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之机,飞身接住跌倒的人。
复将人推至身后,抬掌纳剑以迎敌。哪知他尚未出招,黑嵋却不知何故消失。
这使得在场之人,俱是云里雾里不知怎生一场事。
那几个随行,揉胳膊,擦血迹,围上前道“百里公子,现下该怎么办”
很简单,来人如此强悍。他们齐围尚且不是对手,故追,不一定能一追上。
且,还不知道这是不是诡计
佯装诈败,有更深危险等着他们。
但如果不追,万一对方回头找上小云姑娘。那姑娘一人,岂不危险
素鹤回身掺住许久吟,道“许兄感觉如何不如”
许久吟抬袖擦了嘴角血迹,白着一张脸不甚在意的看了眼,道“还没三钱力,哪用着你费心。”
说罢,目光掠过几人。
道“还是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显然,他们这回是被算计了。
接下来的事儿,只怕有够烂。
“是呀,来人实力强悍。我等强追,无力济事。
可若不追,又恐云姑娘有危险。”
一人看了眼同伴,捶手道。
自己几人吃了败仗不打紧,然则同出自当同归。
同伴或捂痛处或疼得龇牙,但透露着相同的眼神。要不是敌人太强,他们几曾愿意这般没有尊严。
素鹤眉山微蹙,收了悯殊剑。
沉思间,面露迟疑。许久吟虽口称无事,然不过是骗骗旁人还行。
这点伤
刚才他虽是及时护体,然对方手段太快。纵然已卸去大部分力道,可剩下的三分才是真正的麻烦。
只肖一分,足可毙命。
何况,他生受三分。
若非其根基深固,一拳之下焉能挺立
可九曜楼众人的话也都在理,小云一介女子孤身追击寅与古明德本就冒险。而今此人突然撤离,焉知不是意在沛公
思来想去,他决心自己闯一遭。
许久吟刚压下不适,抬眸即觑破其心思。不顾肺腑之痛,一把将人拽住“不可。”
说罢,微不可查的摇头。
瞬间惹来九曜楼等人诧异的眼神,不知其为何阻止
难道,他们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去找到小云姑娘,找回古明德
素鹤低眸,欲挣脱许久吟钳制。
却不料许久吟丝毫不让,反而力加三分,咬牙忍痛道“王城这边离不开你,你若贸然前去有可能正中对方陷阱。
莫说带回小云和古明德,我怕你自己也回不来。
你知不知一旦如此,会是什么后果”
“王城有你,且有夫人等坐镇。
即有变故,亦有擎天之人。”
说罢,他话锋一转“可若古明德那边出事,咱们好不容易收拢的口子将会出现决堤,且一发不可收拾。
此事固然两难,素鹤却不得不以此重责相托。”
话落,竟是使个巧劲儿强行抽离。
“恕难从命,且不提东门城外勇王还在一力苦撑。
便是眼前,倘若没你在,王城这盘局各方势力会甘心为许某驱使”许久吟岂容得他冒险,不顾伤势提招截人。
古明德不能有事,王城同样危在旦夕。
且东门一旦攻破,即王城沦陷,欲海天失守。于情于理皆是眉眼相交,生死的买卖。
但两害相衡权其轻,更何况性命交关。
自是哪里生机大,便往哪里求存。
素鹤恐伤其身,面对攻势只一味抵挡“许兄”
短短几招,已见其面色愈发犯白。
一个不忍,拂袖拨掌化去其势。
将人掺住,叹道“我先送你回九曜楼,余下见过夫人再做商议,你看如何”
“有劳。”许久吟见他妥协,这才罢手。
说完,掩袖闷咳。
点点朱红,被他无声掩去。
忽而一阵风起,吹的大火漫天。待风过火息,已无几人踪迹。
一地的残烟袅袅,遍地焦黑
素鹤不知道在自己带上许久吟赶回九曜楼时,有人的眼睛倏然张开。
有人的瓜子,骤然变味儿。
神沇轻轻打开折扇,慢条斯理的打量起扇面,道“坐不住了吗”
一枝春把剩余的瓜子丢回果盘,抽出锦怕轻拭唇角,垂眸道“小意思。”
看上去,并没有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即有小厮通传人已到了后院,问夫人要不要见一见
闻言,一枝春怔了怔。
很快回神,让小厮先去把人安顿好。
两两疾疾而归,自然不能堂而皇之走大门。故让随行走正门引开耳目,他俩悄然潜回后院。
这地儿是一枝春私有,两人一个是拂清风座上客,一个亦与她自己有些渊源。因此,她不曾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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