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业挣扎着惨叫着“你敢嗷以下犯上以后上官嗷嗷都要忌你”
丘神绩从第二鞭开始就收了劲力,抽了十鞭后,就判断出了这家伙能受多重的刑,马上对手下道“去太医署请一位医佐来。”
手下的巡察卒去了,他亲自上前,帮崔守业包扎止血,面色又变得温和“听起来不无道理,那依崔上官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眼见鞭子终于停下,崔守业疼得浑身发抖,半闭着眼睛,剩下的另一只耳朵嗡嗡直响。
他还想嘴硬,但终究不太敢了,颤声道“我已无幸理,你给我个痛快吧,那些罪状我都认”
“才区区十鞭,你这就认了”
丘神绩冷笑着拍了拍案卷“这些案子的冤死者,都是你屈打成招,认下了自己根本没做过的事,换成你自己,倒是想求个痛快了,真是奸猾啧,我很看不惯啊”
他取来布帛,将崔守业的嘴细致的堵住,防止接下来太痛苦了咬掉自己的舌头,然后拿了夹棍,将崔守业的双手夹好,想了想,又把右手的解下,招招手。
麾下的两个巡察卒上前,开始死命往两边拉动。
“呜呜呜呜呜”
听着旁边受刑的呜咽声,李思冲吓得闭上眼睛,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受刑。
啪
鞭子突如其来的抽了过去
丘神绩狠狠一鞭抽在李思冲的身上,然后慢条斯理的道“抱歉,打错了”
“啊啊”
伴随着铁链的剧烈晃动,李思冲被抽得疯狂挣扎,疼得双脚离地,腰都弓了起来“阿耶救我元芳救我”
崔守业呜咽惨嚎“你还指望李元芳唔”
丘神绩莫名抽了李思冲几鞭后,又回到崔守业身上,去拿下一样刑具。
拿完之后,就听到哭泣声传来,丘神绩来到李思冲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我们是内卫,秉公执法,追求的是正义公道,不哭好不好”
李思冲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止得住,哭得更大声了。
丘神绩叹了口气,又开始拿鞭子“你一哭我就心烦,别怪我,忍着点啊”
雨点般的鞭子抽下来,李思冲不哭了,开始惨叫“不要打我我不哭了你说什么我都听啊啊”
丘神绩又开始吩咐手下“你再去太医署请一位医佐来,带齐膏药,你去拿一桶盐水来,再去取些胡椒。”
然后继续打。
等到李思冲被打晕过去了,丘神绩转了过来,表情十分平和。
崔守业眼中终于露出恐惧。
如果说崔守业是拷问流,李彦是道理流,丘神绩就是疯狗流。
前一秒还和犯人聊得好好的,下一秒突然开打,然后打着打着,开始聊天,或者边打边聊。
在这种流派下,就算是凶悍的江湖逃犯,落到丘神绩手中,都撑不过一天。
而不说李思冲了,崔守业甚至没有撑过半个时辰。
他完全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不多时就开始痛哭流涕,丑态百出。
等待布帛取出,他第一反应不是咬舌,而是发出和李思冲一样的哀嚎“别打了你要我说什么我都说”
丘神绩不高兴了“你的意思,是我屈打成招”
塞住,边聊边打。
一刻钟后,崔守业重新得到了说话的机会“我说真话你要什么真话我知道很多朝臣的秘密”
丘神绩摇头“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吗,动不动搞牵连,六郎说过,这案子的打击面不能再广了,收起你那些狡诈的心思吧”
继续塞住,继续聊,继续打。
这次打得特别长,因为太医署的医佐到了,开始用药膏外敷。
丘神绩则开始磨胡椒粉,边磨边笑。
“呜呜呜呜”
这一刻,崔守业终于体会到了被他行刑逼供的犯人体会,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给我个痛快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丘神绩走过来,一手抓着他披散下的头发,另一只手扒开他的眼皮,看向旁边晕过去的李思冲“懂”
崔守业连连点头“我交代我统统交代”
丘神绩拍了拍特意留给崔守业完好的手,把笔递上“把你参与江南血案的前后经过,统统写下,想清楚了再写,等李思冲醒来,我还要把你打晕过去,让他再写一遍呢”
崔守业颤颤巍巍的握起笔,陡然间老泪纵横“应该讲道理应该讲道理的啊”
一个时辰后。
丘神绩走出内狱,扭了扭脖子,拍着手中两份严丝合缝的供述,眉宇间闪动着正义的光辉
“江南血案,六年悬案,村民冤屈,终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