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韬在新警员那听到了关于“江知予倒拔叶纾羽”这事后,对江知予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同时也有点儿吃味。
“我师父是不是偷偷给你加练了,你这小身板竟然能过肩摔他”
安莉莉把筷子一撂,让他边儿呆着去“别搁我们知予面前提你师父。被过肩摔,纯属他活该。”
“怎么了啊。我师父这么好一人。”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江知予连忙转移话题,询问舒韬“舒韬,你了解你师父的一些事吗”
“嗯”安莉莉不解地看向江知予。
舒韬也一愣,但立马变得很是热情地表示“知予,你想知道什么,我师父的所有信息我都清楚。”
“他为什么会来这”
这个问题,其实也困扰了他们几个好友,很多年了 。
他想做警察,是大家的意料之外,但也算情理之中。可是会来喀市,并且一呆多年,着实让人想不到。
舒韬摊手“还能是啥,保家卫国,服务人民群众啊。”
“这我知道,但”
江知予一直觉得有什么是自己忽视的,但找不到突破口。
舒韬想了想“可能也是因为他家里就他一个了,觉得在华城了无牵挂,就来喀市了吧。”
江知予筷子里夹的菜,啪的,掉回到盘子里。
“一个人”安莉莉也很是吃惊。
“是啊,我师父的爸爸不知怎么去世的,后来他母亲也抑郁自杀了。反正他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了,这些都是师父酒后告诉我的,应该保真。”
江知予呼吸颤了颤,一切的答案像是呼之欲出。
他家的信息她知道的并不多,但至少他在高中时候,他所呈现出来的,也是家庭美满幸福的一面。
怎么就突然产生了那么重大的变故
那一刻,江知予疯狂想要求证一些什么。
她留下一句“你们慢吃”后,端起盘子,快速离开了食堂。
那天下午,江知予窝在办公室查看了叶纾羽的档案。
寥寥几字,记载了他家三代从警,两代人因公殉职的事迹。
而他父亲殉职的日子,正好是他们高考那年的暑假。
当年的新闻篇幅很短,多是悼文。
大概是为了保护缉毒警的家人,所以他的身份一直没有公开。
她记得高中的时候,叶纾羽从没说过他父亲的事。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单亲家庭,哪怕他多次否认。
不过,她是知道他父亲的,叶纾羽给她看过他爸爸的照片,他们眉眼很相似。
叶纾羽还送过她一条手链,说是他父亲从出差的地方带过来的。
江知予回忆了下手串的模样。
然后立马飞奔回宿舍,从自己的行李里找到了那条被她珍藏起来的玛瑙藏银手串。
主要还是装着手串的盒子,那上面确实有喀市,且是这个小镇的生产地址。
心里的疑惑,骤然解开了
他为什么会拒绝华清大学的邀请,一心投入人民公安大学,为什么会来喀市,为什么要调走自己。
一切的转折点,大概都是因为那年他父亲的殉职。
如果那年他父亲没出事,他也是要和自己有以后的。
只是,家仇之深,不能不报。
而他也不想连累自己。
其实他是怎样的人,她一直以来都很清楚。
他对自己绝不会是年少时候玩一玩的。
她一直都认为当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叶纾羽改变了想和她走下去的想法。
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知道
这些年,他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留在喀市的。
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做好了孤独一生,不连累任何人的准备
想到这点,江知予的心不免揪着的疼,她把手链捂在心口,眼里一片酸涩。
这一刻,她疯狂想要去找他。
想要以一个好朋友的姿态,用力地拥抱他。
江知予从舒韬那问到了叶纾羽的行踪休息天,他一般都会在镇上的茶肆喝茶。
到了茶肆门口,江知予看着一派古风的茶肆,它在这异域风情的喀市里,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叶纾羽,竟然会来这
江知予感到诧异。
她进去后,按照舒韬给的信息,问了店员叶纾羽的位置。
店员一听舒韬给她的暗号,便友善地带她来到了茶肆后面的一个小院里。
那时,叶纾羽正坐在躺椅上,像是在等什么人。
店员离开后,江知予缓步过去。
寂静的小院里,风很轻,带着树叶的沙沙声。
江知予的脚步几乎没有声音,但还是让闭目休憩的男人听到了,他恍然间睁开眼睛,温润的双眸看向了她。
他目露疑惑,似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