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还收到消息,泰坦学宫很有可能要搞事。”
“搞事?”江跃眼睛一亮,“他们打算怎么搞?”
“目前并未有确切的消息,但无非是挑拨离间,或者是拉拢收买,或者是栽赃陷害,肯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举动。”
“那你岂非也很危险?”江跃似笑非笑道。
他铜椰大学士可是从泰坦学宫背叛过来的,泰坦学宫最恨的人里头,一定有他铜椰一份。
铜椰大学士苦笑道:“我这不是每天提心吊胆吗?有人提醒我,说泰坦学宫成立了一个暗杀组,打算专门对我下手。”
“还真有这事?”江跃来了兴致,“这事靠谱吗?”
铜椰大学士见江跃一脸兴奋,不由得郁闷道:“大人,你这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啊。我要是被泰坦学宫盯上了,以后谁给你当内应啊?”
江跃笑道:“我也没说我打算袖手旁观啊。”
铜椰大学士顿时一喜:“大人的意思是?”
江跃脸色一板,一本正经道:“你是我罩的,谁敢动你,那就是跟我过不去!动你,经过我同意嘛?”
“所以大人你一定能保我周全?”
也不怪铜椰大学士这么激动,实则他这些日子是真有些怕。他每天深居简出,不敢招摇过市,不敢抛头露面,几乎没事就窝在太一学宫内。
在他看来,太一学宫内才是最安全的。泰坦学宫的杀手组再凶残,他们也不敢闯入太一学宫行凶。
铜椰大学士也试过向九秀大学士汇报这个事,九秀大学士却反应平淡,只淡淡告诉他不必疑神疑鬼,泰坦学宫不足为虑,他们也没那么大胆子越境闹事。真要针对他铜椰,早几年就针对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总而言之,九秀大学士就是六个字,不信谣,不传谣。
这态度显然就等于告诉铜椰大学士,他不想管这个破事。说得冠冕堂皇,无非就是他不想管。
或许,九秀大学士都恨不得有人来帮他干掉铜椰。
毕竟,铜椰名义上是投奔太一学宫,一度也是太一学宫的当红炸子鸡。不管特效药最终把太一学宫搞得多狼狈,太一学宫本身肯定不能对铜椰下手。
但要是有人代劳,或许九秀大学士还真不见得不暗自允许。
毕竟,铜椰的存在,其实就是对太一学宫的最大讽刺。这是一根刺扎在太一学宫身上,而他们偏偏还不能拔除。
这个招牌还不能由他们来卸下,但这个招牌的存在,无疑是一直在打九秀大学士的脸。
这是你首席大学士的杰作,你接纳的铜椰学士,你把他提拔到紫金绶带大学士的位置。
而这一切是因为特效药。
可恰恰是因为特效药,让整个地心族陷入灾难当中。目前地心世界最大的劣势,其实就是特效药带来的基因同化。
总而言之,九秀大学士对铜椰是既利用,又讨厌。
他不能杀铜椰,但他绝对乐意见到铜椰倒霉。尤其是来自泰坦学宫的刺杀,他更是毫不介意。
反正黑锅最后由泰坦学宫来背,真要发生了这事,他还能借此机会谴责泰坦学宫,转移当下的内讧的视线。
这种情况下,九秀大学士有什么理由不喜闻乐见。
他甚至都恨不得帮泰坦学宫的刺杀组带路,给他们打掩护。只可惜,这一切至今还没有发生。
江跃见铜椰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便知道他在太一学宫的日子不好过,笑呵呵问道:“你堂堂太一学宫紫金绶带大学士,居然指望我一个敌对人士保护你。看来,你在太一学宫是真混得不咋地啊。”
铜椰大学士叹道:“我有什么办法?泰坦学宫视为我叛徒,太一学宫觉得我是个多余的。典型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所以你的选择是英明的,投靠我,可保你过得安安稳稳。你看,你最需要的时候,只有我能为你排忧解难吧?”
铜椰苦笑,要这么说还真没错。
可我的厄运,也是因为你们地表人类带来的好吧。要不是徐教授在特效药这件事上算计得这么深,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啊。
当然,这也不是唯一的原因。
他也知道,真正的悲剧开始,是从泰坦学宫准备牺牲他开始的。这却怪不得人家徐教授,也怪不得眼下这位神秘大佬。
算了,追究这些都没有意义。
这些年来,铜椰大学士的心态早就躺平,很懂得随遇而安。投靠地表人类?傍地表大佬的大腿?
这又有什么?
谁让我活着,我便傍谁。又什么毛病?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傍大腿的。
“对了,云耕学士最近咋样?”江跃笑眯眯问道。
“他啊,他日子不好不坏吧。上次逃回来之后,很多人都指责我们。不过我们也乐得自在。最好大家都不信任我们,我们也省得被派去做那些不讨喜的事。”
云耕学士跟铜椰大学士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