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弦歌月,其母族出身魔界。
对外称失踪,实际如何你我皆心知肚明。
魔后虽与弦不樾没有感情,但这个儿子却是她身上掉下的肉。不管她表现的有多绝情,母子连心是不争的事实。
一旦她转向给弦歌月做靠山,这才是真麻烦。”
朱翁听罢,蹙眉道“家主,目下百里素鹤已经和弦歌月进入梅坞,万一勇王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怎么办”
无论怎么看,眼下人已经聚在一起,如果让勇王有机会开口,那么前面的话将很快成为事实。
魔界的矛头,会直指自己。
赤淞听了,心头一狠,两眼射出犀利精光,道“那就让他开不了口。”
朱翁道“你疯了此时除掉勇王,那不是亲手把把柄送给监察天司”
赤淞反问“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朱翁语塞,半晌才道“没有。”
赤淞看向菰晚风,作礼道“古语有云当断则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还请家主尽早抉择。”
一灯残这方面与其看法相同,遇事若瞻前顾后,定受掣肘。谋大事而言,此乃致命。
道“赤淞所言甚是,家主切勿犹豫。”
朱翁看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知道大势已定,便捏紧鼻子不作声。
悄悄退了一步,静等菰晚风发话。
然菰晚风却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抓了把鸟食掷往
笼中,那雀子扑腾下来啄取。
时不时啾两声,似是道谢。
三人这下子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想开口询问,可谁也不敢上前。
就在他们推来推去之际,面前的人终于发话了。
菰晚风道“能杀,当然是杀了最好。
不过眼下,却是杀他不得。”
一灯残眸光骤冷,道“为何”
菰晚风起身提起笼子漫步,道“你们都是我所信赖之人,皆是我之倚仗。
有些话我也不避你们,就问很明白的一个问题,你们之中谁能做到能在百里素鹤与弦歌月面前一击必杀,嗯”
此话一出,瞬间把三人问的沉默。
菰晚风见他们不语,又道“做不到一击必杀,那与自杀何异”
赤淞不甘,事情走到这一步,难道就因为一个勇王功败垂成
道“此是属下思虑不严,属下甘愿受罚。
可是家主,咱们难道就这样算了”
学那哑巴,打落牙齿和血吞
菰晚风提着笼子,细细端详着,柔声道“赤淞乃一片为我之心,何罪之有
要人不开口,并非只有此一途不是吗”
三人一听,霎时明白其用意。
但是问题也来了,谁能在这么仓促的时间内又在百里素鹤和弦歌月眼皮子底下把事做好
菰晚风道“你们难道都忘了他吗”
朱翁吸了一口气,道“家主是指槐尹
可他不是已经和咱们离心,而且以咱们得到的消息,百里素鹤已然对他
起了戒心,要想得手谈何容易”
一灯残也附和道“是啊,我等虽心知以家主之威槐尹莫敢不从,但此人已因丁繆与咱们离心,难保他不会倒戈相向。
墙头之草,不可再用。”
菰晚风边听边颔首,挑眉又随和,尽显翩翩儒雅。
驻足道“谁说我要槐尹来做”
朱翁看向一灯残,半信半疑道“不是吗”
一灯残同样不解,然眸光碰到菰晚风视线时,忽的把话咽了下去。
就听见菰晚风道“一灯残,你上前来,我有话交代你去办。”
一灯残从其言,眼见余光掠朱翁、赤淞,拱手道“请家主吩咐。”
菰晚风笑笑地附在他耳畔低语,短短几息,他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番。
朱翁和赤淞静静的看着,两人不敢窥听。只道几句话的功夫一灯残便匆匆离去,引得他俩暗暗伸长脖子。
菰晚风将他们的反应,回眸间尽收眼底。但他没有责备,而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道“你二人是否好奇我对灯残说了什么”
两人倒也直爽,齐声道“是。”
然菰晚风问则问矣,并没有解惑的意思。
只逗着雀子道“他有他办的事,你们有你们要办的事。”
闻言,两人立马正了神色。
道“到凭家主吩咐。”
菰晚风道“赤淞,七煞的缺补上了没有”
赤淞一怔,旋即回答道“已有合适的人选,就等家主过目。”
菰晚风道“无需如此,此事你做
主即可。
稍后我要见一位客人,你带人将府中上下围好,凡有靠近者杀无赦。”
“是。”赤淞领命,成为继一灯残第二个离开的。
霎时,偌大古朴幽静的园子就剩下两人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