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给每位都上了一杯茶,顺带把碎片收走。
及至 素鹤身边欲言又止,她知道寅的死对他很重要。可他现在醒了,似乎全然忘了当时的异样。
他是如此,倒叫自己不好发话。
素鹤垂眸,只是平静的道了声谢谢“有劳。”
然后,同一枝春作礼道“稍后我想离开一趟,还请夫人应允。”
小云心头乍凛,是为了那件事么
“理由”一枝春继续嗑她的瓜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干。
“素鹤乃是非之人,不宜久留。”
“这话说的,本夫人像怕事的
“非也。”
“那是什么”说着,她连壳带肉一块吐在碟中。
“是不必要惹上无谓的麻烦。”
一枝春还想说什么,结果让旁边的神沇截住话头,道早该有此自知之明。”
“喂”一听这话,一枝春不干了。
凭什么她的客人,他给脸子还兼赶人
神沇没有理会,只拿眸子睇到“还不去”
素鹤起身作礼,拱手道“请。”
说罢,头也不回走了。
许久吟看罢,摸了摸鼻子一溜烟跑出来,追上道“他就那德性,你别往心上去。”
“我知道。”
“你知道”你们拢共才见了几面,你知不知道这货平时有阴阳怪气多不近人情
“回吧。”
“回什么你还没说你怎么了到底想干嘛我要猜的没错,什么是非人只是你离开的借口,说吧,你的目的,你的心事”
别和我扯大道理,我不听,也不想听。你要觉得咱们还算可交,就给我捅个实话。
“我没事。”素鹤叹息,看了看两遭的绿树成荫,虽此处少有人来人往,却不是个谈话的所在。瞥见远处的湖泊,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成。”
两人来到湖边,许久吟晓得是问不出别的,便当先开口道“你是不是对邪人藏身之所有头绪”
“呵,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许兄。”
“甭和许某来这套,找不灭之烬的事儿你找别人办去。
你这差事,我要加入。”
素鹤觑眼水中,水浪浮浮沉沉。
道“许兄是从那里来的吧”
许久吟闻言,登时僵在原地,顾左右而言他,道“什么这里那里,许某听不懂。”
“明人面不说暗话,许兄又何必故作隐瞒”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兄身为解印人,就该知晓以何为重。”说罢,他眸光倏然投向许久吟。
吓得许久吟当场一个咯噔,颇不自在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许兄出现在御魂门,你我初次合作,我便心中有数。”
“那你一直不说,干嘛拖到今天又说”害他好没自在。
“许兄不也一开始就知晓素鹤是假的么”
“我”
“和许兄说这些并无别的意思,古仙友为人侍师极孝,九曜楼能留住他一时半刻留不住长久。
时间久了,其必会想方设法出楼为行掌门和宗门报仇。
与其让他出去落单,不如由你和小云姑娘明面作陪。即便途中不小心续上邪人,合你三人之力当能脱身。”
许久吟双手叉腰,有些头疼,道“可你该知道找邪人老穴远比这风险更高,且古明德身边可以安排其他人。”
“找他们藏身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多目标大,反而不为美。”
“你的意思是故意把找不灭之烬放明面吸引他们的目光”
素鹤回眸,道“有你们在明牵制,我在暗处才更方便。
故古仙友,有劳许兄多担待。”
“为何急着这么办”虽说这样解释的过去,但他不相信事情有如此简单。
倘若有这般片面,神沇何故做这台阶
那厮不是个热心热肺爱管闲事的,既然管了便肯定有缘由在里面。
素鹤叹了口气,道“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不风师兄虽以自我了断的方式尽最大可能削弱封印打开的后果,然八风岛封印这么长时间,只要有一个从里面走出来,其修为都有可能是顶尖之辈。
而我等现在可用又能抗横的,寥寥无几。”
重要的是,你别忘了魔后早先回归魔界,选在此时此刻回归,其用心不言而喻。
所以,你我需得抓紧时间。
邪人藏身这边,能削弱一分便要想法子削去两分,绝不可留他半分以养神。
一听这话,许久吟也不吭声了。
他从那里出来,当然知晓素鹤这话是什么含义。
睇着湖面,道“就这些了吗”
就没有别的什么不得已有人拿苍生大义说事之类
“余下的,想来夫人那边会有定夺。时候不早,告辞了。”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