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如此头疼
马车辘轳,一路上来到礼部。
此时天还未亮,礼部的官员不曾上班,崔渔和海澜马车停在礼部外,二人俱都是眼观鼻观心的陷入了沉默中。
伴随着一声鼓响,礼部大门打开,大小官员开始上差,崔渔和海澜才从马车上下来,向着礼部走去。
此时礼部早就有官员在门外等候,堂堂国公府的考核,礼部官员岂能不用心
这可是国公府
就算如今衰弱了下来,也绝不是区区礼部能得罪的。
在礼部内的考核并无什么出彩之处,崔渔很顺利的通过了考核,礼部官员拿出一个折子,写上优等之后,送给了崔渔和海澜,将二人恭恭敬敬的送出大门外后,二人向着吏部而去。
“吏部的考核最难,变数也最多,我虽然提前为你准备了些答案,但是关键时刻还要靠你自己。不过你乃是荣国公生前钦定的继承人,来此地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吏部应该不会为难你。”马车走在街道上,海澜见到崔渔闭目养神,还以为是崔渔在担忧,连忙开口相劝了句。
听闻海澜的话,崔渔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什么表示。
马车停在吏部门前,吏部的人看着国公府的马车,立即上前领路,一路上领着崔渔和海澜二人来到了吏部大堂,恭敬的奉上茶水“大人稍后,吏部主事马上就到。”
崔渔安心的坐在吏部大堂内,端起茶水正要喝,却听海澜一声咳嗽,崔渔动作一顿,然后将端起的茶水缓缓放下。
没让崔渔等多久,一阵脚步声响,就见一个五十多岁摸样的老者,埋着快步从偏殿走出“吏部主事刘文德,拜见小国公爷。”
吏部主事很客气,面对这种大家族弟子,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就不敢胡乱开口,也不敢摆架子。
铁打的世家,流水的官差。
“在下白身,当不得大人如此称呼,只希望稍后考核的时候,大人能手下留情。”崔渔笑眯眯的站起身,连忙回了一礼。
刘文德诧异的看了崔渔一眼,这些大贵族的公子哥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暴躁脾气,难得有像崔渔这般,如此好说话的。
要知道这个人吃人的世界,三六九等层层分明,所谓的士大夫一族,对于勋贵来说和普通百姓并无区别。
“国公爷说笑了,小人还指望未来国公爷能赏赐一碗饭吃呢。”刘文德很是客气“还请国公爷随我来,考核的地方在咱们的吏部文庙之中。”
崔渔点点头,正要开口,就在此时一阵怒骂从远处传来
“吏部的官差呢刘文德,你死哪里去了还不给本殿下出来。”
大堂外传来一阵怒骂声,声音中有几分熟悉。
听闻那骂声,刘文德面色一变,顿时成了苦瓜脸,连忙整理身上的衣袖快步走出门外迎了上去“殿下,小人在此,您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请您吩咐。”
“我呸,好你个刘文德,胆敢阳奉阴违上次和你说,淮南府的考核,记甲等,你怎么给老子评价了个乙等害得老子在下面的人面前丢了脸”那人指着刘文德的脑门破口大骂。
“殿下,吏部又不是小人一个人说的算,还有其余八位主事,他们非要举行票选,我也没办法啊淮南府的邹亮,实在是不争气,竟然买卖官田,害死了朝中礼部尚书的远亲,小人也不敢胡乱办啊。”刘文德声音中满是委屈。
“混账东西,老子看你就是在敷衍我,我大哥的事情能办,我三哥的事情能办,到了我这里就不能办了是不是”那人一边怒骂,一边快步走入大堂,气势汹汹的踹开大门,然后看到了端坐在大堂的崔渔,整个人不由得愣住
“是你”
“殿下认识我”崔渔诧异的问了句,看着对面的姬无心,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对方。
但他现在顶着神祈的身份,可不能承认了自己是崔渔,所以面对神祈的疑惑,他选择装傻充愣。
崔渔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座客栈内。
“呵呵,小子你别和我装了,当日不是很硬气吗想不到那场大火竟然没有将你烧死。”姬无心冷冷一笑。
崔渔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愕然“什么客栈大火殿下在说什么请恕在下听不懂。”
姬无心冷冷一笑“装傻充愣崔渔,本殿下已经查清楚了你的底细,你在我面前装,有意思吗事情你当初都敢做了,今日又怎么不敢承认”
“崔渔什么崔渔在下神祈,见过殿下。殿下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崔渔一脸懵逼。
“神祈你就是神祈”姬无心闻言一愣,愕然的看着崔渔。
他今日来吏部,就是为了神祈来得。
他身为储君,在吏部历练,在吏部内可是经营了很大能量。
“你踏马该不会是逗我你明明是崔渔,怎么会是神祈”姬无心愣住了,扭头看向刘文德。刘文德是个多精明的人,见此立即上前恭敬的道“殿下,您莫非是有什么误会此人确实不叫崔渔,乃是荣国公府上的少爷。”
“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