”
“你说得对。”纳德普很支持妻子做出这样的选择。
“看来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那么你又遇到了什么事呢,我亲爱的”
“还是几天前的那件事。”
“几天前那也确实是一件糟糕而恐怖的事情。”
“我尽力了,但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妻子虽然没有怪罪他,但纳德普依然有些丧气,“那些重金请来的侦探们,也同样一无所获。我宁愿他们解决了案子,然后站在我面前发出嘲笑。”
“嗯”
“怎么了”
“我在想,你要不要请这个专栏的作者来”
“专栏的作者”
“是的,虽然这只是我的想法,但这位专栏作者的每篇文章都不超过百个单词,用词简练干脆,但每一个案子都那么地真实。不,那就是真实的案例。毫无疑问,他是一位对犯罪十分精通的先生,虽然都是诈骗案和绑架案,但实际上,这些案子只要再进一步就是谋杀,你说对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纳德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自己也开始分析了起来,“诈骗是为了钱财或美色,也可能是为了复仇,但如果诈骗得不到,或者诈骗中出现一些疏漏,那些丧心病狂的罪犯毫无疑问就会使用出更糟糕的手段。而且,诈骗一定比单纯的谋杀更复杂一些。能精通诈骗犯罪的人,一定也精通谋杀案。”
纳德普也觉得他说服自己的这些想法有些可笑,所以他停顿了一会,又加了一句。
“而且如果再不能找到凶手,我们就不得不求助总局了”
诺顿晨报的编辑部里,对于今天出版的报纸,很多人都怀有一点忐忑的心情。正是因为倒霉的乔瑟专栏,毕竟“月经带”这个词儿,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报纸上。
他们的总编在第一次眼看到奥尔的稿件时,也发出了惊悚的叫喊声,高呼着“神啊我们的报纸脏了”
这个世界的社会情况也就是相当于十八世纪末的蓝星,可一直到现代的蓝星,即便是种花家还有人认为女性的月经是“肮脏的疾病”,女性的月经能憋住,或者认为是有极其稳定周期的等等。
所以,在目前的诺顿帝国,月经这个东西,是绅士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总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这份稿子打回去,让奥尔重新想一个替代物,或者至少换一个隐晦的替代词。
但罗森伯格说服了总编,正是因为前所未有,所以这才会让诺顿晨报赢得更高的声望。而且难道这种骗术不可怕吗他欺骗的正是最善良和乐于助人的那些人,而且很可能这种骗术就因为那个词,所以才只在下滥里流传,而不为广大人民所知道。
这说服了总编,他加上了最后一句话,因为作为新闻工作者,他们很确定,自己的读者并不都是睿智的智者,他们需要报纸给他们说明。
即使是这样,总编的心情依然惴惴不安,他无比确定,一定会有过分热情的小伙子,或者过分顽固的老古董,跑来找报纸的麻烦。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