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城外,无数剑修列阵,沛然的剑气激荡间纵横八方,上冲霄汉,下落九幽,这方天地都在震颤。
位于队伍最前方的是十几名气势如渊渟岳峙般的剑修,他们身着绣着金线银丝的衣袍,浑身散发着凛然不可冒犯的威严。
这些是北海剑门的长老们。
为首的那名长老面色红润,眉毛极长,双眸微眯间有雷霆闪烁。
重边
这是这名长老的名字,他也是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一身修为造化通玄,实力极为深厚,在北海剑门都是排名前几位的长老。
“重边长老,这安明城怎么回事为何给我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站在重边身旁的一名体格魁梧的长老皱眉不已。
另一名马脸长老也跟着皱眉,“之前我也来过安明城,但绝对没有这种令人不安的气息,这安明城外表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为何能给人这般感觉”
到他们这个修为,感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心血来潮往往意味着的确有劫难或者机遇到来。
“反安军”
“嗯”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反安军的缘故”
“反安军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跟脚吗”
“没有反安军仿佛凭空出现,一战惊天,而后消失无踪,仿佛他们出现就是为了与我们北海剑门打一仗。”
“一战惊天项长老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反安军一个不知名的野势力也配与我们北海剑门相提并论”
“唉,柴胡长老,你是后面支援来的,没有参加那一仗。虽说最后的胜者是我们北海剑门,而我们也的确把反安军杀的血流成河,伏尸无数,但我们北海剑门的损失也极为惨重,不少弟子长老战殁,至于物资上的损失更是不计其数。你是不知道,反安军那群疯子,尤其是那群军官”
这名被称为项长老的长老有些说不下去,还是另一个亲身经历的长老接过话语,“我来说吧,项长老可能有些失态,他的亲传弟子全部折损在那场战斗中。反安军阵型严整,进退有序,手中的装备也极为精良,并且有不少其他的法器,一眼就能看出是强军。”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我们北海剑门也不是好惹的,被派来开采旻天晶石矿的弟子全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对上反安军绝不会显弱。”
“但为什么打的那么惨烈呢”
“那群反安军官简直不是人他们是魔鬼”这名长老说到这,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声音都有些哆嗦,“见战局危机,他们动不动就自爆。”
“自爆打不过自爆这不是很正常”有长老疑惑。
“是啊,打不过自爆是很正常,但他们不是走投无路,这样说吧,若是要走,我们是拦不住他们的,他们手段实在是过于繁多,但他们偏偏不走,高喊着一些莫名奇妙的口号,一个接一个的自爆赴死,你们能想象那种画面吗”
“他们喊得什么口号”
“什么”回忆当时战局的那名长老一愣,继而勃然,“这就是你关注的重点吗你管他们喊什么口号呢”
“所以,他们到底喊得什么口号”
“陈锡文,劳资忍你好久了”
“李一,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喊得什么口号,因为口号这种东西往往会暴露一些信息,说不准就能从此溯源他们的来历。”被称为陈锡文的长老道。
李一,也就是那名回忆当时战局的长老一顿,面色阴晴不定,但最终还是冷哼道,“他们喊得的是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人死鸟朝天,不能丢了城主的脸、拥有身份证的正式居民,没有撤退可言、犯下如此打错,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城主,下辈子我还追随你”
“城主”陈锡文挑眉道。
李一淡淡道,“对,城主。”
见陈锡文还想说什么,李一紧跟着就道,“我也曾怀疑这支势力是哪座城池城主府的私兵,我曾派人向着方圆万里去打探消息,看哪座城池能有如此力量组建如此雄兵,但反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陈锡文看着李一。
李一道,“不错,方圆十万里没有那支城池能够组建反安军这样的强兵,要想组建这样的强兵,其背后势力就算不如我北海剑门,也相差无几。”
陈锡文面色变幻片刻,沉声道,“周围的势力都排查完了吗”
“哼,这偏僻所在,若不是出现旻天晶石矿,哪有人回来此地开山立柜这方区域能勉强上的了台面的就是十九座城池,听安明城的人说,他们与其他十七座城池联合起来正在围攻一座出现灵石矿的城池,目前消息断绝,还没有结果,想必是正在厮杀。”李一道。
“十八座城池围攻一座城池,那座城池叫什么名字竟然没有被摧枯拉朽地攻破”陈锡文疑惑道。
李一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前段时间流岚山脉满是瘴气,那些瘴气对我们而言没有太大影响,让丹药堂炼制点避瘴丹就行,但这些小势力哪有如此实力只能等待瘴气散尽才能攻城,那和安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