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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位置”
“你真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潘奕先生”
潘奕露出尴尬的笑容,他翘着手指指向一个方向,脸却又瞥向相反的方向,甚至喉咙抖动溢出了几声干呕“应、应该是在那里。”
这是洁癖那就没办法了。
奥尔退后一步“这案子你应该比我更擅长。”
虽然尸体已经被搬走了两个小时,并且这里的人流量密集,但伊维尔从刚才就给他打眼色,显然没有人证,他也能闻出尸体的气味。
“蒙代尔”伊维尔一愣。
奥尔却很坚定“你擅长,你负责。”
伊维尔顺着尸体的味道带着他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再顺着尸体的味道找到转移尸体的人,幸运的话,还能找到抛尸者。
全过程有奥尔的事吗他为什么还要负责,就为了通过口才把伊维尔的功劳鼓吹成自己的推理吗不,谢谢,他是看起来有点婴儿肥的娃娃脸,而不是注水的大脸或结了老茧的厚脸皮。
罗森伯格眼睛瞪大,嘴巴微微张开,虽然前边的过程已经让他觉得这个血族很神奇了,可现在奥尔的行为还是惊到他了。
作为知情人,他是很了解血族和狼人间的关系的,狼人就是血族的附庸骑士。“骑士”这个词说起来很好听,充满英雄主义和浪漫色彩,但至少附庸骑士没那么美好。
他们可以理解为身强力壮的,从小接受杀戮训练的贵族打手。和农奴的不同,也只是他们从小被分配的职责不同,附庸骑士的待遇更好一点,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上升空间,比如娶了贵族的私生女之类的。
在这种情况下,狼人奋战的一切,当然都属于他们的主人。
“报导的时候,需要把这位警官的名字替换成您的吗”罗森伯格甚至特意问了一句。
他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毫不犹豫而坚定的“谁干的是谁的。”
伊维尔有短暂的茫然,甚至羞涩,他真的脸红了,大眼睛左右张望了几眼,看起来相当无措。然后他开始动了,直接走向了隔壁鸡毛掸子旅馆的后门。
“砰”鸡毛掸子旅馆紧关着的后门突然打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站在那,惊恐的看着奥尔身上的红色制服。
“汉森先生”裁纸刀的老板潘奕恰到好处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位汉森先生想朝另外一个方向跑,但毫无疑问的,他没能跑出两步,就被伊维尔拽住了“鸡毛掸子的老板”
如果是卖鸡毛掸子的也就算了,但是一个开旅馆的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店起这种名字呢奥尔差点笑出来,但忍住了。
“不,我”
“是的,他是,他是沃特汉森,鸡毛掸子旅馆的老板。”
汉森用“我谢谢你祖宗八辈子”的眼神看着潘奕。
“是的,我是鸡毛掸子旅馆的老板,先生们,你们的很多同事也正在我的旅馆里,你们真的太辛苦了,我正想去给你们弄点啤酒喝。我轻点”
伊维尔已经拽着汉森,从后门走进了鸡毛掸子旅馆。在奥尔眼神的示意下,潘奕跟了上去,然后就是奥尔和罗森伯格以及助手。
鸡毛掸子旅馆里正一团混乱,楼上楼下的客人们被巡警们驱赶下来。巡警们都很规矩,但还是有胆小的男女发出惊恐的叫声,只是叫归叫,没人反抗,所以一切倒是还算顺利。
透过一楼房间敞开的大门,奥尔看见的是紧紧挨在一起的双层床,床和床之间的距离仅容许一个苗条的女性侧身走进去。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这么狭小的旅馆,却这么长时间还没走空客人了。
“这里的床位怎么卖”
“白天1艾柯,晚上2艾柯,一天25艾柯,如果要包一周只要15艾柯。我可是良心本分的商人,先生。我这里的客人都能免费使用盥洗室,还免费饮水,床单每个月都会换新的,如果带着孩子我还免孩子的住宿费,当然他得和他的家长睡在一起。房间区分男士房和女士房,我还雇佣了保镖,女士们可以保证安全。
当然,除了这样的公共房间,我们旅馆还高级的单人房,非常高级。有舒适的双人大床,梳妆台和衣柜,每天免费早餐一片面包和一杯牛奶。如果您想要,我们可以代为购买午餐和晚餐。这样的房间一天只要5艾柯,只比公共房间多了3艾柯,多么便宜啊。”
汉森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直到所有客人都被赶了出来,伊维尔拽着他的领子开始上楼,他也依然卖力给自己做着推销。
在楼的第个房间,伊维尔停了下来。也是直到这一刻,汉森才终于闭上了嘴不过很快他又张开了“您觉得这个房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这里和其它单人客房没什么不同,因为它在角落里,所以通风很糟糕,采光更糟糕。这里前几天还被发现了有老鼠窝,跳蚤更是从来都没有少过。对了,这里还很臭,因为剃须刀的盥洗室窗户就正对着这”
汉森喋喋不休时,奥尔在打量着这个房间,左边墙壁上有些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靠近衣柜方向的墙壁上糊着烟盒大小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