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然还就真让他装到了,苏十方可以不理他,但不可能便宜死对头。
如果他转头投向吴患子,有了三味和碎玉人,那么事情将变得十分不利自己等人。
随忍着一口怒气,道“人在哪里”
箕鴀施施然摸出信夹在指尖,睇了一个眼神“喏。”
苏十方接过打开看过,道“就这”
“当然不止。”
“还有什么”
“还有啊我娘那个人您也知道,千万别她知道什么风吹草动。
毕竟我是诚心和各位一条心,故这么大的事情我连我娘都没知会就直接来了您这里。”
苏十方心里就差没说信你个鬼,但他还是忍住了,将信搓个粉碎后,便抬眸道“如此,最好。”
希望你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有朝一日人头落地可别怪今日没有提醒。
我知道你如今背后有人,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人在哪里就得知情识趣别不知好赖。
箕鴀侧眸掩去面上的尴尬,磨着后牙槽咬的咯吱响,低低的笑了起来,摸着后脖颈扭了扭。
挫吧挫吧,反正老子还有原信。
你要挫多少,我给你写多少。
嘴上却道“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
说完,就大大咧咧摔门而去。
人一走,苏十方立马唤来与自己同一阵营的几位族老商量怎么瞒过死对头把人带回来。
而箕鴀没有忘记恩公给他的
交代,他要入局,就不能只是自己去。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
无论怎样,自己介入三家的漩涡结局都是死。
倘若不想死,那他能做的就是把水搅动,把能拉的人都拉下去。
所以,他转身就去柏院找他娘。
他娘难得啥也没干就坐在院里晒晒太阳,打眼瞧见儿子回来,连连遣退身前身后服侍的小厮,急巴巴的招手道“儿子,快过来。”
这话正合了箕鴀的心,便装模作样走过来,不耐烦的问道“有事”
那架式那语气,简直多看一眼都是施舍。明明是个有求于人的,偏整的好像是他娘有求于他。
偏偏他娘眼里儿子做啥都是对的,尤其经过上次的不愉快,她现在只要儿子愿意开口搭理自己,白的说成黑的她也无条件点头。
谁让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依着他依着谁
所以儿子的脸再黑,在她眼里也是好的。
示意儿子一旁坐下,道“你听没听今天的风声“
箕鴀故作不知,吊儿郎当坐下,道“你有什么就直说,我很忙。”
箕鴀娘吃了瘪,道“娘听说勇王昨夜刺杀主上,被下令缉拿。而四殿下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找到百里素鹤、槐尹与他一同入宫救人。
欲海天是快要保不住了,王宫里都不得安生。
都说树大招风,鴀儿你如今是少真府家主。宫里出了这等大事,一会儿百里家、菰家必然会有动作。
那两个
都不是善茬,鴀儿你可要想好怎么应对,千万可不能冲在前面给人当枪使。”
箕鴀撇撇嘴,道“娘是在乎我的死活了,还是怕我添乱,害百里素鹤死在里面。”
箕鴀娘瞬间红了脸颊,嗔道“说什么鬼话娘是那样的人吗
都过去多久的事儿娘当时就多看了他两眼,怎就到你这里过不去了”
“你过的去,我过不去。
百里流年和菰晚风如果进宫,我自然也是要去的。你要是不想看着你儿子死,就想想怎么帮我度过眼前。”
“什么意思”
她就问了一下,怎么就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箕鴀目光落在她那满头珠翠上,眼睛渐渐地眯了起来,道“你儿子我是个没有实权的傀儡,出了这样的事情,少真府的族老自然不会自己冒险,所以届时我会被他们推出去挡刀。
一旦我死,他们就有正当的理由另立家主。
你说,你儿子还能活吗”
“这”箕鴀娘迟疑了,如果是这样她的鴀儿岂不死路一条
不,不可。
箕鴀看他娘动摇了,继续往上加柴火,道“表哥的死牵系太多,后山瞒不了多久。
我若不能得到令牌,拿它去镇压后山的气脉之眼,就算百里流年、菰晚风不对我动手,弦不樾一旦从诸事中腾出手,你儿子我同样是死。
如果这时候苏十方和吴患子联手,死的岂止是儿子我一个,娘恐怕也好不了吧”
“这”
“别摆
出这副嘴脸给我看,我不欠你的。哪天我死了,咱俩就彻底了断,省的你看不上我。”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箕鴀娘哪能答话,她是荒唐不假。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疼的,连忙起身追上“鴀儿”
箕鴀驻足,嘲讽道“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