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云观居中调和,丹华真人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而得知了陆征、柳青妍和沈盈的身份之后,东山派、红枫谷等人的态度,就更热情了。
“原来陆公子不在吉州,就住在桐林县附近,对了,白云观就在桐林县,我真是糊涂了”
“早闻青医娘娘大名,两次水患,救人无数,没想到修为竟然如此之高,失敬失敬”
“桃花祠香火鼎盛,我东山派门下好多人,都是仙子的信徒,不时就要去县外的桃花庙祝拜祈福,原来仙子就住在不远啊哈哈哈,真是巧了”
便是古松观、玄鹤观、清风观、临元观等道门真修,也带着各自门下,前来拜会一下陆征这位道门著名的天才门弟子。
大家都是同龄人,都是道门一脉,多交流交流,没有坏处。
当然了,大家都是场面人,也没有冷落观澜寺众高僧,毕竟元圣教和观澜寺,在面子上也没有撕破脸,他们作为外人,更不会提前站队。
所以一下午的茶话会,整体氛围还算不错。
东山派和世俗的联系最紧密,掌门姜元强也会来事,聊聊凡俗轶事,和范伯玉一起将场子撑了起来,拉着陆征和千易剑派的闵贺,关系更近了一些。
红枫谷司空晓梦借助同为女性的优势,凑进了柳青妍和沈盈的小圈子,在茶话会结束时,甚至都定了前去桐林县桃花坪拜访的日子。
直到天色渐晚,众人才纷纷提出告辞。
不说渊静带着渊行和渊复来到了陆征身边,就连广越,都老实不客气的带着两个小沙弥靠了过来。
不过众人当然不能在玉阳观的山门里就直接起飞,那也太过不礼貌了,于是告辞之后,众人步行下山,准备在离开玉阳观所在的翠曲山后,再起飞不迟。
而在下山的路上,广越也说了观澜寺登净禅师为何与元圣教不对付的原因。
确实也没有出乎众人的预料,唯一没想到的是,死的人,竟然是登净禅师的师父。
“登净这老和尚,看起来怎么也七八十多岁了,而他师父中年圆寂,这仇怨,怕不是六七十年前的事。”范伯玉摩挲着下巴,“估计他的仇人早死了。”
“但是元圣教还在。”广越摊摊手,“杀师之仇,可没有这么容易放下。”
杜月瑶也很无奈,这就是元圣教以前的欠账了,她既然接收了元圣教这块牌子,以前的欠账,就不能不算。
幸好元圣教早已处在下坡阶段,欠账的债主应该都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角色,若是来两个白云观或者日照寺这种等级的势力,她就可以躺平了。
“观澜寺就在仪州,有点麻烦。”
“没事,不就是不对付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怕了他们”沈盈笑道。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就从官道旁边的一处凉亭中传来,然后一个老和尚,就从凉亭中转了出来。
陆征不由的瞳孔一缩。
此时姒灵曦不在,全场就他修为最高,但是他刚刚也没有察觉到这个老和尚的气机。
由此可见,此人的道行,绝对不弱。
陆征上前一步,拦在众人之前,稽首为礼,“白云观渊征,见过大师”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贫僧观澜寺惠觉,见过渊征公子,见过杜教主。”
陆征眼神一凝,到底是仪州府坐二望一的势力,观澜寺还是有底蕴的,这个老和尚,就比那登净禅师厉害的多。
“不知大师在此拦路,所为何事”陆征问道。
惠觉禅师眼神平淡,“也无甚大事,只是听说元圣教主亲临仪州,所以前来一晤。”
陆征看看广越,广越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位惠觉大师。
惠觉禅师微微一笑,“公子放心,元圣教近来在平潭县治病救人,行善积德,老衲还不至于因为几十年前的私怨,就平添杀孽。”
陆征点点头,不置可否,然后就带着众人一起进了凉亭。
凉亭不大,中间只有一个小小的圆石桌,陆征、杜月瑶、惠觉大师三个主角分三方入座,柳青妍带着渊静和广越坐在外侧,而修为更高的沈盈则坐在了最后一个座位上,从玉镯中取了茶具出来,转眼间就烧开了水,冲了三杯茶,放在了三人面前。
“阿弥陀佛,多谢桃花仙子。”惠觉道了声谢,举杯就饮,“好茶。”
“大师客气了。”沈盈微微欠身。
然后杜月瑶就先开口,“惠觉大师,我刚刚已经听广越大师说了元圣教以前和观澜寺结怨的经过,对于登净大师的遭遇,我很遗憾。”
惠觉禅师点点头,“度宇是个好孩子。”
“但元圣教新教一脉已经覆灭,如今我们已经拨乱反正,并且入驻中原,救死扶伤。”杜月瑶说道,“严格说起来,登净大师的仇人,已经死了。”
惠觉禅师再次点头,“年后元圣教入驻平潭县时,老衲就去看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