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有位算命先生,对某位小哥也做过类似的批命,二十四岁黄袍加身,餐餐大鱼大肉,结果糟老头子坏的很,算的真特么准
当然外卖小哥在这个年代,称呼十分文雅,叫做“索唤”,最初是从宫里传出的,宋仁宗就喜欢订外卖,所以出现了“御前索唤”,后来传入民间,别说达官权贵,就算是百姓有时候也会点外卖。
大名府的餐饮远不如汴京发达,这项业务并不盛行,卢俊义好奇道“这索唤每月收入如何是否见的都是京中高官”
索超叹了口气“送餐的费用是很贵的,我们先将食物送到各家,等到客人用完餐后,还要再度登门将食盒收回给店家,得跑两次腿,十分辛苦,但大部分的钱财都被店家拿走,自己能得的跑腿费剩不下多少。”
“至于那些食客,倒都是客官,我所言的吃遍七十二家正店,怕是只有王孙公子了,至于普通京官,仅仅是在路边的脚店中吃上一顿,差距大得很”
“我起初也不想干这索唤,但留京城,大不易,钱财已经用了干净,又不想一事无成回河北,那就只剩卖一把力气的活了”
卢俊义先是沉默,然后又振奋地道“真是苦了兄弟了,那些狗官瞎了眼,竟不赏识你的豪勇但不要紧,我们可以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让世人都对我等刮目相看”
索超听他说得这么亢奋,也不禁期待起来“何事”
卢俊义掷地有声地道“荡平无忧洞”
索超愣了愣,眼神黯淡下来“朝廷近来确实有意剿灭无忧洞,街头巷尾都在传,但依我所见的京城禁军,绝对奈何不了无忧洞,便是那西北军,恐怕也难以在那样的地方施展开拳脚。”
李彦目光一动,索超这般急性子,行事免不了带着几分鲁莽,为何有如此老成之言
他立刻问道“索兄弟对无忧洞有过深入了解”
索超握紧拳头“说来我就气愤,那群贼子当真下作,居然偷我所送的食盒,幸得店家宽宏,否则一月的辛苦钱,都赔不起那一餐”
李彦眉头扬起,正色发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食盒在哪里被偷你又怎么知道是无忧洞所为”
索超愣了愣,偷外送的行径确实极为恶心,但不太明白这位为何关心此等小事,回答道“就是月前的事,我在铁薛楼送餐,当时正好楼前一车货物翻倒,我上前帮忙,回过头食盒就不见了”
“当时我隐约间看到一道身影,一路追过去,到了一处沟渠入口,嗅到酒食的香气,大怒之下追了进去,却在里面迷路,险些出不来”
说到这里,索超露出心有余悸之色,李彦则继续问道“你从无忧洞出来后,铁薛楼之人是如何说的”
索超道“自然是将我责骂一顿,要让我赔偿食盒的费用,还是掌柜宽宏,罚了我十贯钱,将此事揭过”
李彦皱眉“罚你十贯钱这还是宽宏么”
索超道“此事确实是我疏漏,赔那酒楼钱财,也是应当,那一顿单单是饭菜钱,就要二十贯,还要算上食盒的丢失,如此算来,掌柜只要十贯,是个善心的了”
李彦看着这位靠着自身力气在汴京街头挥洒汗水的汉子,暗暗叹息“有些事情不是表面这般简单”
卢俊义旁听,突然开口道“哥哥,这铁薛楼不会就是给无忧洞送粮食的地方吧”
李彦道“如今还不能确定,只是正店处于闹市之中,无忧洞的贼人一般不会去那些地方行窃,尤其是近来这段时间,但如果本来就是取物,再顺手牵羊的话,就说得通了”
索超先是愣住,然后听了卢俊义的解释后,眼睛缓缓瞪大“依你们的意思,那铁薛楼故意纵容,让无忧洞的贼子盗走食盒,还要我赔钱那十贯钱,我跑了多少路才挣到的啊”
怒发冲冠的他再也忍受不住,就要狂冲出去,但李彦早有准备,探手按住“先别冲动”
索超不由自主地停下,就见这位今日刚刚相识的人起身,卢俊义自发地跟在身后“我们一起去铁薛楼,查明真相,为你作主若他们真敢跟无忧洞勾结,在这个时候运给贼人粮食,汴京以后,就剩七十一家正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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