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美军指挥官那边却是一片欢歌笑语。
“史密斯向您汇报,现在的情况是,下碣隅里机场在我们后方,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抵御敌人,我请求派遣援军支援我们的部队撤退,将军,我们的部队需要撤退”
可是麦克却愤怒地道“史密斯,这是战争,撤退就是叛国,撤退就是叛国,我再说一遍,撤退就是叛国”
而讽刺的是,底下的人却依然掌声不断地等候着他的讲话。
“停止所有撤退行动,这是命令不许撤退”
挂断电话,史密斯无奈地摇头。
曾经他们都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打败我军,因为他们拥有世界上最先进最完备的装备,可是他们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
史密斯也不想撤退,可是他不得不撤退。
我军指挥部。
“下碣隅里的美军,已放弃作战,开始向南撤退”
指战员来到沙盘地图前。
“据报告,美军飞机运力不足,史密斯率剩余部队,由陆路经水门桥逃往南兴港”
“而水门桥是他们撤退的唯一途径,只有炸掉它,我们的部队才有机会联合围剿”
“对,派支部队进行纵深穿插”
“绝不能让他们跑掉,命令所属部队层层阻击,切断敌人的后路”指战员看着地图说道。
“九连已经接近水门桥,攻坚一团七连擅长穿插,胜任这个任务”
“可七连目前在机场”
“命令七连撤出战斗,火速赶往水门桥,炸毁桥梁,等增援部队赶到,全歼陆战一师”
“所有部队,我们已经清除了撤退路线上的敌军,大约有五百敌军被消灭”敌军的电话里传来了不停地重复的信息。
梅生直接开枪打掉了这台电话。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冰凋连的事迹,就发生在这一时期。
余从戎指挥连队打扫战场,把伤员抬到帐篷里。
这里的伤员不止是我军的伤员,同时也有敌军的。
一个敌军伤员被抬进去,伍万里正裹着棉被,坐在帐篷里,嘴里嚼着缴获而来的压缩饼干。
“几个了”余从戎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
大家都记的,曾经伍万里问过余从戎,杀多少个敌人才算英雄,余从戎告诉他,二十个
所以才有此一问。
“快二十个了吧”余从戎又问道。
伍万里回答“不重要了,我要让你们都活着回家”
这一刻的他知道,杀死多少敌人,远不如带着战友们回家来的重要。
余从戎欣慰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会的”
因为能说出这句话的伍万里,就证明,他已经完成了蜕变,他不再是新兵蛋子,不再是那个一心想当英雄的瓜娃子,而是一名真正的战士了。
余从戎走出了帐篷。
旁边的美军伤兵冷地直打颤。
伍万里看了一眼,站起声来,扯下了身上的棉被。
走到美军伤兵面前,把棉被给他盖上。
和最早他遇到受伤的敌军指挥官,就想要一枪打死,他无疑有了很大的成长。
当初伍千里告诉他的那句话“有些枪必须开,可有些枪可以不开”
七连临时营地。
伍千里走进来。
梅生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缓缓地道“各排报告一下伤亡人数”
“一排减员二十三人”余从戎掏出一叠写着每个牺牲的战士的“布条”
“二排少二十一人”
“三排减员十八人”
“四排伤亡十六人”
伍千里双手紧紧地拽着那一条条代表着牺牲的战友的布条。
梅生长呼出一口气“七十八”
整个七连有多少人
可只这一场战役就打掉了七十八人
这只是局部,更遑论是整个进攻下碣隅里机场的部队了。
伤亡太大了,在武器火力都远不如敌人的情况下,要打赢这场仗,他们只能用命去拼
伍千里从包里拿出包着的此前牺牲的战士的名条,厚厚的一叠,这一张张名条,是他们唯一剩下的。
“全连还剩九名党员,关键时刻,不要卡壳”梅生抬起头来说道。
“是”余从戎等人起立喊道。
伍千里小心翼翼地把这一包代表着牺牲的战士的名条放到了背包里。
雪地里,伍千里点燃一根香烟。
突然他伸手拱起一个小雪包,把香烟插在了上面。
战斗还没有结束,他只能用自己方式来祭奠牺牲的战友们。
七连接到命令“七连向南行进,贴近美军,抵达水门桥一零八一高地地区,等待命令,执行炸桥任务”
余从戎看着一架被炸毁的美军直升机说“这玩意是他们的新装备,能直上直下,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开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