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下,然后说出自己的猜测,捏着稀疏的胡子,道「首先,五贼说话必然事出有因。
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对此,秦漠很是认同。
但,这还不够。
与他们所要知道的,相差甚远。
还要其他的才行,沉吟道「虽说如此,与陈留有关这好说,当初小周庄的尸体是由他经手。
可和浥轻尘
当初她不是被拘在梅坞
怎地就是她在指使」
缺云子跳下椅子,负手趿拉着草鞋,来回踱了几步,道「这就是当初一个疑点,我也是事后好久才想明白。」
「怎么说」
「起初,我们都知道这两人是郎有情妹有意,碍于面皮薄,事情一直没捅破。故看待问题,也会宽容许多。
因此,我们忽略了很多地方。」
云行雨霎时了然,你是指
缺云子颔首,道「浥轻尘如今展现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以她的本事,当初在梅屋,一个梅屋真能困得住
又或者,被捕之时她若反抗,勇王和周乙谁能接得下」
「这」秦漠犹豫了。
如果这样,那就说明这个浥轻尘一开始就有问题。所谓不想素鹤为难,甘愿被带走,其实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意为之。
简而言之,有可能对方自始至终的目标就是梅坞。
这要是如此,那她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他记得,彼时所以疑点全集中在忘忧身上,更甚者,所有的证据也指向忘忧。
难道,这是个局
所谓局,即忘忧在明,不过为饵。
而她在暗,实则主谋。
那她的目的
瞬间,秦漠惊出一身冷汗。
道「要这么说,素鹤应该是早就知晓。
而大殿下,恐怕」
也不例外。
「我猜是如此。」缺云子并不否认,长吁了一口气,道「他这人不爱话多,有事都是自己担着,怕连累我们
。
不然,他这回也不会突然失踪。」
顿了顿,道「原先他提醒我等,说陈留那小子主仆有问题,故我等离开东门,刻意延迟归期。
为的,便是避开。
不想,还是撞上。
方才如若不是行雨借助寂人,只怕是要一个不剩。」
「再者,老头子个人所见,若没有必要原因,即便要杀人灭口,照理也轮不到咱们。」
「除非」
「除非什么」秦漠急道。
「除非,咱们有不得不死的理由,还必须是在小周庄。」
闻言,扈西河挣开罗旦的钳制,不顾他的劝阻,上前愠怒难平的道「既如此,可否请老前辈把话说清楚。」
为何是借助寂人为何,区区鬼物能有如斯杀伐
为何,咱们必须死
忽然,云行雨接过他的话头。
道「我来告诉你们。」
「哦」
「陈留主仆的鬼物,有人动了手。
故摩诃天龙指不能破,佛气不能降。」
「那为何借助寂人便可以」
不是他看不起人,而且邹寂人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完全不足以撑起又如何尽杀鬼物
他要有这能耐,为何不在开头就用为何要等人都死绝
「因为」
然不等云行雨说完,缺云子挡下他的发难,苦口婆心的吐出一口浊气。无奈的道「这点就说来话长,但也是他的造化。」
「造化」
「嗯。」缺云子点头,抬眸发现邹寂人端着沏好的茶立外面,忙递了个眼色,傻站着什么
进来啊
邹寂人见状,定了定心神,入内给众人奉上热茶,然后将最后一杯恭敬的递给缺云子。
道「其实,晚辈也有此疑惑。」
缺云子泯了一口热茶,知道这事也是难为他。
叹道「你小子还记得当初从柳心斋,是谁救了你」
「记得。」
救命之恩,怎么能忘
扈西河把茶递给罗旦,负手抬眸,语气不善的道「这事我有耳闻,然则人不是老前辈您医治」
秦漠对此表示认同,难不成这里面也有隐情那有关这事,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揭开
缺云子略略抬眸,晓得他们的心思。
端着茶,踱回自己的位置上。
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虽粗通岐黄,然无化腐朽之力。
真正救他的另有其人,只是那人身份尊贵,故老头子说不得。
可正是他的关系,才救了今日大家的性命。」
「怎么说」
「因为做手脚的,不是一般人。」
随后对邹寂人道「这就是我叫你帮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