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早朝还是我来上。”
李文翾捏了捏她手心“好了,孤明日爬也爬去早朝,行不行”
太医熬了些退烧的药,快到凌晨,李文翾才又睡下,转瞬就是早朝的时候了,徐德万在门口小声请示。
相思轻手轻脚下了床,虽然埋怨,可到底还是替他上了早朝。
她往大殿上一坐,殿下的大臣们纷纷低声议论起来,大概是觉得诏令第二天,陛下是故意不出面的。
咱们这个陛下,心眼子实在多。
相思眼神左右巡了一遍,说道“陛下身体抱恙,最近不能上早朝,所以暂时还是由本宫主持朝会,诸位大臣有事尽可启奏,无事便退朝罢。”
从第一回坐在帝座后来的帘子里战战兢兢,到如今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瞧着这群大臣了。
他们有时候让相思很动容,家国天下系在心上,哪怕是很小的能利国利民的事,也可以据理力争三番四次请奏上表,奔走效劳。有时候又让她很生气,觉得八成是闲出屁来了才要一而再再而三过来给她添堵。
只是无论如何,她已经都能做到波澜不惊了,同样为了这天下,没有什么是需要放在心上记恨的。
她走后李文翾就醒了,他确实困倦疲乏,但不至于起不来,只是脑子转了一瞬,她觉得他暂时不出现或许更好。
皇后理政一年,未出过差错,甚至在一些问题上的见解并不俗,朝臣虽然对她有这样那样的不满,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甚至也不得不承认她有亲政的才能。
大周建国之初便有皇帝正值壮年却让皇后来监国理政的先例。
所以从祖宗礼法上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与其听他们扯东扯西,不如晾几天,让他们自己先自个儿琢磨清楚,到底要不要违逆皇帝。
果不其然。
李文翾以伤重难愈为由将早朝的事还是交给了皇后。
不过一旬,那些朝臣便都服服帖帖不敢多话了,从前还明里暗里给相思添堵,现下也不敢了,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撑腰,且都觉得陛下正憋着气,到时候看谁不顺眼,八成要从严处理,一时之间朝中人人自危,行事颇为小心谨慎,大有一种朝政清明的感觉。
且更为重要的是觉得,陛下并不是个头脑发热的人,相反心思颇深,朝中大臣因为小瞧皇帝没少吃过苦头,也不大敢对他施压,李文翾几乎是个完全不受胁迫的人。
尤其孙家的事,当初孙家算是唯一一个逼迫皇帝成功的。
皇后本无权赐死太后,但皇后还是这么做了,当时太后是羁押了半月才被赐死,宫里秘密召了孙家的人去收尸,死后没葬进皇陵,似乎也没葬在孙家的祖坟里,怎么处置的都不大清楚。
皇后和孙家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冒着极大的风险将事情做绝,最大的可能就是皇帝指使的。
谋害皇嗣可大可小,孙家怕牵扯出当年谋逆之事,若和谋逆扯上丁点关系,孙家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的,所以此事一出,连孙家都不敢吭声,其他人更是缄默不语。
如今陛下回了,甚至还给皇后加了封,到底是殊荣,还是另有谋算,没人看得透。
可此事也并非没有好处,陛下为人桀骜不驯,如今朝中更无人能掣肘一二,孙家如今也夹紧了尾巴,眼看着也没有再起的可能了,若皇后和皇帝平起平坐,日后也算是有一点制约之力。
最后在大家的自我劝慰下,这事儿便就这么默认下来了。
甚至看相思越来越顺眼,总觉得皇后比皇上要更好说话些。
夜里相思坐在御书房陪李文翾批奏折,嬷嬷说,小殿下和小公主这会儿闹起来了,相思起身“我去看看。”
李文翾扯住她,然后抬头道“把孩子抱过来吧”
过了会儿,嬷嬷守在旁边,徐衍抱一个,陛下抱一个。
两个人对着小殿下和小公主大眼瞪小眼。觉得这孩子既亲近又陌生,仿佛无从下手似的。
李文翾把小懿安的眼睛捂住再放开,捂住再放开,小丫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叫爹爹”
相思把奏折砸他身上“她才两个月大奏折你看不完别睡了,这皇位你是真的不想坐了吧”
李文翾只顾着逗孩子,头也不抬敷衍道“孤确实不想,要不孤在这儿相妻教子好了。”
相思磨了磨牙,恨不得咬他一口,“李元启”
徐衍抱着小殿下,无声道殿下,要不以后这天下,还是靠你罢。
那两个都不太靠谱的样子。,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