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墨家的弟子出现在新郑”
“韩国孱弱,百家又能够如何,不思图强,欲要请外力助之,甚为荒谬。”
秦国上卿姚贾仍在新郑之内,以为后续之事,罗网秘传消息,农家、墨家之人的踪影出现,虽然人数不少,但观手中密信,姚贾不以为意。
以韩王的性子,就是百家全部出现在新郑,又能够如何。
如今紧要之事,乃是秦国吏员尽快将韩国割让之土收拢,以待秋日之机,步步推进,那时,秦国大军压境,韩国将没有任何希望。
“大人,百家谋秦,大人或有危险”
身侧一人闻声轻语。
困兽之斗,一切皆有可能。
“危险”
“韩国与百家还没有那个胆量”
“如今只消耐心等待便可。”
姚贾轻轻一笑,危险自然是有的,但韩国还不敢对自己动手,而那些百家若敢动手,等待他们的就真的是灭顶之灾。
距离秋日不远了,不知道接下来新郑又会有什么好戏。
今日
韩国新郑之内,乃是喜事而出,韩王膝下红莲公主下嫁血衣候白亦非,以为一族,共通亲密,对于新郑近月来的恐慌来说,倒是一件上佳之事。
辰时之起,整个王城通向东城府邸上的道路便是戒严,重兵看护,巡逻警戒,一匹匹装载锦缎、钱财、玉器物件的马车一辆辆从王城内驶出,前往东城大将军府邸处。
一切都是按照周礼所述,血衣候白亦非,红衣银发,尊荣的侯爵冠服着身,跨乘白马,腰腹长剑,发丝精致的梳拢在身后。
身侧不远处,则是一架驷马高车缓缓行进,礼仪所至,天子六驾,而今周礼略改,诸侯之王为六,公子、公主、重臣为四。
珍贵的名木香车再四匹骏马的牵引之下,从王城而出,奔向东城大将军府邸之内。
马车镂空的木雕纹理浮现,喜意的红色纱幔垂落,一位静怡的少女端坐其内,浑身散发尊贵之气,眉目精致无双,只是眉宇之间一丝丝愁容忽闪。
腰腹环绕链蛇软剑,秀手轻轻握持,脑海中翻滚父王于自己所言诸般,韩国如今局势堪忧,血衣候白亦非不能够出任何差错。
是故,下嫁自己,以为一族,坐拥十万大军,韩国方可有一战之力。
自己应下了。
自己身为王族中人,理应为王族利益着想,但心间浮现着另外一道身影,如今两年多过去,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如今自己都要嫁人了。
自己一个弱小女子,又能够做些什么
白亦非是如今韩国最有权势的人,父王都不得不依靠他,自己又能够如何
难道自己就真的和他没有缘分了
泪珠垂落,胸口疼痛,听说九哥哥回到新郑了,但自己被困于王宫之内,也未能够一观九哥哥,他是最疼爱自己,他应该会有办法的,但现在”
马车徐徐的前进着,左右传来一阵阵的呼喊之声,美眸忽闪,透过旁侧的纱幔,看向左右,他们都是韩国内如今仅存的人儿了。
自己身为公主,应该替他们着想的。
可是
“我该杀了他吗”
马车前方远处,看着那跨乘白马的白亦非,红莲口中喃喃低语。
“是他”
目光凝视再白亦非身上数息,轻叹一声,收回视线,忽而,不知是不是错觉,眼角的余光似乎似乎看到了一位自己在梦中常常念叨的那人身影。
刹那间,红莲心神震动,再次看向刚才那个方向,却是发现,已经消失不见,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自己真的太过于想念他了。
“卫庄先生,今日酉时,当是动手良机。”
“期时,我将施展手段,让你在一个时辰内,不受封眠咒印的侵扰,合我等之力,必可以将白亦非镇杀。”
主道一旁酒肆雅间之内,农家神农堂堂主朱家看向此刻已经从国狱走出的卫庄,听着窗外的管弦之乐,淡淡一笑,今日之谋,必须功成。
“你不必动手”
神容冷酷,言语冷然,白发修长,垂落身侧。
“,哈哈,也好,那夜若非封眠咒印之力,卫庄先生己身便可功成,即如此,我等当静待卫庄先生佳音。”
朱家神色一滞,虽然觉得卫庄一人前去不妥,但也是明悟对方之意,那夜被擒拿,想来于对方来说,绝对是一件耻辱之事。
话虽如此,但该准备的诸般,到时候,一个都不会少。
这个时候,想来田虎、墨家的他们应该在准备了。
“侯爷,罗网传来消息,农家、墨家的人近来新郑之内活动的很是频繁,今夜是大喜之日,他们是否会弄出什么乱子”
午时。
血衣候白亦非已然归于大将军府邸之中,一切事物的准备,自然交由下属,前厅的诺大场地之上,一张张条案陈列,一张张软榻频出,以备接下来韩国王公贵族、重臣军将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