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娶媳妇的事很快就成为清河县的最大热门新闻。
在王霖小官人的影响力下,来帮忙的街坊四邻很多。
所以这事王霖就不再管了,一切交给薛婆操持。
他自己则一人一马一枪,启程前往郓城县拜访晁盖和吴用。
他反复斟酌,决定还是不带俗礼了。
晁盖这种豪杰视金钱如粪土,送些黄白之物反而会引他不喜,落了俗套。
潘金莲带着庞春梅将他送到府门口。
“霖郎,奴从今往后若无紧要事,轻易不会出门,免得再招惹是非。只是盼霖郎早去早回,不要让奴等急了。”
潘金莲依依不舍。
王霖默然片刻,点点头“这样也好。金莲,我此去长则七八日,短则两三日,不会耽搁太久。”
说着,他也不顾是否有人,直接拥抱了下小娘,又亲昵捏捏她的面颊,才上马驰去。
潘金莲俏面绯红。
她心中实际颇为受用,也早习惯了王霖这些看起来似有些惊世骇俗的小动作,以及各种表达亲密的肢体语言。
庞春梅在后看得心内羡慕。
她也想让官人抱一抱。
从清河县到郓城县其实也没多远。
若快马加鞭,顶多两个时辰的事。
可王霖却只能在马上晃晃荡荡、耐着性子悠闲慢行,倒也不为了赏玩沿途风景,主要因为他的骑术才刚入门,暂不熟练。
不过骑马没有太深技术含量,就是个熟能生巧的事。
因此王霖赶到郓城县城时,已是黄昏日暮。
眼前一座古朴小城近在咫尺,城墙约七八米高,城池规模看起来与清河县差不多。
王霖在马上稍稍犹豫。
他感觉天色已晚,此时登门拜访似不太礼貌,就决定去郓城县里住一宿,明早再去西溪村。
县城虽小但五脏俱全,城中甚是繁华。
尤其这时节,正是贩夫走卒沿街叫卖正酣、各路商贾进城打尖或本县人外出归家最集中的时段,王霖牵着马缓步随人流进了城,他也不辨方向,完全随意而行,很快就找了间名唤“悦来”的客栈住下。
这年月,锦衣华服就是最好的身份证,店家自然为他安排了最上等的雅间。
只有单人间,没有大床房,更没有席梦思和乳胶垫。
当然也有妙处,可大摇大摆请小姐姐上门做客。
略洗把脸他便出门,在门口逮住店伙计笑问道“小二,久闻本县宋押司大名,特意前去拜访,不知他家居何处”
宋押司宋江在郓城县可是一号人物。
虽然只刀笔小吏,但知名度却远高于知县老爷。来县里寻访宋江的外地人颇多,所以小二也不觉奇怪。
小二上上下下打量着王霖,见他衣着气度均为不俗,也不敢怠慢,恭谨道“小郎君,宋押司家在城西的宋家庄,不过他在城中也有下处,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柴火弄里,小郎君出了门照直去,若见门口悬挂两盏红色灯笼的便是了。”
“多谢多谢。”王霖拱手自去。
巴掌大的小城,纵横来去也就街巷条,人口不足万人,搁前世也就跟个小区差不多大。
王霖很快就找到了小二说的那处宋江的寓所,但敲半天门都无人应声。
来寻访宋江,也是临时起意,既然无缘相见,也就罢了。
王霖正待返回,却听柴火弄的尽头处传来低低哀泣声。
也是一时好奇就走去,见一个小院内有一老一少两名妇人全身披麻戴孝跪在地上,院中一张席上有具尸体,覆盖条白色被单。
门口有七八名邻人堵在那看热闹,窃窃私语。
原来这姓阎的一家三口本是东京人,两个月前来山东投亲不成流落郓城县,不想屋漏偏逢连夜雨,阎某患急症前夜去世,母女俩无钱安葬所以哀呼求救不止。
王霖凑到近前,听闻姓阎,眸泛奇色。
他忍不住仔细望向那脸上泪痕斑驳的少女,果然风姿绰约,一身缟素不施脂粉反倒更显别样风情,尤其那酥胸真似截肪好大。
纵是见多识广如王霖,都忍不住多瞄一眼。
那阎婆冲众人哀道“央求各位高邻,帮小女惜娇寻个好人家嫁了,为婢为妾都可,只要能随便给些银钱,让奴葬了男人就好”
卖女葬夫。
阎惜娇听闻如此,哭得更梨花带雨,那胸颤得人晃眼。
邻人皆低叹不语,却不曾有人站出来帮忙,只是侧目看到王霖,下意识纷纷避开。
王霖略一沉吟,就走了进去。
他心知肚明,这应不会是第二个阎惜娇。
只她娘俩时下明显还没遇上宋江,此番竟让自己给撞上,许是巧合、也许是剧情已经改变了吧。
管它呢。
突见院中走进一名翩翩浊世佳公子,华美衣衫、又生的一幅好相貌,阎婆惊喜交加,认为老天爷开恩救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