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富贵叔,就等你发话了。”
王文超一甩膀子,咧嘴笑着往家跑,去拿啤酒去了。
王立山见状就笑“这家伙,一听说去富贵家喝酒,劲头一个比一个足是吧
得了,俺待会儿带点腊肉。”
“俺家娃捉的一盆子知了猴还没吃哩,俺带过去炸了吃。”
“俺家也有知了猴,还有黄鳝跟泥鳅”
“俺俺这也没啥带的,带点鸡蛋吧。”
大家热热闹闹,跟当年生产队上打平伙似的。
那时候穷,一年到头不见几顿肉,就是这样东家凑点、西家凑点,打打平伙,坐一块解解馋。
“愿意带点就带点,没东西的带肚子来吃就行,我先回去收拾了。”
陈凌笑着一挥手,先从村里的院子摘了些蔬菜,然后又回到农庄去杀鹌鹑。
今年的鹌鹑有一些将要两岁龄,即将走完一生,快到老死的时候了。
且已经停止产蛋。
陈凌最是见不得家里养的东西慢慢老死。
这样心里会不大好受。
与其等它们老死,还倒不如早早吃了的好。
自己养的鹌鹑味道很好。
配上陈宝栓父子俩抓到的老黄鹌,弄一大锅来吃,绝对过瘾。
说起老黄鹌这种美味的鹌鹑。
它的美味就无需赘言了。
仅有一点,值得一提,是这东西的数量实在太过稀少、难寻。
今年才刚刚重新于本地出现。
不像是普通的野鹌鹑那样在野地里来回跑动。
也不像麦田龟那样一下子能繁殖出来好多。
陈凌在收麦的时候就特意找过几次,可惜没啥收获,这东西太难找了。
和普通野鹌鹑不一样,它们没啥固定的地方住,整日在野地的到处溜达,找寻食物吃。
晚上也不知道会去哪里。
而且一到下雨天也都消失不见,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没有普通野鹌鹑那么好抓。
至于现在么。
别说老黄鹌,连普通野鹌鹑都不好抓了。
现如今已是末伏。
天气还是很热。
不过从节气上看,早就立秋了。
立秋之后,田里的苞谷就到了抽穗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苞谷长得极快,一天一个样子。
很快就会结出来小的玉米棒棒。
所以就不能到田里大肆寻找野物去了。
陈三桂和陈宝栓父子两个在给苞谷浇灌的时候,能打到老黄鹌,这运气是真不赖。
陈凌在家杀鹌鹑,大舅哥赶着羊回来,在水渠旁让羊喝水。
最近王庆文两口子是凌晨进山采菇,白天帮陈凌放放羊,捡捡鸡蛋,看着农庄。
省台那些拍鸟的也还在。
给他们做做饭,也会交伙食费。
当然事情不是全让人家夫妻俩干了。
陈凌每早晨还会回来。
王庆文脱了鞋,倒了倒鞋壳里头的东西,把屁股下一掖,坐在地上。
抬头对陈凌道“苞谷该浇了吧,我看村东的田里基本已经浇完了。”
到了抽穗期间的玉米,需水量很大,再说仔细点,就是抽穗前十天和抽穗后十天,需水量是最大的。
不过一般人掐不准。
若是这时候等不来雨水。
那就看到玉米抽穗的时候赶紧浇水就是了。
“是该浇了,明天收拾收拾,我自己弄就行。”
陈凌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他平时事少,难得干点体力活,所以并不抵触。
“真自己弄不是又想拉壮丁,让那些拍鸟的当苦力吧”
王庆文看着妹夫打趣道。
“这哪能啊哥你把我想得也太坏了,人家住在咱们农庄也是交了住宿费的,哪能让人家掏了钱还干活的,我又不是周扒皮”
陈凌顿时叫屈道。
自己农庄的住宿费在这年月算贵的。
当然了,省台的众人住宿算公费,尤其成功拍到野猪王,送回台里之后,这公费就给的越发痛快了。
这些人也是可着劲儿的花。
让王庆文两口子变着法儿给他们弄好吃的。
吊锅腊肉、腊鸭什么的,吃了好几次了。
仍是吃不厌。
“没看出来吗那帮子人可是一群嘴馋的,你们今天晚上喝酒喊上他们,明天就帮你去了。”
王庆文笑着挑挑眉,给陈凌出歪主意。
他向来严肃惯了,倒是鲜少露出这样的一面。
“得了吧,他们真想帮我我也不肯要,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下了地只会帮倒忙”
陈凌利索的把鹌鹑杀好,洗干净,丢进了竹篮子里。
“哈哈哈,不跟你开玩笑了,明天我跟你一块浇,不然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