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介绍,白雨觉得是听故事。
任沧海,曾经在这梁国很有名气的一位修士,修炼到金丹期修为,不要小看金丹期修为,这等实力在如今凋零的修行界算得上高人,散修出身,成名后协助梁国君主打下江山建立王国。
现在诸国基本谁也奈何不得谁局势渐渐稳定,任沧海也不再四处奔波游历一心创建豪门世家,平日反感归反感能变成门阀谁也不会拒绝。
任家当真是风光无两,与国王称兄道弟又是高人,广建豪宅纳美妾,也许是修为越高越难以留下子嗣以至于仅有一个儿子,任沧海对这个儿子倾注全部心血,国王为了表示两家亲近特意将一位公主许配给任沧海之子。
人生巅峰说的就是这种,从一介无依无凭散修混到豪门世家不知羡煞多少人。
俗话说巅峰之后就是下坡,尤其老门阀世家又怎会让一个暴发户进来分一杯羹,就算自家没高手可他们有计谋有心计。
莫名其妙的,任沧海这位金丹高手死了,死得莫名其妙。
一夜之间狂风暴雨袭来,各种弹劾其图谋造反奏折如雪,仅仅死了一天的任沧海绝对想不到任家土崩瓦解,诸多门阀暗中下手将其家产分割,仅剩独子空有贵族名号身无分文。
墙头哥是地头蛇,那些个大人物手脚不干净留下太多痕迹,知晓很多事。
“任沧海独子叫任卓,出事后被国王送到封地,就在露水镇。”
“做的不错,回家多多适应体能变化。”
“应该做的”
墙头哥弯腰拜谢,直起腰发现包间里只剩自己一人,茶水还在冒热气
闹市不得纵马,纯粹针对普通百姓的律令。
白雨策马狂奔横冲直撞,黑马灵活无比,在不伤到任何人前提下如一阵风直奔城门,又是引得许多好马之人羡慕不已,这年头好马与昂贵豪车没区别,更是可遇不可求,只可惜黑驹过隙转眼不见。
冲到城门口随便抓住个行脚商问明露水镇方向马不停蹄。
阴云密布
与此同时,露水镇某破屋。
残破茅草屋里躺着个一个十六七岁少年,这是露水镇最破最破的一间屋子,还不如称之为马厩猪窝,之前无人居住时隔壁曾用破屋养猪,而今却住户瘦骨嶙峋黝黑少年,头发许久未洗脏兮兮干枯打绺子,破衣勉强遮体。
按理说小伙不至于落魄至此,奈何世事无常。
他就是任卓,曾经的豪门少爷如今的露水镇主人,没错,国王将露水镇分给他当作封地,实际上是个牢笼,毕竟门阀权贵做事儿讲究面皮不好做的太难看。
屋子用石块和黄泥垒砌,荒废久了有股子土腥黄泥味儿,尤其每次下雨更是难闻,房顶漏雨四处漏风。
起身准备去找吃的,透过破烂门窗看见镇民正在往家搬东西防雨。
啪嗒
窗外扔进来一块粗粮饼,没看清是谁扔的,任卓小声说了句多谢也不嚷嚷偷偷啃饼,镇里的村民见不得年轻人被折磨吃苦,偶尔会趁人不注意偷偷扔进来吃食,如果没有良善村民接济任卓根本活不到今天。
突然
哐的一声,破烂木门再次被踹开,进来四个华服年轻人。
“哟我们的露水镇城主竟然吃这猪才会吃的垃圾,来啊,把饼子拿走扔掉,真是的,怎能让驸马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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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个。”
立刻有凶恶狗腿子上前抢走粗粮饼,当着任卓的面扔地上狠狠踩几脚。
任卓坐角落一动不动,这时候无论反抗还是哀求都会惹来对方更多折磨,被欺负的久了也摸明白了人的心思,只有死气沉沉木头疙瘩才会让人兴趣索然。
“说话呀驸马是哑巴吗”
狗腿子再次上前把任卓脸扳过来,狠狠扇了两耳光
四个华服纨绔哈哈大笑,仿佛折磨这位曾经的同道中人有莫名爽快,不仅是爱好更是在完成家族布置下来的任务。
“城主府邸真臭死了,来你这我都担心身上爬跳瘙,唉,要不你自尽如何省得我等来回奔波。”
任卓沉默不语。
“哟呵,还挺能忍呢,听说你娘受不了侮辱投井,唉,可惜了,我家这几个家丁仆人尚未娶妻,可惜喽”
“还有你爹那几房小妾,我家还分了两个,啧啧,真的很会伺候人,哈哈”
“敢瞪爷爷给我打”
“可别打死了人家可是我们梁国驸马哈哈哈”
拳打脚踢嘭嘭响,任卓蜷缩抱头咬牙一声不吭。
外面村民对着破屋指指点点摇头叹息,四位少爷也许是嫌弃屋子里面太臭不愿多待,打了一会儿嘻嘻哈哈出门上马离去,已经成了日常,每隔一两天都会有人上门暴打欺辱一番,但又绝不会打死。
轰隆隆
打雷了,破屋里任卓艰难爬到那块被脚踩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