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抹泪一边羞愧
的道“抱歉,让二位见笑。”
稍稍收整情绪,便低头讲起了自己什么时候起的疑心,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又是什么确定了宫里的弦不樾有问题。
彼时一想假弦不之樾种种,他便不敢泄露心迹分毫。
只得每日如履薄冰的伺候,以其能找出端倪。
素鹤听罢,眉山渐锁。
道“杨大人,可知他是何来历”
闻言,杨允低下脑袋。
道“不瞒公子,那位其实是个偶人,乃是主上多年前亲手打造。
不期今朝,反被噬主。”
“天主打造的”
素鹤斜眸,问许久吟是否对这方便有所了解。
许久吟摇头,这东西在南游云海都是小术上不得台面,鲜少会有人提及此法,因而他知道的也不多。
只是,弦不樾作为一天之主为何要动用此术
杨允吸了一口气,含泪抬眸。
道“二位有所不知,自当年一役过后。欲海天实力大不如从前,主上担心来日邪人卷土重来,彼时百姓无所依,便暗地里造了此偶。
如此,一旦自己身死便由此偶代替自己坐镇宝德殿,以定民心。
直到等来诸位仙长,还欲海天一片太平。”
素鹤蹙眉,道“那为何是现在就出现了欲海天应当还没有到存亡危机的那一刻。”
早早放出,岂不与当初相背
杨允抹了泪,便把弦不樾苏醒之后去找一枝春的事情说出来。
两人听罢,四目相对。
这么说,夫人是知情的
杨允别过
脸,眨动泪眼,强忍道“从九曜楼回来后,杨某便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当时主上刚刚醒转,诸事繁多,故未曾多想。
如今想来,却是悔之晚矣。”
素鹤听罢,好一阵默然。
过了片刻,他又将问弦歌月问题同样问了一遍。
得到的答案,是一样。
看来,王宫的确没有地牢暗室等。
问题来了,如果王宫里没有地牢暗室,那么三味的人又是如何地牢
再则,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弦不樾身兼王运,瞒的人瞒不了神,瞒的了地瞒不了天。
杨允,没有说实话。
偶人能替外形,替不了根本。
没有王气加持的偶人,并不能护国佑民。那么,弦不樾这么的理由是什么杨允,到底在隐瞒什么
许久吟道“怎么了”
“没事,有些失落罢了。”说罢,勉强一笑。
心里则还挂念着弦不樾一身王气,是无论如何都遮挡不住。
那为何会察觉不到
到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好似这个人没出现一样。
许久吟瞧出他的疑惑,心底也是大为不解。
毕竟,说难不难。
欲海天如果有五绝之地,那么找不到很正常。
偏偏欲海天没有,即便有,单一处五绝地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赤条条告诉世人,人可能藏在这里。
而所谓五绝,即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中间不着阴阳,外不着五行。
这种地只听说里面有,外四天还不曾听闻。
睇眼少真无一坟头,冲素鹤
使眼色道你要不问他
问当然不可能去问死人,但是少真无一不在不是还有三味么以其为人,断不会算不到自己哪天离世。
不然,不会有三味给你的信。
既然算的到,那他定然会留下一些线索。
如此,咱们何不顺着这里查一查
素鹤会意,便对杨允道“天色将明,杨大人该回去了。”
杨允扶着大树而起,颤颤巍巍来到少真无一坟前,再三作礼。
而后朝二人作别“告辞。”
说罢,一甩拂尘兜起仙风就那么飘飘荡荡下了山头。
许久吟越看越蹙眉,道“他没有说实话,你就这么算了”
“许兄有高见”
“没有。”少来打也的主意,说吧,现在,我们怎么办
是留在这里过夜,还是去别的地方晃一晃
素鹤哪能不知其心思,但一枝春那边他现在是万万没有时间去。
要去,也得看以后。
道“夫人那边就交给你。”
许久吟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怕此去菰晚风埋伏好陷阱。更怕神秘老者会插手其中,虽然此次仅止威嚇,那接下来呢
万一对方插手,又当如何
遂一屁股坐在地上,愁眉苦脸,扒拉着杂草数起对面的坟头。
悻悻道“别说没提醒你,这不是玩儿的。”
“知道。”
“”知道你丫还一根筋,就不知道避开
素鹤平静的伸出手,道“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