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相抗,若然取胜,亦是秦军示弱,诱敌之计。”
“魏武卒方针的缺陷便是分化追击”
黑衣人闻此,亦是看了陈馀一眼,冷声而落。
正面相抗,实则没有胜算,只会损失惨重,也许秦将王贲也会损失惨重,但秦国可以损失得起。
魏国现在非百多年前的大国了,已经没有那个资本损失了。
“先生莫不是忘了,实则王贲所部,最为精锐的也就是从蓝田大营带来的五万精锐骑兵,相对于我部来说,兵力上没有任何胜算。”
“而大魏魏武卒则是十多万,以魏武卒方针推进,在广武、北宅之地,可以很大发挥魏武卒战力”
陈馀分辩道。
“坚守避野,御兵于外。”
“魏国欲要取胜,单凭一国之力不足,非有联合楚国与齐国”
“王贲欲要独自攻灭魏国,接下来必然强攻,魏武卒坚守不出,王贲强攻无用”
黑衣人叙说先前之策。
预谋魏国长远之道,那才是长久之谋,否则为了一时之胜算,将魏国积蓄多年之力,好不容易训练出的魏武卒葬送。
魏国就真的完了。
“先生所言有理。”
“陈馀老弟,无需多言,魏国只要还有主力大军,大将军与大梁城都会安稳的。”
仍旧带着一张喜意面具的朱家,站着一个尺高的木墩上,看着面前的精致沙盘,对于黑衣人的身份,自己当然知道。
若论兵家之道,诸夏间,此人绝对堪称前列。
只是此人身份不一般,非同小可,也就是农家先前与之有些交情,才将其请来,一谋大局,不然此次领军主将,人选不好抉择。
黑衣人所言虽略有防守,但有些道理,真要和王贲所部正面抗衡,估计他们此行的十多万大军要损失过半。
对于秦国来说,损失十万大军,不算伤筋动骨,而对于魏国来说,绝对是灾难。
“只要坚守两个月”
“魏国便有真正的取胜之机。”
看着面前的四人,黑衣人手中直接出现一枚红色令牌,那是临行前,嚣魏牟交予自己的东西,与之震慑统管大军。
终究自己直接掌管大军,或许令诸人不服。
“大将军之令,先生总管大军,诸位协助,不得怠慢。”
见此红色令牌,旁侧那位身披红色重甲的嚣魏牟贴身军将踏步而动,沉声喝道,大将军能够请到此人,算是魏国的机缘。
容不得旁人干涉接下来的军务。
“喏”
“”
见令如见大将军,诸人如何感怠慢。
虽对于黑衣人的战略有所不解,有些不满,可须得如此。
两日之后
似乎真正的夏日到来了,值巳时未过,整个天地间,便是弥漫别样的燥热,晴空大日当头,投射而下,整个北宅大地上。
铁血之气横贯长空,天地元气为之紊乱,越是高层次的武者越是受到强大侵扰,以一处小小的丘陵河谷为界限,超过二十万的大军汇聚于此。
“击鼓”
王贲身披重甲,站于耸立大地的云车之上,手持千里镜,极远处的魏国兵卒清晰入眼,他们的阵列没有太大变化。
甚至于彼此间的联系更为紧密了,更为有阵势了。
那位魏国军中的主将不俗。
咚咚咚
令下,旗帜飘扬,当其时,一只只牛皮大鼓被军中壮士极力的敲动起来,音律荡开,在这方旷野之上,激荡士卒之心。
许久未绝,
“放箭”
令下,黑龙旗帜飘扬,施展信号,当即,漫天虚空为之一暗。
黑压压的晴空此刻尽皆被无数的黑色羽箭覆盖,从秦国军中而出,飞出千万道羽箭,跨越百丈以上的距离,抛物而落。
其内,更加夹杂一支支劲力强悍之巨弩,携带无匹狂暴之势,瞬间出现在数百丈之外,洞穿一切拦阻之物。
后方,更有一家家抛石机,将一颗颗携带护国学宫颜值的爆裂火球事物弹射飞出,落在前方魏武卒方针之内。
“举盾”
十万魏武卒方针陈列开来,分成阵势而列,各自身披重甲,手持长矛、盾牌,于秦国箭阵,这些年来,早就领教过。
观感漫天羽箭,当即便是一面面盾牌汇聚一处,尽皆拦阻在上方,拦阻在前方,将九层以上的羽箭拦阻在外。
噗噗噗
虽如此,仍有数量相当庞大的羽箭透过缝隙而入,锋芒落下,射杀一位位魏武卒,一支支粗壮的巨弩飞出,更是刹那间将拦阻在最前方的多人洞穿,生机瞬间全无。
更有一颗颗别样的火球事物,携带浩瀚的力量,硬生生砸在一面面盾牌上,将那铺就一块块铁皮的盾牌砸成粉碎,将下面的魏武卒击杀。
“可恶”
“秦国的弓弩似乎射程更远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