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开这两日太过平静了一些,情况有些不对”
“忠嗣,领两万兵马正面出击”
“王得仁,宁伯标,左右两翼佯攻试探”
李石开大营连续好几天没有动静,这让韩信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黑骑南下的消息并没有被刻意掩盖,反而是他们有意主动暴露出来,按道理说,对方收到这个消息之后,绝对会有所动作,尤其是管仲一举出手,拿下了望南坡的情况下。
像现在这样,平静的不像样子,没有任何动作做出,这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因此,韩信果断的准备试探一番。
“韩将军,是怕这李石开金蝉脱壳了”狄仁杰有所猜测道。
“李石开还没那个本事”
韩信在这个时候显得极其的傲气。
当然,他也有绝对傲气的底气。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将李石开的性格秉性摸了个遍。
总的来说,韩信还是很欣赏他的。打起仗来中规中矩,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但同样的,该赢的仗也基本不会输。
如果是将这样的人作为手下的话,韩信还是比较倚仗这样的人的。这样的人或许不适合临危受命,让他去干什么秀操作逆风翻盘的事情,不过,在大多数时候,这种人比之前者是更加让人信任的。至少,他不会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差错。
而像前者,或许在关键的时候会给你一个惊喜,但也有可能会在关键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吓。
军事家从来都不是说谁的奇计更多谁就能力更强了,两国相争,永远最大的依仗都是堂堂正正之兵,以奇为辅,从而以正合以奇胜。
当然,如果有一个像李石开这样的手下,韩信是很欣赏这种人的。
如果是作为对手的话,对方还不够格。
作为被指挥的一方,李石开身上的那些特质是一个好事。但如果是作为棋手指挥别人的话,那就是死板,不知变通了。
而像李石开这样的人,如果要是说瞒过他让一小部分部队金蝉脱壳的话,那韩信倒是不怀疑对方有这种能力。
可如果对方能将主力在他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的话,那他韩信这段时间这么长还能判断错人不成
而一小支部队金蝉脱壳的话,于大局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去的人少了,也不可能重新拿回望南坡。
管仲和于谦手底下的力量虽然有限,如果对方真的重新争夺望南坡,排除两人会出一些奇计之外,光以双方手底下掌握的力量来看,守下的希望不大。
但问题是,韩信在第一时间就将自己麾下仅有的几千骑兵全部都派了出去,双运兵车轨道有一部分掌握在了李石开兵马的控制范围之内,无法直接乘坐运兵车抵达望南坡。
但骑兵日夜兼程之下,也影响不了大局。
还有他的几千骑兵日夜兼程赶赴望南坡的情况下,对方就算是真的让一小部分部队经常脱壳了,对于韩信来说,没什么影响。
“有意思对方的骑兵不在了”交手不多时,韩信就胸有成竹地判断道。
“韩将军兵马几乎尽出,我若是那李石开,敌骑若在,当袭扰将军中军”狄仁杰也同样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韩信都故意卖出破绽了,对方就算是小心谨慎,但至少要做出一些试探的动作,但连试探的动作都没有,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不只,河东兵马这抵抗的力度不对”作为顶级军事家的韩信,就算是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也逃不脱他的观察。
“怪哉,之前的河东军兵马可没这么孱弱”在大藏之内的沙盘上观察了一阵之后,狄仁杰同样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只见沙盘之上,代表着河北军兵马阵旗帜和小人,这个时候已经足足向前移动了三百步。
而换成了前些天的时候,同样的攻打力度,也就向前推进上百步。
河东军兵马虽然比之前少了骑兵,但对方的骑兵本来就只占兵马总数的很小一部分比例,除去明道那三千之外,李石开身边的骑兵撑死也就只有个不到一万。
就算没有了这部分骑兵,但这前后的战斗力对比,有所下降,但也不可能下降到这种程度。
不过,很快,韩信就知道了原因。
负责在前线第一线指挥的王忠嗣,同样也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第一时间将他发现到的情况派来人向韩信禀报。
“不必打下去了”
“另外,想办法查清敌骑的位置”韩信沉声开口道。
“将军,还有水路,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水路”一旁的狄仁杰提醒道。
韩信一开始将王忠嗣当成了宁平道的后手,所仰仗的就是水路。
而一条大河连接了大苍的四河之地,那些消失的人,也同样可以顺着一条大河逆流而上返回河东。
河北之地向来河运发达,对方就算不算那两个出自诸葛家的,也还有很多河北道排名靠前的大家族这个时候依附于李石开,与其抗泄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