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假释是在安迪入狱后第十年,在安迪的影响下,他对自由产生了前所未有憧憬。此次他的表述与第一次差不多,但情绪明显急切了不少。结果还是被驳回,这次打击对他很大,更改变了他的想法,“希望是危险的东西,本就不该有。
辗转又是十年,此时安迪已成功逃狱。他虽然答应安迪如果假释就去完成他交代的事,但他对自由已不抱希望。安迪能逃出去,是因为“有一种鸟是永远也关不住的,因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安迪是这种鸟,他深信自己绝对不是。
第三次假释他说了这样一段话。
“我每一天都在后悔,但不是因为受到了惩罚才后悔。我回首前尘往事,那个犯下重罪的小笨蛋。我想和他谈谈,想给他讲道理告诉他什么是对是错。可我办不到,那孩子消失了,只剩下我一个垂老之躯。我得接受这个现实。改过自新狗屁不通的词儿,你盖章吧别再浪费我的时间,跟你说句实话吧,我他妈的不在乎了。”
他像被磨圆了棱角的石头,失去了锐利和个性。他不仅放下了罪孽,同时也放弃了希望。无欲无求,心已被监狱上了难以打开的枷锁,身在何处都无济于事。
有时候我们为了适应环境,因为工作、生活、迎合大众来逃避孤独,给自己画了个无形的圈,强迫自己变成那个讨喜的人,内心挣扎数次,却从不敢走出去,直到最后彻底失了勇气。
而对于监狱里面的囚犯而言,习惯,是比生物钟更强大的东西
瑞德假释之后,被安排去超市套袋子,住的是老布曾住过的房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可怕的是他根本无法适应高墙之外的生活。
“40年来每次上厕所都要请示,不请示连一滴尿都尿不出来。”我想这应该只是他诸多不适应中的冰山一角。
他看着街边橱窗里的物品,每天都想犯罪,这样就能够破坏假释条例,再回到肖申克监狱,结束这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
瑞德曾这样形容肖申克“这里的高墙很奇怪,刚开始你讨厌它,慢慢地你适应了它,再后来你就离不开它了。当你被判终身监禁,你就等于交出了一生,至少也是一部分。”
在里面待了四十年的瑞德,已经习惯了监狱的一切,在那里他是个“无所不能”的生意人,有着一群谈得来的朋友,熟悉的环境他已游刃有余;出来之后成了最底层的超市打包员,每天与人的交流只是报告上厕所,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讲陌生又孤独。别跟他谈自由,他完全没有体会到自由带给他的丁点儿好处。
习惯,是比生物钟更强大的东西,养成之前痛苦的要命,养成之后,却会自然而然地跟着它走。想丢掉必要再次经历痛苦,艰难程度甚于养成习惯时。
服刑50年的老布,假释后不适应外面的一切,被曾经梦寐以求的“自由”逼死;安迪是完美的自由者,他的自由在心里,与环境无关;瑞德介于老布和安迪中间,他渴望自由,却又惧怕它。
最初的时候,我看了剧本也觉得奇怪,自由难道不是罪犯最应该渴望的东西吗,为何要怕呢
后来,我询问了几个在监狱里面服刑多年的人,他们很多人,都不愿意出去了,甚至抗拒出去,他们甚至为了能让自己不出去,在监狱里面故意做一些事情,给自己加刑期
然后我明白了,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好比肖申克监狱里的犯人,他们必须听从命令行事,否则就要挨打,随时可能失去生命。被判无期的人,每十年才有一次希望极其渺茫的假释机会,老布到了垂暮之年才假释成功,瑞德用了四个十年才被核准。在囚犯看来,被判无期与死无异,“重获自由”只是个梦,而且是个会害死人的梦。
生活在外面的我们又怎么样呢拥有看似自由的躯体,每天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日复一日地重复一件工作,即使它从未能激发你的热情;年复一年地生活在一个环境中,即使早已沉闷不堪。
曾有人抱怨说,他只能完成别人让他做的事,如果没有指示,他会陷入彷徨、无所适从。
禁锢住我们的看似是环境施加的压力、是他人设下的牢笼,真实情况是我们自己在无形中锁住了自己。看不开尘缘聚散、看不开诸事成败,把自己尘封在了记忆的死角。
瑞德最初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他可能觉得安迪有趣,便关注他。慢慢的他想了解安迪,了解他为什么会做一些我们普通人不会做的一些疯狂之事,当他在屋顶喝啤酒的那一刻起,偷取了一小会的自由起,他就改变了,我想这应该是自由的魅力,从空气中浸入他的肺腑,自此不可收拾。
瑞德的四十年,安迪的十九年,肖申克成了他们旅途的一站,却成为了有些人的终点站。”
李易挺喜欢这个老家伙的,不得不说,老摩尔的阅历足够丰富,事实上,这个老家伙的品德并不如他的演技。
但是有些人,你不得不承认,他们身上的确有一股子岁月痕迹镌刻的东西,很有魅力。
比如老摩尔,他在好莱坞的名声并不好,甚至可以说,他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