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说完,江雪萤特地等了一下池声的反应。
面前的人没动,只扬起眼睫默不作声盯着面前的塑料袋足足看了有小半会儿,
江雪萤这回知道是误会她了
过了一会儿,池声才垂眸道了声谢。
见目下也没她什么事了,江雪萤礼貌地起身作别,池声也跟着起身送她。
“不用,你休息就好。”她下意识委婉回拒。
池声却没吭声,江雪萤微顿,也没拦他,更没回头。
任由脚步声响起,他静静地跟着她走出客厅,站在玄关看着她准备换鞋。
然而正当她推门欲走的时候,
身后却又冷不丁地滑过一道冷清的嗓音,
从刚才起一直寡言少语,不言不语的的男人终于开口,
如切玉流冰。
极为动听鲜明。
池声微微垂眸,如梅骨般修长玉润的指尖轻轻搭在门把手上,“江雪萤。”
她足足怔了半秒钟,大脑里在这一瞬间闪过许多想法,还是没能拿得准池声这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江雪萤一怔“也行。”
“好的,”话到了这个份上,再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意思,工作后她基本都是抱着与人为善的圆滑态度,有意避免将气氛弄得太僵,江雪萤想了一下,问,“那又什么是只有我才可以帮得上的,”
目光微微扫过面前这一溜的色号。
少顷,池声将一杯加了冰切了片柠檬的可乐摆在她面前,自己则转身拿了盒草莓去水槽里洗净。
他递手机的动作太过淡然,没有任何保护个人的意思,江雪萤将注意力刻意地集中在面前的手机屏幕上,不去想其他的。
还特地在“我”字上咬了重音。
江雪萤微微抿唇,“已经见过家长。”
出乎意料的安静。
旋即,水龙头拧紧。
“刚刚帮你保管过口红,就这么忍心抛弃病人吗”
被指桑骂槐的池声“”
眼睫落下,光影微颤,像停留了一只纤弱的蝴蝶。
“好。”池声抬手去关水龙头。
“挺好的。”
江雪萤微微一怔,愕然地回头望去。
和当初那个不耐地扯着黑色口罩,疏漫冷淡的少年,似乎又有些重合。
水流争相恐后地从龙头中涌出,在骤然冷清下来的屋里格外鲜明。
“”
水流不大,哗啦啦的水流声在室内从容流淌。
哗啦啦
天知道,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顺着池声变态的话题发散下去。
挑来挑去,从这一堆色号中挑出个比较合适的颜色。
又确认了一遍之后,江雪萤抬眼道“我挑好了,不知道合不合适,你来看看”
“你的意思是”没兜圈子,她直截了当地问。
江雪萤本来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一时间又懒于开口,折腾折腾这狗比也无妨。
池声没立即应声。
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江雪萤斟酌着,一字一顿地说,确保自己的意思能被准确无误地传达出来,“需要我来帮你一个忙”
毫不客气地说
“选了。”池声站定脚步,打开手机给她看,“这几个色号,你帮忙挑一个。”
池声平静“你可以这么理解。”
“白皮肤,唇色没留意,应该不算深,作风比较强硬。”
她忙着挑口红的时候,池声走到冰箱前问她“喝点什么”
“”只能说,都是些直男才能选出来的死亡色号。
“对了,其实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看着池声的背影,江雪萤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性格点儿犟,心里很不服气在他面前落下风,嘴里的话很自然地就这么说了下来,“你没必要太担心我对你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残存着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入水槽,
池声顿了顿,心平气和地接着续道“作为老同学,回帮个忙不过分吧”
阳光盛满浅色瞳孔,深深浅浅的光线,冷淡肆意。
江雪萤看着池声拿起手边的干毛巾擦了擦手,忽又垂着眼皮问“有结婚打算”
抱歉。”
容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矜冷,语气公务得宛如开会时的一场小组讨论。
江雪萤下意识道“白开水就好。”
“冒昧问下,”江雪萤没忍住抬眼问,“您这位朋友皮肤是什么颜色,唇色深不深平常化妆又有什么风格偏好”
意味不明。
“那你挑好了吗”江雪萤问,“如果让我帮忙选个色号我还能给你点建议,如果让我毫无头绪地直接选个口红,我可能帮不上这个忙。”
刚刚的寂冷好像只是错觉,
池声眼睫微动,撂下毛巾,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