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上百人的结盟瞬间瓦解。
显然,如果最后剩余的队伍不能超过十个,也就是总人数小于五十,他们本就脆弱的信任感立即荡然无存。
乱了一阵后,这些队伍重新结盟,分化成了更多的小团体,成功让局势变得越发混乱。
“好了,秘境入口已经彻底开启,诸位,请”
不等侍女话音落下,已经有上百个队伍迫不及待地冲进麦浪中。
侍女又露出那种促狭的笑容,“请稍等,否则麦浪不稳,传送阵波动过大,此时入内,多半会直接被送入兽口。”
众人“”
看出来是大逃杀了,开局先团灭上百个队伍,氛围感直接拉满。
耐心等候片刻,随着侍女挥手示意,参赛者们这才小心翼翼入内,彼此间不争不抢,甚至还礼让起来。
短暂的传送后,滕家五口落脚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周围是一大片低阶灵草。
滕风轻欣喜,“这些足够我炼制一批基础丹药,留着咱们自己用。”
用不完还能高价卖出去,大逃杀这么刺激的比赛规则,大家的丹药肯定消耗迅速。
一家人齐上阵,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低阶灵草薅秃,跟着让家中顶梁柱不一定、但绝对顶紫气的滕云淡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他们果然时不时就有些收获。
长在脚边的大片灵草、突然滑落的矿石、几只跑太快接连撞晕在树上的妖兽等,品阶不高,量大取胜。
滕云淡兴奋极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自己大气运加身,只是反复数次、遇到的始终都是些鸡肋后,家里另外四人的神色一齐凝重起来。
有人在用这种接连不断的小恩小惠,刻意消耗滕云淡一身的紫气,缺了大德。
说白了,参赛者里不乏懂望气之术的高阶修士,他们不愿被滕云淡抢走潜在的机缘,于是拿他当傻子随意糊弄欺辱。
呵呵,欺负他们滕家没人是吗
滕屠夫指着前方一片幽谷,忽然道“我看那边景色不错,不如咱们今晚就驻扎在此,我这就进山看看,打几只猎物回来,晚上加餐。”
说罢转头隐入山林,循着对手留下的痕迹追上去。
阎神婆等夫君走远,立即领了上山拾柴的活计,率领着十几个纸人从另一面进山。
滕风轻头大如斗,纠结片刻后决定亲自出手,只要赶在爹娘之前解决麻烦,他们就没机会碰面。
“你们留在小院里,别乱跑,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新奇的灵果灵蔬,取了种子给小可带回来。”
滕幼可开心道谢,而后一脸心疼地目送长姐走远,心里藏着仇恨,每日为了维系这个家而奔波,活得多累呀。
正感慨自己幸运,家人们从来不要求她修炼,滕云淡猛然捂住心口,噗地吐一口血,昏倒在地。
他系在腰间的玉佩啪嚓裂成两半,师父的残魂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一息之间竟被咬得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滕幼可飞快检查完滕云淡的身体,不由大怒,原来消耗紫气的最终目的不是抢那些身外之物,刚刚要不是师父替二哥挡了一下,他现在就不是单单吐一口血,而是一身剑骨被生生抽离
是谁,敢这么戳她的心窝子,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拥有的家人是她的,谁也不能碰
随身小院里,滕幼可把昏迷不醒、痛苦抽搐的滕云淡扔下井口,“不老伯,人我交给你了,他死了的话,别怪我抢走你所有宝石,让你痛不欲生。”
不死泉“”这死丫头好狠的心呐
“知道了知道了,有老夫在他还能吊着一口气,你速去速回,他这情况不太妙啊。”
天生剑骨一旦被抽离便形如废人,那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也不知是谁,居然造这种孽。
滕幼可看了眼明明已经失去意识、身体却痛苦蜷缩的二哥,快步走出院门,喊出阵笔精。
声音已经冷静下来,也冷下来,“稍后肯定会有人循着痕迹找过来,你在门口守着,来多少人给我留下多少,一个都不许放走。”
顿了顿,眼底暗光微闪,“用幻阵,让他们自己动手,鸡犬不留。”
“哈尼放心,包在我身上,你自己要小心哦”
阵笔精摇摆着笔杆,须臾便在门外空地上布下重重阵法,困阵幻阵反复重叠,任何人一旦入阵,别想分得清虚幻和现实。
“大坏蛋,让你们欺负我家哈尼她二哥,害得她一脸伤心,等下就在里头自相残杀个够吧”
滕幼可和她的卡牌们并肩作战无数辈子,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们,手指飞快掐算着方位,骑着大白鹅在林间一路狂奔。
如果让爹娘知道,他们一定会惊怒之下不再遮掩身份,这个家顷刻间就要完。
长姐再想刀了二哥也会救人,但让一个曾经被一剑捅个对穿的受害者去保住那副天生剑骨,她没那么残忍。
所以现在只有她了,她是条咸鱼,又不是条死鱼,真当她没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