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抱歉,还请恕罪。”
众人岂敢受他的礼,连称不敢当。
唯有百里流年、浥轻尘、弦歌月,陈留等人默然上心,各自在心里有了计算。
这小小插曲一过,众人复簇拥着新人拜了堂。弦歌月年纪不大,却也讨了杯茶喝。
随后新人被送进新房,箕鴀是新郎官。被一帮人拉出敬酒,一圈下来已经有七八分醉。
有人见状,劝着不要再喝,不然新娘子该心疼了。
但是今天的他豪兴大发,谁能想到他箕鴀也能有今日。谁能想到,他可以娶到堂堂的菰家大小姐。
这是何等风光,何等荣耀。
哪里能不喝,喝,必须得喝。不但要喝,还要喝的畅快,喝的尽兴。
顿时歪七步扭八步的拎着酒壶到处找人拼酒,众人因他是新郎官乐得陪他痛饮。
其实他也不是真醉,他的酒量一向不差。做了家主之后,好酒更是没少经验,这点酒哪里能醉得他人事不知。
七八分与他而言,那是微醺,刚刚好。
可是有些事,醒着不好做。唯有醉了,才好施为。
倒不是酒壮怂人胆,而是他要借酒劲儿找找三味来了没有。以三味的个性,为了给少真无一报仇,为了少真无一的颜面,此行不可能不来。
然而酒过半巡,还是没有看到身影。
他怀疑对方来了,只是藏了起来。
虽然菰家高手不少,可能跟在少真无一身边的人又岂是无能之辈。
所以,他相信三味如果要潜进来,菰家还拦不住。
至于为什么是潜而不是光明正大,那他就不是对方肚里的酒虫,无法猜测。
但他可以用脑袋担保,对方一定回来。
当然他那么在意,除了炫耀之外,更怕对方忽然出来坏自己计划。
这才是,他上心的根本原因。
凭着酒劲,连菰晚风那边他都找了两圈,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苏十方等人由赤淞朱翁及其他仙者作陪,按理他们应该和菰晚风一桌,然那一桌坐的都是百里流年弦歌月之流,非是他们可以比肩。
苏十方看他这样
子有些着急,少真府发酒疯就罢了,关起门来外人不知。可要是今天发酒疯,他们的老脸也就不用要了。
丢人都不知道丢去了哪里,顿时想上前劝阻。
刚想动,就让赤淞按下“苏兄这是哪里去莫不是要借尿遁,走为上策怕输给我等不成”
苏十方悻悻坐下,道“误会误会,我是怕家主酒醉误事,委屈了小姐。”
另一个黄衣仙者,捏着花生挫皮打趣道“不委屈,苏仙友清心寡欲修行不知道,这酒啊是个好东西,最是能增加夫妻乐趣。”
朱翁闻言,险些笑喷。
忙扯了袖子擦拭嘴角,举杯道“朱某有伤在身不能饮酒,仅以清水聊表心意。”
后对赤淞道“这里交你,我去别处看看。”
旋即,起身离开。
赤淞颔首,招呼众人道“来来来别管他,诸位都吃菜吃菜,别光喝酒,咱们今夜要不醉不归。”
黄衣仙者立马捧了酒杯,道“好,来,先走一个。”
苏十方见走是走不了,一时间也酒性大发。反正要有事,大家都是笼中鸟,谁也跑不掉。
如此,何不既来之则安之
道“可以,先说好待会儿谁要认怂,谁他娘的就不是男人。”
黄衣仙者撸起子袖子,道“怕你不成”
“”
赤淞对此只十分热情劝酒劝菜,看着他没少喝,然则他那一杯始终未动。但看举动,谁也看不出他中间有猫腻。
那黄衣仙者喝的十足,也因为有他原本拘束的几位少真府族老,此刻也都放开的顾虑,三杯五杯下肚,个个面颊酡红。
没多久,一个两个就全趴了下去。
确定这些人都已经昏睡过去了,赤淞这才起身找菰晚风复命,又命人丫环过来伺候好。
行至其侧,一番耳语。
弦歌月见状忽然扔了酒杯,碎裂的声音登时打破氛围。
菰晚风不语,赤淞怒而不敢斥责,只道“四殿下这是何故”
“没事,本宫喝腻了。”说着,起身一脚踩在凳子上,搓着指甲盖道“刚刚浥楼主说菰家主府邸甚美,本宫意欲夜游。
不知道在座的,哪位有兴趣一起”
浥轻尘噗嗤一笑,睇向陈留“孤男寡女,于礼不合。
陈大人,我们走吧。”
陈留遂离座,作礼道“告辞。”
百里流年饮了杯中酒,啪的放下“看来,流年也是时候离开了。”
复对帘恨道“我们走。”
又对浥轻尘、陈留道“二位,结伴如何”
浥轻尘道“请。”
霎时间,竟去的所剩无几。
弦歌月踢开凳子,负手昂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