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目狮子看向巨狼。
“老狼,那玩意在这死牢关押很久了吧”
说话之余也许是觉得人首蛇身怪物哀嚎很吵,几十只眼睛闪烁莫名光泽对视,怪蛇如遭重击双目无神昏死过去。
遭铁索缚住的巨狼眼神鄙夷看了眼怪蛇,舔舔嘴唇。
“不久不久,没我等时日长,这等被天道摒弃之地,不知龙女寻那玩意所为何事。”
“嘿嘿,有好戏看了。”
“我看未必,她气势龙威比海底四个蠢货强多了,唔”
老狼话未说完又遭天雷罡风折磨。
山峦般巨大的狮子亦不好受,低头瞅瞅沼泽面露悲色,或许是龙女忽然到来打破思绪,让它想起了自由,忆起卧伏草原享受草香的滋味儿。
死牢某个角落,白雨珺已经找到了那个人。
甚至为了看得更清楚,抓住闪电搓成小点球做照明用,仔仔细细认真从上到下察看。
诡异的是,自己从未谋面之人,居然引发血脉里隐藏的恨意
偏偏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你到底是谁”
眼前场景令白雨珺感到迷惑。
一根碾盘粗铜柱约数十丈之高,雕龙画凤以及诸多祥瑞神兽,并无凶物浮雕,整根铜柱仿佛汇聚无数神兽意志,镇压之意极强,若是拿到天庭外属于各方势力拼死抢夺的级别。
然而,铜柱前却有一位被捆住的女子。
散乱长发掩不住姣好面容,但在一次次痛苦临身时会变得狰狞,白雨珺嗅了嗅气味儿,丹凤美眸里透着熊熊八卦之火。
“嘶神血你身份地位不低啊,讲讲呗。”
天雷闪电轰鸣,罡风削肉刮骨,太阴星降下的惩罚削弱其力量。
女子又挨了一记闪电后咬牙抬头,意外死牢来了一位外人,不对,龙角龙尾并非仙人。
“你是谁”
一句反问让谈话陷入僵局。
或许当年不简单,女子语气中透露出某种上位者威严。
陆陆续续又是几道闪电,再次打断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咬牙闷哼,压抑痛楚努力不喊出来,是个狠人,也对,能成为强者心智必定坚强,确认她曾是强者的原因就是被关押在死牢。
这地方,没点儿真本事完全没资格关进来。
白雨珺单臂抱胸一只手捏着下巴,努力分析思索,想弄清楚这莫名敌意。
翻遍记忆,不记得自己何时与这女子有过交集,何况按照时间推算,自己在老家吃蚂蚱的时候她被关押已经很多年,若说龙族传承仇视吧,偏偏找不到与她相关任何印象。
想起最初是嚣让自己来找人,难不成她和嚣那个龙族叛逆有旧
情人被关押天牢,嚣想方设法搭救她
胡思乱想一阵又摇摇头。
这个假设不成立,莫名敌意很强烈,与面对嚣的那种感觉不同,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自己何时与她有过节。
女子见白雨珺不说话便不再言语,咬牙承受天雷罡风。
看着看着,某白发现一件有趣且诡异的事。
被铜柱镇压的女子居然没有大罪孽,简单来讲她的罪行是没有资格进这死牢,偏偏她在这里,天牢之行果然没白来
“啧啧有点儿意思。”
想起之前听见的狮子和巨狼对话,它们用了一个特别的词。
那玩意。
正常称呼人类或者仙人基本不会用到,除非有仇。
觉得有趣难得认真。
一挥手,金灿灿明煌煌奢华龙椅摆好,平日无事锻造许多龙椅方便使用,某白惬意歪坐斜躺饶有兴趣看着绑缚铜柱的女子,有秘密好啊,生活枯燥听点秘史排忧解闷才惬意。
披头散发的女子抬起头,看见金灿灿奢侈龙椅后皱眉,面露不满。
“坐龙椅,你僭越了。”
闻言,某白翘起二郎腿甩着尾巴。
“别闹,我是龙,龙坐龙椅怎么就僭越了。”
“”
女子语塞,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旁边,一只背负一本古书长有三颗头的乌鸦见状呱呱乱叫,叫声刺耳难听。
“嘎嘎嘎一个疯子一个傻子都去死吧”
白雨珺觉得那矬鸟脑袋不正常,被古书压住动弹不得仍戒不掉嘴欠毛病,估计天赋是降临墙头带来祸事。
女子显然早已习惯,心里琢磨其他事。
转瞬间心思转了几圈,在又一次承受罡风侵袭后决定开口试探。
“寻我何事”
她多年以来隐隐有些猜测。
这里是死牢,几百上千年偶尔有神将出入,用那些凶物的话来说就是被天道摒弃之地,天庭仅有少数人知晓此地存在,她在赌,赌这里所有镇压者都是秘密且没有文书档案留存。
龙女身穿天庭仙甲,能出入天牢必定是有名神将,但不知情。
否则,也不会说出你到底是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