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龙王走到其中一头深蓝色的龙族面前时,一脚将其踹的砸入海底,其惨叫一声,脊柱大龙都断成了好几截。
片刻之后,那家伙化作人形,满脸委屈的回来,也不敢多问。
“记住了,恶龙是恶龙,敖青是敖青,不是一回事。
我们昭告的,只是敖青,不是恶龙,谁还有意见,让他当面跟我说。
不然的话,我便当你们都没意见。
再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嚼舌根,我便扒了他的龙皮,抽了他的龙筋,将其丢到扒皮海滩。
哼”
老龙王冷哼一声,环视一周,转身步入海中。
那些龙族,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了。
老龙王的亲儿子,都差点被其一脚踹死,谁还敢多说。
再说,其实龙族对恶龙的观感不好,对没发疯时的敖青,观感都非常好,彬彬有礼,为人热情有耐心,比大多数龙族都会做人,只可惜刚成年没多久,便疯了。
锦衣卫衙门,指挥使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最近很多事都不太顺利,乾皇闭关,太子和诸位皇子,斗的你死我活。
而锦衣卫衙门里,也不太平。
去年才刚死了一位指挥佥事,这些天又死了一位,还是他的直系亲信。
上一个跟封姓有关系,他偏偏知道,肯定不是封姓动的手,查又不太好查,说出去,你锦衣卫没事干,跟踪人家封家家主,想干什么
这一次死的这个,更没法明说。
死在了东海的恶龙陵寝里。
那恶龙彻底死了,龙族的老龙王都亲自过来了。
这个时候敢说他的一个直属亲信,死在了那里,指不定老龙王会觉得恶龙死了,都跟他们有关系。
而他们这一次派去东海的探子,但凡在恶龙死的时候,还在那数万里海域,没来得及逃回来的,一个不落,统统死的无声无息,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他明知道这事,肯定是龙族干的,他却一个字都不能提,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就算是锦衣卫内部,他也只能说,那些人是去做别的任务了。
然后将死的人,分摊到两三年里,慢慢的将死讯放出来。
现在内部的职位,出现了空缺,想上的人可太多了。
乾皇不在,他这个指挥使,就成了搭人情的第一目标。
别看锦衣卫的名声特别差,干的活还特别危险,但那也只是下面的人。
空出来的两个指挥佥事的职位,那些权贵可都想要。
就算是那几个皇子和太子,明面上不敢插手锦衣卫的事,可他们下面的人,却已经开始自荐了。
朝堂上的派系众多,天长日久之下,转来转去,你来我往,最终无论是谁,跟这个权贵没关系,就会跟那个权贵有关系。
就算是他这个指挥使,跟那些人绕一绕,都能攀上点亲戚关系。
如此,更别说下面的人了。
最简单的,总不能说,下面的人不能娶亲吧,娶亲只能娶平民吧。
不然的话,娶了亲,就会牵扯到娘家,牵扯到娘家,娘家里,就一定会有人在那几个派系里。
良久之后,指挥使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个位置,恐怕是坐不了多久了。
而只要自己从这个位置下去,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当鹰犬走狗的,哪有什么善终的。
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只希望他这些年里,陆陆续续悄悄送走的那些家眷,能多活下来几个。
省的香火断了,日后清明寒食,他两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正在他开始琢磨后路的时候,外面有手下通报。
“大人,东宫门下的刘大人拜访”
“什么刘大人,他算什么东西,不见,滚”
手下面色一凛,连忙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手下来到了锦衣卫衙门口。
瞥了一眼那个一个身着长袍的年轻人,缓缓道。
“我们大人说了,你算什么东西,不见,滚。”
年轻人面色铁青,愤愤不平的道。
“我受太子殿下差遣,前来求见,你等如此嚣张跋扈,着实是着实是”
他说了半晌,看着那些冷眼看着他的锦衣卫,硬是没敢往下说。
末了,他也只能恨恨的一跺脚,转身就走。
年轻人手执腰牌,回到了东宫,见面便添油加醋的道。
“太子殿下啊,那姓宋的简直是太过嚣张跋扈,我手执殿下信令,尚未说出目的,甚至连门都没有进去,他竟然敢说我是什么东西,让我滚,这是根本不将殿下放在眼里啊。”
矮榻之上,大乾太子抬了抬眼皮,屈指一弹,便见一道流光飞出,当场斩了那年轻人的脑袋。
而后太子才坐起身,看了看身旁的长随,一脸疑惑。
“最近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