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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搞艺术电影的只要是有了钱，那效率绝对是杠杠的。

别瞧着这些人平常瘫倒在日光下，肚皮上跳过去一个虱子他们可能都不带抬眼的。

但是真的让他们攥到了钱，那这局攒起来就特别的快了。

因为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缺的并不是人。

这个圈子里无论是摄影器材，影棚，场地，乃至于拍摄所需要的群演场务，都只需要一个电话，一个朋友，就能帮忙解决。

再加上，这位导演要拍摄的还是一个小成本艺术类电影。

那么除了对服装，道具有着一些特殊的要求之外，其余的成本与那些商业电影相比，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了。

从麦凡与程导演签订了投资出演合同后计算，资金到位只用了两天，开机发布，拢共才用了七天。

这部电影的开机，没有人往外透风，也请不起宣发公司，就连圈内的娱乐记者都没几个人关注。

通稿一片也无，新闻一条没上。

春日烂漫就在这中悄无声音的日子里扬帆起航了。

启航的第一天有点冷清。

作为一部谁都不看好的电影，商业电影与电视剧的投资圈，甚至连眼神都懒得多送给它。

被导演叫过来参加开机礼，顺便给香炉上三炷香的麦凡，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这次开机顶多是一次熟悉剧组成员的小型聚会。

谁成想，就在他们那个开机的场地外面，竟然密密麻麻的蹲了一圈的人。

麦凡将香插进香炉，跟着导演从棚子里一出来，就惊了一下。

“这，这都是谁”

导演满不在乎的一抄手“都是我哥们。”

麦凡秒懂“导演小众艺术类”

程导演一耸肩膀，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嗨，这事呢，也是赖我。”

“我这电影不是能开起来了吗”

“我就有些开心，一开心呢，就要找人喝酒庆祝一下。”

“然后呢我就跟几个老哥们，老同学的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找对口的人，顺便来我的狗窝吃饭。”

“这一顿饭下来呢，他们不就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冤大优秀的为艺术奉献自我的有为青年的存在了嘛。”

“他们都觉得，像是你这样的后辈实在是太有前途了，趁着你还没有大火，大家伙一定要过来认识认识你。”

这个理由相当的强大了。

麦凡顶着三根虚线与仰头望着他的程导演对视了几秒钟，转而就笑的特别的灿烂“导演，你的那些朋友，不会都是导演吧”

“我就说程导演最器重我了，不但让我当你的男主角，还给我推荐了那么多的导演。”

“给了我这么多圈内人脉，我得谢谢您呢。”

瞧瞧，语言的艺术。

一下子就将程导演为数不多的愧疚给冲散了。

他心里没了尴尬，好感度更是成倍的增长，再看着那小子一张邪魅拽酷霸的脸，是怎么瞧都怎么顺眼了。

程风导演拍着麦凡的肩膀招呼到“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走我带你过去，跟那些导演认识认识”

认识就认识

麦凡带着腼腆的笑跟在导演的身后，与跟蹲在场地外面的人碰了面。

他倒是没有什么投资人的架子，跟着导演一起跟这群人蹲成了一个圈。

“这就是你提过的那个年轻人”

“来拍你的这部春日烂漫我说老程，你这是真等不及了吧”

导演嘛，说话总是比别人耿直一些。

程导演也不在乎，他从对方的手中抢过来一根烟，皱皱巴巴的点上“这年头，有了实现理想的机会了，若是不死命的拽住，那才是脑子有病。”

“你们看人的时候，就不能别光顾着看脸。”

“得看这里”程导演戳了戳自己的心窝“看这里是不是有一颗热血的心，看看他那里有没有跟自己有相同的梦想，看这里，他能不能高度的认同像是咱们这样的一群人。”

“别的不说，这个小子，这里，是红的，他什么都具备了。”

“他尊重我的自主创作权，欣赏我都要扔到垃圾桶里的剧本，还愿意拿出那么一大笔钱为了这部电影这个梦想去搏一把，哪怕结局很可能是全打了水漂。”

“可是他愿意”

“所以，我干嘛不能带他”

“一个人的演技不行，可以教啊他的形象不贴切，可以化啊”

“我这部电影拍成了一大半的勋章那都是麦凡的”

“来，麦凡，看看这些人我跟你说他们跟我是一样的人”

“可是他们比我活的通透，人家就算是有理想，那也是要先吃饭的。”

“你看了这群人之后，你就不用怕了”

“就算是我这部电影扑到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