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与布奇弄开,闯进佩德罗的房间里,显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所以刚才那家伙是干什么试探奥尔软弱可欺,他就动手,奥尔还算有点能力,他就放手
算了,现在没时间想血族的事情了。
奥尔和伊维尔进入了佩德罗的房间,卡多弟弟在他们背后说“我们发现佩德罗死了,就立刻退了出来,什么都没动”
“谢谢。”奥尔对他笑笑。
卡多哥哥瞥了弟弟一样,对弟弟拍马屁还拍中了的行为略有些羡慕嫉妒恨。
佩德罗死在他的书房里,尸体就在书桌后的大扶手椅里,左手搭在左扶手上,身体则略歪向右边,血和脑浆喷洒在了他书桌的手稿上。
奥尔看着地面,小心走过去。而跟在他身后的伊维尔,只走进书房看闻了两眼口,就直接转身出去了。
奥尔没跟着伊维尔一起,自顾自走向佩德罗。
自杀的手枪威力不小,子弹从左太阳穴进入,从右太阳穴击出,还带走了一小块头盖骨。这使得地上、墙上,以及一部分窗帘上,都被喷溅上了大量的血迹。
但是,佩德罗右脸上的痕迹很奇怪,他的下巴,以及脸颊靠后的位置很干净,只有两道流下的血迹,但右脸其余的部分却很脏,除了血迹外,还有飞溅的血点、碎骨渣,以及脑浆。是角度的关系,不会被崩飞到吗
他枪的位置也很奇怪。
佩德罗的这把扶手椅很宽敞,他整个身体靠向右侧,所以左胳膊支出去,只有大半个手探出扶手之外。这种姿势勉强解释成开枪后后坐力把胳膊弹飞出去,手磕在了扶手上。但这样的话,枪也会更朝外,更不是直接在手掌下方吧
这个奥尔也不能确定,毕竟他缺乏这方面的真实经验。
他看了看佩德罗书桌上的物品,一页页杂乱的摆放的文稿,一台打字机,打字机上插着一页刚刚打完的书页,上面只有短短的两行字我有罪。莱德利佩德罗
遗书
“嗯”奥尔凑近了看着打字机,纸的位置不对。
作为八零后,奥尔初中的时候,学校是有过打字课的。打字机这个东西,基本的情况都是一样的,有墨带,将纸卷到滚筒上,然后开始打字。打字过程中卷筒会朝左边移动。
奥尔能确定,现在如果打字,那么新的文字绝对不是接在佩德罗的署名后边。而是出现在至少隔了五行的位置上。而且这个卷筒太“正”了,这是打字刚开始时的位置。
但这依然可以解释,可以是佩德罗自己打完了遗书,为了让别人看见,所以摆正了卷筒,还把纸张抽出了一部分。
奥尔想了想,把墨带拆下来了。
二十多年没弄过打字机,手很生了,但弄了满手油墨的奥尔看着墨带,满意的笑了。
打字机按下字母后,会有一个金属字母弹起来,敲击在墨带上,将文字印在纸张上。新的墨带平滑光泽,但用过的墨带上会出现密密麻麻的字母痕迹。这是一条没用过几次的墨带,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母的痕迹。
这些字母,不足以组成这份简短的遗书。
“蒙代尔先生,我抓住凶手了。”书房的门开了,伊维尔很高兴的看着奥尔。奥尔眼睛一亮,可还没等他迈步,伊维尔已经窜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指着地毯上的一点暗红色的污渍说,“这就是她的血迹”
地毯是奶白色的,可能是羊毛的,但即使色彩对比强烈,如果不是伊维尔指出来,奥尔也会忽略掉那个红色的圆点。
“你太棒了,伊维尔,我们去看那位凶手”
凶手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穿着深蓝色格子长裙,戴着手铐站在走廊里,愤怒的看着警察们“你们这帮暴徒”她咒骂着众人,“穿着制服的恶狼你们会被神惩罚的呸”
她一口唾沫啐向奥尔,她的距离没能对奥尔造成任何伤害。
巡警们也都一脸的懵逼,显然不太理解,为什么伊维尔要把一个女人拎出来,指为凶手。
“她住在隔壁,她的手上都是火药和佩德罗的味道。”
奥尔走过去,女人坚强的挺胸抬头看着他。当奥尔把她的右手抬起来时,她依然无法控制的流露出了一丝恐惧,奥尔在她的手上看到了一个很不规则的新鲜伤口。
“如、如果只是你一个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我愿意让你得到你想要的,求你,至少让我活下来”女人一边发着抖,一边说。
“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小姐。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奥尔怀疑,她手上的伤是扶着佩德罗的脑袋时,被崩飞的细小骨头刺伤的。
“我也不知道,但人总会磕磕碰碰的,不是吗”
还是现代好啊。现代测个dna就真相大白了。
“你去过作家佩德罗先生的家吗”
“我们可是邻居,我怎么可能没去过”
这是个十分喜欢使用反问句的女士。
警察们刚到枪声才响起,并且佩德罗的尸体确实到现在也依然新鲜,他们快速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