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一不小心全见了阎王。
苏十方此刻从未有过的尴尬,看到三味脑
海中全是那屈辱的一幕。
凭他想的多,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碰面。再看箕鴀的神情,想来是已经知道真相。
这下子什么去母留子,通通成了废话。
但他不知,今天这闹剧乃是箕鴀娘有意为之。
也是吴患子等人答应让箕鴀走到台前的条件,没有这一条当初不可能让箕鴀顺利进宫。
因为有这条,所以吴系不争。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
吴患子看到碎玉人的肚子,那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直道太好了,总算有名正言顺的承接者。
立马招呼下人看座,并让人收拾住处。
为人母之后的碎玉人,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看到忙碌的下人,柔声对吴患子道“族老,可否让小鱼儿住到原来的地方。那里”
吴患子笑容顿止,有些为难的道“这”
碎玉人登时珠泪盈盈,含而不坠,哽咽祈求道“不可以么”
吴患子虽是个男人,却也不是铁石心肠。明白碎玉人为何会提出住回槿院,但问题是槿院已经让某人翻的底朝天,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修复。
倘若住回去,岂不是更加触景伤情。
三味见碎玉人伤心,立时神色不愉,沉声道“怎么不可以”
吴患子瞥了眼某人,惋惜道“非也,实在是槿院自家主去后,疏与打理,姑娘现在住进去,实在委屈了姑娘。”
三味看在眼里,哪里会不清楚中间的猫腻。
道“槿院本是家主所居,
亦是小鱼儿姑娘所居。如今归来,住回原来的地方,自是合情合理。”
“理当如此。”吴患子附和道,随后看向箕鴀同苏十方“不知箕家主与苏老可有异议
如无,吴某这就差人去打扫。”
苏十方这时候哪里敢有异议,只盼着事情快点散场,然后再来算账。
皮笑肉不笑的道“应该的,有劳吴老费心。”
吴患子笑道“客气,能为小少主出力,是吴某的福气,何谈费心二字。
只恐吴某年老,尽心不够。”
说罢,便对下人打了眼色。
那下人也甚是机灵,立马带着众人下去忙活。
这把箕鴀气的不行,暗骂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少真无一不在,一个个夹起尾巴当孙子。看到碎玉人肚子揣了野种,就转了风向。
但气归气,眼下的形势自己被架起来,不下坡也得下。
毕竟,他还需要借助苏十方。
如果太过,反而对往后无益。
道“吴老谦虚了,说来都怪箕鴀。如不是我太过思念表哥恨老天不公把槿院弄的一团乱,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说罢,对三味别有深意道“三味,你说是吧”
三味眉眼微抬,道“表少爷说的是。”
一句表少爷,生生把他打回原来的位置。狸猫穿龙袍,终究不是真正的太子。窃位者始终是窃位者,一个不入流的小偷、毛贼。
确实,满屋子的人没有谁比三味更适合喊出表少爷三个字。
他本就是少真无一的
人,那是正正经经的家主。
哪怕叫齐少真族老,也挑不出半个错字。
箕鴀吃了个闷亏,还不得笑着咽下去。
吴患子一系,憋笑憋的不行。
从少真府变天后,可算出了一口窝囊气。
转眸斥责一旁的丫环“没看到小鱼儿姑娘有孕在身,还不伺候坐下”
丫环们如惊弓之鸟,忙请着人要入座。
但碎玉人不喜被人触碰,本能的就往三味身后闪。
这一幕,看的众人纷纷色变。
以为人回到府中就好拿捏,一个未婚女子还是失忆的,如今又有身孕,怎么看还不是手到擒来。
却忘了还有一个三味,三味是出了名的忠心。
假使要掌控这对母子,看来还要从他身上下手才行。
三味侧眸低垂,将碎玉人护住。
低声安抚到“别怕,有我在。”
碎玉人委屈的点点头,豆大的泪珠悄然而下。
她不是针对这些丫环,而是这一路走来,她再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三味朝吴患子等人道“对不住,小鱼儿姑娘自家主去后便是如此,还望各位不要介意。”
几人俱道“岂敢,岂敢。”
然后你看我我看你,个个心里都有一本账谱儿。
由此可见,三味是明着向吴患子等人。这令苏十方一系十分恼火,暗自焦灼。
碍于人多,偏又发作不得。
如此,也使的吴患子等人更加扬眉吐气。
谈笑间,愈发彰显长者的态度。
箕鴀是打落牙齿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