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喊着俺也抓了一只大雁。
大雁在他怀里嘎嘎乱叫,疯狂的扇着翅膀,打得他脸啪啪直响。
脸上被扇得火辣辣的疼。
但这时候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疼,心里全被兴奋和激动填满。
就近跑到一个人家就喊“爷,奶,抓到大雁了,快关上门,别让再飞了。”
随后也不管脸上的血,转身飞奔出去,又去帮忙抓雁。
凌晨五点钟刚过,月亮还没下去呢。
村外的麦田就这样热闹了起来。
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大网里的大雁抬着回村,网破了的,就有人抱着来来回回往村里抓。
二黑和狗群早就跑过来了。
阿福阿寿也早就过来了。
小娃子们也是被惊动起来,跟在大人后边兴奋的嗷嗷喊叫。
抓到了这么多大雁,放到哪儿呢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吵起来。
最后陈凌大声喊了一句“都别吵,先剪翅膀,再分雁。”
决定就暂时先放到王立辉家老娘住的院子。
就像陈凌说的那样,不为别的,先找个地方把这些大鸟剪了翅膀。
剩下就不用时刻注意着它们了。
想吃随时抓一只就行。
至于分大雁嘛,肯定是都要分的。
大伙都出了力。
不管分多分少,见者有份,大家都高兴。
刚死了老子的王聚杰两兄弟也是兴奋的喊“明天开始每天炖一只大雁,让富贵随便怎么用油。”
之后就开始回各家去拿剪刀,坐在院里院外的给大雁剪翅膀。
王立辉的老娘住的院子比较空,东屋除了几口装粮食的大缸,别的啥也没有。
把抓到的大雁全丢进去,关上门,把窗户也用砖挡严实。
也不管它们在里边乱飞乱跳。
哪知大雁在门这边,就从门缝伸手抓一只出来,两人摁着,一人剪翅膀。
翅膀连着翅根剪短。
剪完之后往院子里随便一丢。
随便它怎么张着光秃秃的两根翅膀扇动,急得嘎嘎大叫,也再飞不起来了。
跑也跑不出去。
自然有黑娃它们看着呢。
就是嘛,原本瓦青色的大雁,变秃变丑了很多。
凌晨忙活到天亮。
不过到底是人多力量大,陈凌还有时间去给王来福办丧事那个院子烧了顿早饭呢。
稀粥配上王聚胜家的小咸菜,还有昨晚剩的猪头肉,以及一锅新卤好的。
随便大伙怎么吃。
有了那么一大群大雁。
大伙都顾不上来吃早饭,兴冲冲的拿着墨水给大雁身上打上记号。
按陈凌说的分法,虽然去帮忙的乡亲都有份,但陈凌到底抓的最多,主意也是他出的,还是要拿大头的。
最后陈凌自己分到二十三只。
当然他也把自家狗咬死的几只拿了出来,盖棚的时候请大伙吃。
或者捞鱼苗的时候,鱼苗需求多的话,用人帮忙,也会拿出来请大家吃。
丧事这边早饭的时候,陈凌一众人端着碗在院子外聚堆吃饭闲聊,忽然看到几个人骑着车子从村外路过。
陈凌连忙喊“红波,红波,快过来今天我们村扣了好多大雁,回去的时候拿两只吧。”
“不了不了,俺们就在这边忙活半天,下午还得去你们乡里。”
赵红波连忙停下,推着车子走过来“这几天活多,你给我大雁我也带不回去啊。”
“好家伙,看这吃香的,一天挣两份工钱”陈凌闻言就笑。
上次赵红波去他家就说过,现在县里的建筑队基本就他们一个了,到处有人找。
赵红波摇摇头“不是吃香,是没办法,要是能行,俺们也不愿意起早贪黑的跑这么远,山路多难走。”
陈凌眉头一掀“怎么就没办法了你们不愿意去,还能有人逼你去么”
赵红波苦笑“也不是,是你们这边吧,这俩兄弟说是被煞冲了,这两天他们兄弟俩那边就停工了,俺们就只给王老臭干活。
这王老臭嫌俺们工钱贵,他奶奶的,不管饭啊。
那他不管饭,俺们就干半天,剩下去你们乡里干得了。
反正他们这边是包工。
乡里催的又急,给钱多,还管两顿饭。”
他这话一说出口,人群就骂开了“他马勒戈壁的王老臭,跟以前一样坏,老王八羔子,早晚断子绝孙。”
王老臭以前做村干部的时候,那是没少得罪人,村里恨他的多了去了。
“对了,活计,王家的兄弟俩咋回事被煞冲了”
骂完了王老臭,一群人就拉着赵红波好奇的追问起来。
陈凌也好奇,他最近对这种玄乎和邪门的东西比较感兴趣,支棱着耳朵仔细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