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但那个梦无比真实。
崔渔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而是问了句“这世上当真有阴曹地府吗”
“或许有吧。”韩信迟疑了片刻道。
那记忆实在是太真实了,尤其是牛头马面身上的气机,强大到天地法则都在扭曲,而且二人的话语更是牢牢的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崔渔帮韩信清洗完毕,手掌一指韩信身上水珠刹那间分离,整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大哥,你这是异能吗”见到崔渔这一手,韩信眼睛都直了。
“是吧。”崔渔点点头。
“据说我韩家祖上也是大贵族,可惜一代代没落下来,血脉之力也开始逐渐隐退了。”韩信眼神中充满了道不尽的羡慕。
“你以后在老儒生哪里好好学习本事,总有一日能掌握不可思议的力量。”崔渔站在溪水中,一股股水汽钻入体内,他能察觉到自家的共工血脉似乎发生了异变,一股奇妙气机在共工血脉内孕育。
那是异能
就像是虞、项采珠一样的本命神通。
崔渔看着韩信,换了简单干净的衣服,整个人清清爽爽,眼神看起来很有精神。
唯一的缺陷就是瘦了些脖子下的骨头、脸上的骨头都似乎能若隐若现的看到。
“香姬也要洗好了。”崔渔走上岸,他觉得自己对于水的感悟更加深了不少,有一种难以言述的亲切感。
等到虞领着香姬走来的时候,崔渔有点想笑。
香姬长得并不是十分漂亮,却有一种珠圆玉润的圆润之感。
最关键的是,与瘦得皮包骨头的韩信相比,小丫头的脸上居然还有一点点肥胖。
崔渔心中对韩信的人品评价又上一层。
“大哥,我听人说,那老儒生离经叛道,并不是很靠谱。”韩信跟在崔渔身后,香姬搀扶着韩信,此时韩信在旁边滴咕了句。
“能拜先生为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崔渔没有替老儒生辩解,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韩信闻言不语。
崔渔领着三人,一路来到大梁城,今日的大梁城与往日相比多了一丝丝混乱,最直观的是街头多了许多腰胯长刀的人影,混迹在人群中不断穿梭。平日里摩肩擦踵的百姓,此时也少了一半。
“七大士家瓜分陈家,可唐周代表的太平道怎么会坐视不理一场冲突在所难免,关键还是要看项家的态度。”崔渔心中已经恍然,有了几分猜测。
太平道是势力庞大,横跨整个大周,但七大士家背后也不是没有支撑。
真要对上太平道,未必会示弱。
至少在大虞国,作为地头蛇,七大士家那个没有主家那个背后没有贵族
崔渔漫步在人群中,虞依旧是斗笠遮身,整个人覆盖在斗笠下,怀中抱着宝剑,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架势。
走过熟悉的街道,遥遥的崔渔忽然听到一阵喧哗,人潮不断攒动,就像是瘟疫一样,向着远处传播,一群百姓疯了般喊叫向远处奔去。
刀光剑影,金铁交击之声传来,远处有两帮人影在街头火拼。
都是一群身穿粗布麻衣的汉子,手中刀光剑影闪烁,虽然看起来打得有来有往,但出手速度太慢,根本就不像是有武道修为在身。
而且其身上穿的衣裳并不算太好,脏兮兮的补丁也有许多。
一伙人在猪肉铺子前火拼。
“大哥,他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一个是掌管这条街所有粮油的不良人。另外一伙是掌管运营码头力夫的苦力。”韩信在旁边解释了句。
崔渔放眼望去,那猪肉店的老板此时手握杀猪刀,面色难看的站在猪肉铺子前,任凭两伙人打打杀杀,自己却站在那里像是一根呆呆的木头,半响没有言语。
崔渔眯起眼睛,这可是自家铺子,可不能被他们给打坏了。
“金尚早,我已经投靠了吴家,这三间铺子是我先插旗的,你无故前来打砸收保护费,简直不给我面子。”掌管码头力夫的大汉手中持着钢鞭,并没有动手,而是指着对面掌管整条街混混的不良人开嘴炮。
“李散水,你的势力范围是漕运码头,这里是我的地盘,可容不得你插手。你往日里在码头立棍,收拢一票人马倒也罢了,咱势力不在码头,也不管你如何凶横。可这里是城中,整条老灯街都是我的。你想要在我的地盘上圈地跑马,还要问我手下兄弟同不同意,答不答应”金尚早手持双刀,毫不在乎对方的威胁。
“山有山道,水有水路,你胆敢过界,老子就剁了你的手,不然以后老子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你投靠吴家,那又如何老子也不差,老子背后是米家米家在大梁城位列八大士族百年,岂是你区区吴家可比的”金尚早声音里满是嘲讽。
“如此就没得说了,只能真刀真枪干上一场”李散水冷冷一笑。
上面的大家族当然看不上下面的区区三家猪肉铺子,但那些家中管事、后辈子弟却忍不住了,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