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富贵就会说好听话,俺这样的穷婆娘,除了种地啥都不会,哪有发大财的命。”张巧玲摇摇头。
这也是现在这时候大多数山民的心态。
她腌的菜确实很好吃,做的辣酱也很香,但没有把这个做成买卖的心思,连想都不敢想,觉得不过就是个腌咸菜,顶了天也是腌咸菜,咸菜疙瘩还能腌成金疙瘩不成
陈凌清楚这一点,所以去年提了一嘴后,就没再说过。
“这可说不准,该到发财的时候,钱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一挣就是一麻袋,那钱数的手指头疼,手跟着抽筋。”
“嘿,你这说的是你自个吧。”
“看来去年肯定挣得不少。”
大伙就都笑起来。
陈凌也跟着笑笑,随后就着大棚的事情,谈起羊头沟老杨鱼儿前阵子在骡马市买马闹出的乱子。
“这老杨鱼儿太倒霉了,刚建了两年大棚,把钱挣上来,就碰上这事。”
“呵,那得怪他做事不地道,抢人家的马,他是活该。”
几人边往农庄赶,路上也热热闹闹的说着。
嘴上有的聊,干起活来不觉得枯燥,一伙人忙碌起来,很快就把鸡鸭鹅,还有鹌鹑都给安排好了。
鸡鸭没啥操心的,关键是鹌鹑。鹌鹑这东西数量多了不能散养,尤其是在家里以前的老鹌鹑卖光的情况下,小鹌鹑和鸡鸭不熟,放出去不知道跟着鸡鸭回家,往往刚放出门就跑得一干二净。
而农庄处在山脚下,这地方更是要注意。
所以陈凌就在养鹌鹑的地方用青砖建围墙拦起来,和猪圈一样,加上拦网圈起来一块地方,里面再简单的搭建鹌鹑窝,这就不怕它们跑丢了。
鹌鹑这玩意儿,只要吃的管够,营养充足,除了冬天,每天都能下蛋。
当然了,要是冬天放在温室养,甚至能全年不停产蛋。
但那样太没人情味,还不如趁着过年的喜庆气氛,做些炸鹌鹑来得实在。
上午把养殖家禽的地方收拾的干净妥当,把家禽分类放进去,先让它们适应环境,等过段时间,熟悉环境之后再把鸡鸭鹅放出来散养,那时候也不用每天去特地的喂食了,有狗帮忙看着,可以到处去找吃的,天黑回圈即可。
这些弄完之后,他们晌午就在陈凌家吃了顿家常便饭。
晌午饭高秀兰早就给做好了,回去就能吃。
而这个空当,老两口则是牵着羊出去到村外放羊,顺便去农庄看着那些家禽。
即便有黑娃小金两只狗看着,他们也还是不太放心。
这一点,让很多村民家里都在羡慕陈凌,说这娃真是他娘的有福气。
以前有个好老子,现在有好媳妇好丈人,那么个混蛋小子,运道咋这强
陈凌也不管别人咋念叨他,有二位老人照料着总归是件好事,他也能忙点他想做的事。
于是隔天又把新家具全都搬到了农庄。
这样慢慢收拾着,王聚胜两家仍然是时常过来帮忙。
有时候留下吃饭,有时候帮着干完活就走。
主要是农庄这个东西在村民们看来,和家里建房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跟乔迁新居完全是两码事。
总之,村民这边也不用特意邀请着庆祝,离得这么近,啥时候闲逛到了北山脚下,就去陈凌的农庄歇歇脚,白话几句,这是常有的事。
现在就是在那边养养家禽,过段时间养养鱼,眼下人还不搬进去住。
由于王素素生产期越来越近,他们家短时间内没有往农庄内搬的打算,等到了农历六月左右把娃生下来之后再搬过去也不迟。
农庄地方大,非常适合摆满月酒。
这也是赶上了。
所以这段时间,家禽放过去之后,陈凌和老丈人就轮流去农庄守着,距离不远,就在村外,这也没啥麻烦的。
看着家禽一天天长大,老母鸡们产蛋一天比一天多,他们只有高兴的份。
而这个季节,山里食物充足,野兽是很少下山的,夜里非常平静,这方面也不用担心。
再说王存业身为药农,以前是没少趁夜色到山上采药,那时候自己发现了值钱的药材,怕别人跟着去,都是半夜凌晨去采摘,也根本不带怕的。
更何况还有黑娃小金在这边守着。
农庄建成后,最开心的要属家里的两只狗了,整天就守在农庄里,白天带着村里的土狗到处巡逻着来回跑动,地方大,它们能可着劲儿的撒欢,山上山下的,四处划分领地。
王存业养的那条小黄狗跟着它们整天玩闹,也是越来越野,本来没把它当猎狗养,现在也时常擒些小猎物回来,这就是虎头黄骨子里的本性了,没办法,这种狗就是这样,越纯猎性越强。
让王存业既是高兴,又有点担心。
陈凌安慰了他两次才放下心来。
时间一晃,到了农历四月初九,这一天上午十点、十一点左右,梁越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