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们也是欲海天说的上话之人,从来都是人前人后敬着。几时这样低声下气求过谁,让人甩了一鼻子灰。
顿时也不说什么,前后离开了医门。
两人刚走,釣溪叟有事到忍冬居找烬斛商。
“正月,掌门在吗”
“溪长老您找掌门有何事”
“是有些事要和掌门商议,在吗”说罢,便往正屋行。
正道扔了手中的药锄,气愤道“在什么在来了两个不识趣的,非缠着掌门借东西,这会掌门正不快呢。”
釣溪叟顿时一个激灵,逼问到“借东西借什么,谁来借”
“两个老头子。”正月越说越来气,不忘往地上吐口唾沫。
“老头子”
“可不是,一个什么补缺圣手,听都没听过。还有一个亏的还是一派掌门,忒不要脸。”
这那是借,明明就是抢。
不要脸,臭不要脸。
“是不是有个鸡窝头,还有个白目瞎”
“对,邋里邋遢外加一个瞎子嘚瑟什么劲儿竟敢张口就要借东西,简直不晓得天高地厚。
咱医门行医出世,救多的人有多少来求的人有多少那是如过江之鲫一般,无可统计。
谁敢和咱们提借字唉唉我还没说完啊,溪长老您走什么”
正月说的正起劲儿,结果发现釣溪叟不知何时已经走出忍冬居。
忿忿的又嘀咕了几句,拾起地上的药锄重新给周遭药草奇花松松土。
釣溪叟回到金乌溪,一个人在凉亭内来回踱步,廿文看到忙吩咐众人不要上去打扰,自己接过小厮手上的茶水点心,进入亭内。
“师父,吃点东西。”
“搁那里便好,让你打听的事有结果了吗”釣溪叟头也不抬,就给拒绝了。
“回师父的话,弟子问过其他人,有人看到掌门去了荒寿峰。”廿文将茶水点心都摆在桌上,回眸有些不解的看向釣溪叟。
“荒寿峰哼,他倒是会选地方。”
“师父”
“没事,你留在此处,为师去去就回。”
说罢,化作青烟飘入云端,随风一卷顷刻便至荒寿峰脚下。
釣溪叟弃了术法,步行进入其中,到半山腰时,果然找到了正在湖边闲来抚琴的烬斛商。
“掌门。”
烬斛商没有应答他,仍旧闭目挥弹曲子。直待一曲弹尽,才意犹未尽的睁开双眼,道“溪长老有事”
说罢,抓起一旁叠好的帕子亲自擦拭琴弦。事毕,又勾住琴弦轻轻拨动。
侧耳倾听少许,放下帕子,呢喃道“看来,这琴许久不弹也是会和人一样。”
“什么”
“哦,有”烬斛商继续试琴,道“有事”
釣溪叟闻言,倒不隐瞒来意,直言道“确有要事。”
“嗯”
“听闻不风与缺云子来向掌门借物,可有此事”
烬斛商手势微顿,随和依旧,道“小正月,就是爱操心。”
“那便是啰”釣溪叟上前逼近一步,咄咄之势溢于言表。
“是又如何”
“掌门难道忘了宗门至宝不可外借的规矩”
“吾没忘,不知长老如此是为哪般是说,吾没有资格掌管此物吗”还是,你有别的意见
釣溪叟气势猛然收回,旋即躬身执礼,道“不敢,老朽只是想提醒掌门莫要听信花言巧语。
却不知能劳动不风、缺云子出面的人,又是何妨神圣”
烬斛商指拨琴弦,轻轻滑动,陶然沉醉其中,道“传闻柳心斋覆灭,神女殿被毁,而身为此事主角的百里素鹤受天外来掌,不知生死。”
“那就更不能答应。”釣溪叟义愤填膺道。
“何故”
“他杀我金乌溪众多弟子,无生门更在册立典礼上怠慢我派,前仇旧账未清,岂能助贼。”
昔日为夺取人皇石,众多弟子折的仅余廿文。大典之上,堂堂一派长老却是受尽他无生门奚落。
此仇此恨,没找他们算账,倒还打起宗门至宝的主意,欺人太甚。
烬斛商挑了下眉,微微颔首“依你之见,吾该如何回应”
釣溪叟含恨道“自然是,什么都不做。”
既是天要收他百里素鹤,就怨不得谁一个无生门算什么一个缺云子又算什么
“溪长老的意思,是要吾隔岸观火”哼,真是好算计。借吾的手,报尔之私仇。
行小人之举,便爱做的大义凛然。
“难道掌门想弃门人性命不顾”顿了顿,又道“还是说金乌溪的弟子,不是医门之人
不受,门派庇护”
“哈哈哈,溪长老何必动怒呢吾有讲过诸如此类的言语吗不知长老是从何得来结论
还是,正月没有提醒,吾已拒绝”
“这话虽如此,溪叟担心掌门面皮薄,碍于情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