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甚重,贪花好色无心无情之辈。
而眼前之人,从前便是个没有主心骨的。一心依附林卯而活,连亲生女儿也可以舍弃。
如今就算换了副皮囊,那也是狗改不了吃屎。骨子里的东西,它摆在哪里。
若不是魔子看中,她是不屑往之。
忘忧何尝不知青蚨对自己的看轻,若是过去借她胆子,她也不敢记恨。可如今,青蚨看不上她的同时,何尝不是自己要除去的一根刺
只不过时机未到,忍她一忍罢了。
低眸垂首,谨小慎微的道“想来前次瑞锦宫的事儿不需要忘忧多说,姑娘你也清楚。”
青蚨举杯正欲浅酌,顿时停住动作,斜睨道“然后呢”
“事后,我担心百里素鹤因此生了疑心猜忌,故特意邀他到九曜楼一聚。之后趁机在他体内布下暗蛊,不想被高人祛除,我也因此受了损伤。
这点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亲自验证。”说罢,伸出白嫩柔荑递至青蚨面前。
青蚨狐疑的看向她,缓缓放下水杯,伸出两指扣在其脉搏上,还真别说,真有伤过的痕迹。
也看的出背后定是有高人替其疗伤,否则好不了这么利索。
而她背后之人,不是魔子那剩下的自然不用多想。
既然三邪已经插手,那最近王城这边迟迟没有动静,便说的过去。
道“有结果了吗”
忘忧摇头“没有。”
这下,就轮到青蚨眉头深锁。连三邪查不出,那他们下一轮的进攻是否也要暂时搁浅
能让三邪忌惮,就由不得他们不深思。
沉默半晌,才突然道“百里素鹤那边有什么反应”
倘若他因此疏远不上钩,那他们前面的布计岂不都是白费
“姑娘放心。”
“哦”青蚨眸光微挑,怎么,你还另有计策不成
说到这事儿,那忘忧比青蚨可就自信太多,柳腰那么一摆,香风瞬间侵入其鼻端,便是同为女人,都险些心神荡漾起来。
青蚨暗吸一口气,把定心神,道“有事说事,别把用在男人身上的那套搬过来。
不然,本姑娘可不敢保证你的花容月貌。”
忘忧拿起锦帕捂嘴噗嗤一笑,道“姑娘原来这么纯情呀。”
“你”
“好了啦,不说笑,谈正事。”忘忧散去笑意,正色道“百里素鹤疑心不假,但这疑心对咱们是有利的。
只要他一日没有确凿证据,一日便挣不开咱们这张罗网。”
“说清楚。”
“我已明里暗里向他暗示,我就是当年死在他剑下的溪芫。只待事成之后,还望姑娘替我在姐姐面前美言几句,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青蚨冷笑,泼了她一盆冷水“先别得意的太早,你当他是上钩,怎知他不是欲擒故纵,哄你自露马脚”
忘忧媚眼斜抛,半遮道“这姑娘你就不懂了,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都差不离。
他百里素鹤再怎么清高,终究也是个男人。
男人,脑子再清醒也有挡不住下半身冲动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一切还不是尽在咱们掌握之中。”
“不知羞耻。”青蚨低低啐了一句,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这贱坯子嘲弄,真气煞她。
哪知忘忧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很是自得道“姐姐传我种种妙用,为的不就是让百里素鹤手到擒来嘛。
待我将此人拿下,姐姐再依计行事。他百里素鹤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他也甩不脱这身污泥。
到最后,自然是姐姐顺心如愿。
姑娘,你说我讲的对吗”
青蚨臊的面红耳赤,这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她一个姑娘家家,哪是忘忧这种在男人堆里身经百战的对手。
一个回合不到,就败下阵来。
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俱是事情,好久才憋出一句话,心不甘情不愿道“主子有话让我带给你。”
“哦不知姐姐有何吩咐”
这会儿她倒是姐姐长姐姐短叫的勤快,前面可是大气不敢喘,老老实实称呼魔子。
“主子有令,让你便宜行事。只有一条,务必叫百里素鹤不得脱身。要他生不得生,死不得死。
欲海天内,无他容身之所。”
“明白。”
话音刚落,门口当啷一声脆响。
“谁”青蚨拂袖震来木门,但见走廊上出了来来往往寻欢作乐的客人并无可疑之处。
忘忧起身道“不过客人之间打闹,常有的事儿,姑娘不必大惊小怪。”
倒是那些来找乐子男人,见了忘忧房里还有比忘忧更美的冷美人,一个个亢奋的不行。
那家伙,个个挤在门口嗷嗷的叫唤“美人,我有千金,陪我喝一个呗。”
“我也有,我也有。”
“让开,我加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