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
说什么他都不可能让其离开。
弦歌月有怒,但还没有拿自己人开刀的习惯。遂瞪了他一眼后,目光犹带愠怒的看向素鹤两人。
道“这位想必就是许久吟,许仙长”
许久吟拱手道“区区溅名,不值一提。”
“仙长忒自谦。”说罢,将飞镜随手扔给剑漪,起身走到二人面前深深一揖。
素鹤、许久吟双双将其托住,四目相对,换了眼神。
齐声道“殿下这是何故”
弦歌月对素鹤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恼火,可他依旧信得过。于公于私,都是为了一人,才把事情弄的些许复杂。
而许久吟虽然不曾交集,却是替某人拜这一拜。
见他二人坚不受礼,只得作罢。
负手傲然,却是暗藏苦心。
道“今夜趁着他不在,这一拜小爷是替他所拜。
以往如有不周之处,望二位海涵。
往后,还请二位莫要撒手。”
许久吟微怔,旋即回神。
冲着素鹤笑道“许某都上了这厮的贼船,他不下船许某哪有下船的道理。
殿下如此大礼,真是折煞我等。”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弦歌月感念亏得有其聚集这么一群舍生忘死之人,但他不会说出来。这一拜都是托许久吟捎带,不然他说什么都得抠着。
毕竟,他现在还对某人所作所为念念不忘。
是故,素鹤既受其恩惠也受其拖累。
但这都是闲话,暂且不表。
素鹤大抵晓得原委,所以顺着许久吟的话头接下,
而后话锋一转说回剑漪。
道“不知仙友,对白日老者有何见解”
剑漪抱拳,难得拘谨。
侧首道“惭愧,在下苦修至今却不敌对方一招。”
素鹤看了许久吟,暗道还真是如此。
看来,那名老者确实不俗。
“可有看清对方是谁”
“无。”
就是这样,他才更觉得羞愧难当。
对方一招不发,自己却险些折了小命。倘若不是门主立时赶到救走自己,此刻俨然已经在阎王殿前对槽三司。
弦歌月回身主座,大马金刀的坐下,挑眉道“你也没看到”
照剑漪所言,你虽离开菰家但若返回理应也该遇上才是。
为何,当时不见你
素鹤道“实不相瞒,我也遇到一名老者。直至夜深,方得脱身。”
“什么”
弦歌月目露惊诧,不可思议的看向剑漪。而剑漪此时与他一般无二,均被震惊。
要这么讲,欲海天不是多了一名老者,而是两人才对。
剑漪道“公子有见到对方面目”
素鹤颔首“有,老者粗布短衫,身段矮小,背一个酒葫芦。
模样虽则普通,然非作恶之流。”
一听这话,两人悬着的心才慢慢落地。
弦歌月定了心神,道“你怎么看”
素鹤摇头,叹道“此事未知深浅,若下定论为时尚早。
倒不知大殿下,目下如何”
“服了药,已经歇下。
有老前辈照看,都还算稳妥。
只是这是第一天,过了今夜挨到天亮以后怎样恐怕
就不好说。”
说到底,还是要早点拿到真正的解药才行。
“我有一事,想请殿下解惑,不知可否”
“你讲”
“宫里那位,殿下有何看法”
弦歌月冷笑,道“假货而已,能有什么看法”
“那殿下可有想过真的主上身在何处”
“你的意思是”你有线索
素鹤摇头,道“我是想请殿下仔细回想,看看有无线索。偌大一个活人,既有众侍卫又有杨大人近前,不管是带出王宫还是藏匿宫中,要想避开所有耳目皆非易事。
故想请殿下想想,咱们是否有疏漏未查”
“这”弦歌月沉眉深敛,陷入沉思不语。可是任凭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杨允的忠心不用怀疑,而宝德殿和灵婺园有几个鸟窝几个耗子动他都有数,唯独没有地牢暗室。
其他宫中,其他
“殿下想到了什么”素鹤反问。
弦歌月端坐着,慢慢摇头。
道“宫里大大小小的地方小爷都找过,杨允也算从一开始就陪着老不死,他如果有异心不会活到今天。”
素鹤见状,心知问不出什么结果。
遂起身作别“时候不早,我等还有事就不再叨扰了。”
“送二位。”弦歌月起身,睇向剑漪。
许久吟赶忙让他打住,道“不必如此,我等自去便好。”
说罢,两相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