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一辆车,我在家里也努力地刺绣,我们赚钱、攒钱,可钱还是从指缝里溜走。我们的儿子和女儿,即使他们的父亲教会了他们认字和算数,但他们未来能干什么呢
再糟糕,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那时候的我这么想着,在和我的丈夫商量之后,我们加入了荣光教会。在成为预备会员一年,也就是这一年的每个月都上缴了50艾柯后,我们成为了正式会员,我们的孩子得以享有被统一抚养的权利。
那天教会派来了华丽的马车,接他们的人也态度和善,并且带来了崭新的漂亮衣衫,把他们打扮得像是真正的少爷和小姐”
奥尔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的发展了,他的想象也没错。
博恩特夫妇充满期待地继续努力赚钱,每个月给教会缴纳会费,甚至他们会特意多缴一些,那是他们对教会的感谢。最初时,每年的庆典,他们还能见到自己的儿女一面,但后来就见不到了。当地的神父说,这是因为两个孩子年纪更大,已经被送到了其他地方的高级学院去了,很难每年回来一趟,他们也相信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五年前,博恩特先生生了重病,他希望能够在临终前再见儿女一面。神父答应了,但孩子没能回来。博恩特夫人想等到孩子们回来,让他们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再将博恩特先生下葬。
但是,博恩特先生咽气之后两个小时,他的教友们就冲了进来,直接把他抬进了一口薄皮棺材,不是博恩特夫人为丈夫购买好的棺材,也没有将博恩特先生送入殡仪馆那里不止是会为遗体做清理整洁,还会做防腐处理,虽然贫穷,但博恩特夫人还是为丈夫支付了进行普通处理的定金。
在博恩特夫人惊恐的呼喊声中,博恩特先生被抬进了教堂后的焚尸炉。烧掉的只有博恩特先生的遗体,薄皮棺材甚至都被遗留了下来。博恩特先生的骨灰被扫进一个纸盒子里,塞给了博恩特夫人。
更糟糕的是,当博恩特夫人意识到自己的抗议和反对无效,抱着骨灰盒回家时,她发现她的家里已经住进了别人。
“博恩特先生在临终时,已经将一切都赠与了教会。他们这样说。我去抗议,去反对,去警察局报案,但是神父拿出了我丈夫的遗嘱,我说了那不是我丈夫的签字,但我的邻居,我丈夫在马车行的同事,两位在社区里有名的绅士,都作证说,那就是我丈夫的字迹。
我一无所有了如果不是一位好心人偷偷给了我两个金徽,我已经死了。”
吃绝户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下作的事情了,这位博恩特夫人说的假如属实,那么荣光教会做的事情,比吃绝户还要恶劣上三分。
奥尔又看了一眼博恩特夫人的手,虽然劳动者的手普遍关节明显,但博恩特夫人的手,有几个关节格外粗大,手指也有些歪曲变形。这是风湿,奥尔在很多平民的身上都看到过。
五年前博恩特夫人的手大概已经不好了,她说她曾经靠着刺绣赚钱,但那时候她即使还能刺绣,也远远比不上年轻时的效率了。
不能从事工作的她,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博恩特先生一直为教会的马车行工作,他们的两个孩子送给教会,到现在也没有下落。这个荣光教会,各种意义上将人利用到了极致。
博恩特夫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钱袋,她将它放在了茶几上“蒙代尔警官,我并不想追回什么财产,或者得到赔偿。我也不想给您惹来太大的麻烦,我只想知道,我的儿女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这个教会里的人都该死,奥尔没有一拍桌子把这件事大包大揽下来,这和巴尼斯那个老混蛋不同,奥尔不认为索德曼的讼棍们真的会为了一个老家伙跟皇家警察对着干。而正直的律师们,也更不会找他的麻烦。
但教会可不一样了,奥尔自己有家有业,同时还要考虑血族的情况再如何看不起血族,他也是血族的王储,每周的零花钱也是血族的供养。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引起血族和宗教势力之间的战争。
“我会帮您调查这件事的,但您不能回家了,我会给您安排一个住的地方。”
博恩特夫人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但她看着奥尔咬了咬干涩的嘴唇“我听您的,蒙代尔警官。”
奥尔出去后想了想,叫了力塔恩塞尔托狼人来,请他来安排博恩特夫人的住处“带她去镇子上,交给佩德罗和伊维尔。”
“明白,请放心。”现在白桦镇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奥尔的领地,不只是残疾狼人们忠诚于奥尔,农民和工人们,除了极少数懒惰者和愚昧者外,其余都是奥尔的忠实拥趸。
他立刻就去准备马车了,奥尔接下来当然还是先去找达利安。问问他知不知道荣光教会。
“荣光教会没听说过。”达利安头摇得很果断。
“你没听说过,是不是也代表这个教会和血族没有什么联系。”
“实际上,很多大型教会的下面,也会有一些名字不同的分支。”但达利安的回答显然不太乐观,“这些分支会代替主干做一些不太体面的事情,荣光教会既然能够在索德曼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