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书生们来说,李香君明显是考虑的更为周详。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听闻皇帝就在扬州城,若是天子一怒,公子们可就要倒大霉了。
爱慕李香君颜色的阮大铖闻言,当即捋须轻笑,展现自己的气度“我等乃是为民请命朝廷能拿我等何。”
李香君对吴昌时有心,那是因为吴昌时年轻未娶。
而阮大铖这里,家中妻妾都有,她当然是不做考虑。
众多饮酒的公子们纷纷大笑言“没错,我等为民请命,朝廷又能奈我何”
欢声笑语之中,屋外传来了惨叫喧哗之声。
急于在李香君面前有所表现的阮大铖,当即拍案而起走向门口“何人喧哗”
“咣”
房门被猛然撞开,大批甲士举盾持刀,列出盾墙一步步的走了进来。
屋内顿时一片哗然。
有些喝高的阮大铖,晃了晃脑袋爬起来大骂“哪里来的腌臜货,不想活了”
他伸手就去推面前的盾牌“某家一张片子递入衙门,就把你们呃”
一把雪亮的长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
紧跟着又是一把长刀横扫而过,历史上投了鞑子剿灭义军的阮大铖的脑袋,当即咕噜噜的滚落在了地上。
之前还豪气干云天的诸位公子们,见到这一幕彻底傻眼了。
有几个心理素质不行的,跟李香君一样直接吓晕了过去。
一身札甲的曹文诏大步走了进来,落下面甲环顾四周。
他的眼神非常锐利,社内公子们无人敢于与其对视。
“奉天子令,剿灭掳夺钦犯,火烧县衙之叛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有一公子忍不住的辩解“我等都有功名在身”
回应他的,是呼啸而过的长刀。
拎着刀的曹文诏再度环顾“还有谁”
无人敢于多发一言,甚至有人都已经湿润了儒服下摆。
曹文诏在辽东镇的时候备受排挤,是李云泽慧眼识珠将其调入京师。
之后又委以重任,一路高升。
其对李云泽的忠诚度,绝对是高出天际线。
既然李云泽将这些人定为叛乱,那曹文诏绝对不会在乎这些人的身份。
他大手一挥“全部带走。”
“将军。”有军士向曹文诏禀报“有个女的。”
“女的怎么了,跟逆贼在一起的肯定也是逆贼。”
“将军。”那军士压低了声量“太美啦。”
“嗯”
曹文诏疑惑上前几步,看着昏迷之中的李香君也是当即惊艳。
他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按理说见到如此美貌女子,自己收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曹文诏却是跟骆养性想一块去了。
有好东西,当然是先献给皇帝啊。
这世上可没什么东西能比军恩更重。
“带回去,送盐政衙门。”
身为天子的好处之一,就是有太多的人想要巴结。
很多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有好事上门。
最近这段时日,在李云泽的悉心教导之下,顾横波对乐器的了解愈发深入。
妹子心悦诚服,尊他为老师。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啄不能勃。
深知授液艰难的李云泽,尽心竭力的教授妹子乐器的使用方法,且极为用力的负责到底。
这天午后阳光微醺,李云泽坐在花园亭中的石凳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妹子对于师傅的鲍答。
院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响,旋即消散无踪。
他并未理睬,一直等到妹子勾芡结束,整理妥当嘱咐妹子先回去,这才向着院门方向喊了一嗓子。
“谁来了”
负责把守院门的王承恩应声“皇爷,是曹总兵前来复命。”
“进来。”
身材微胖的曹文诏,小跑着进来行礼“臣,曹文诏。奉皇命清剿叛逆,现已将众逆拿回,请万岁定夺。”
说完之后,曹文诏双手奉上了一份名册。
认真翻阅名册的李云泽,看着上面那些熟悉的名字,嘴角噙笑。
“王承恩,拿朱笔来。”
拿着朱笔在类似吴昌时这种历史上投靠鞑子,甚至还随着鞑子清剿义军的人名字上画了个叉。
而忠贞不屈,最终殉国的陈子龙等人,则是写了个役字。
这些人会被罚去服徭役,为他们做过的事情赎罪。
至于张溥这样野心勃勃的家伙,则是直接写了个流字。
他们将会被送去琼州府,不出意外的话,将会在那边渡过余生。
将名册和朱笔递给王承恩,嘱咐他交由骆养性去办理。
看着欲言又止的曹文诏,李云泽和善的问“还有事”
“臣于复社之中擒获一女子,据闻与逆贼吴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