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池声的脸有点儿红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
那双琥珀色的双眼扫过来的时候,有种久违的惊心动魄之感。
江雪萤的大脑在这一刻都好像成了浆糊,实在没想明白眼前这个场景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而池声扫了她一眼,很快又敛眸,
淡声“别乱叫。”
垂眸时,吐息仿佛是咬在她耳畔说话。
同时伸出左手越过她颈侧,掠过的风激起颈侧一阵细微的战栗。
“”鸡皮疙瘩瞬间自脖颈一路往下蔓延,因为不太清楚池声到底打算做什么,江雪萤硬着头皮,完全不敢动,也不敢吱声。
“”这个动作,怎么看上去这么像壁咚。
不对不对,池声应该不至于对她做出这等可耻的行径
咔嗒,一声细微的轻响。
这人垂眸把房门反锁了。
这还不如壁咚
江雪萤愣愣地,这一声动静好像跟着咔嗒到了她心底。她头皮发麻,心好像也跟着狠狠打了个突。
确认门锁无误之后,池声才面无表情地解释“如果不想让邻居误会的话。”
压在她手腕上的指尖施加了几分力气。
旋即,才松开。
江雪萤“”
合着饶这么大一圈您就是怕邻居破门而入来拯救您的贞操吗
思绪勉强归笼,她竭力露出个礼貌的笑,“那您能先松开手,从我身体上起来吗”
池声往下淡淡瞥她一眼,没说什么。
开春白天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她今天穿得比较单薄,池声刚一松开她,江雪萤愣愣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人的视线好像带着点儿不动声色的提醒,忙低头检查了一眼自己的领口。
脖子锁骨这一大片也被水渍濡湿,透出几分肌肤的颜色,黏黏得很不舒服。
她努力忽略这点不自在,换上池声拿给她的一双男士拖鞋。
等她换好鞋的时候,池声也已经走到了沙发边上,拾起还没换完的那件黑色薄高领毛衣。
“那个,我的口红。”她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不觉间,她就看得有些入了神,
一阵尴尬的沉默。
对面的人这才有了动静,
换好衣服之后,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池声拾起手机,又继续低头回复信息,容色疏淡,看起来似乎完全没被刚刚那个乌龙所困扰。
推门入内,却只看到个乌黑的乱糟糟发顶,
她放慢脚步,走过去,喊他,“池声”
要么她自己把这些东西拿回家去,要么她把这东西给池声送上去。
她走之后,门仍没关,
江雪萤“”
柑橘香调经由热气蒸腾愈发浓郁,后调是淡淡的木质香,这么柔和的香调,用在池声这样的人身上却显得冷清又清冽,像风雪寂灭时淡淡的余温。
池声好像根本没有意识。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专注,在她的视线下,池声似有所觉般地眼睫轻动,突然睁开了眼,
乌黑浓长的眼睫近在咫尺,眼皮还是如从前一般皙白,很深。
买都买了,在磨蹭了将近十来分钟之后,江雪萤微抿唇角,站起身调转方向。
因为他皮肤白,脸一红便愈发明显,不是那种害羞所致的红,这人估计也不会害羞。
“”池声看起来像没听清。
池声“桌子上。”说完,又继续回信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进小区前曾经在附近看到个药店。
池声“你怎么在这”
江雪萤“我记得小区门口好像有个药店,你可以去那儿买点药。”
她明智地也没有多话。
可能是周末实在没事可干,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推开了药店的玻璃门。
江雪萤
和少年时那个温馨的小屋相比,如今他家里倒是像极了那种言情男主才会住的,冰冷空旷,没有一点人气的房子。
江雪萤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腕,企图一点点把自己从池声怀里给挣出来。
“我的口红。”
眼前的人眉头微蹙,面色苍白,睡得很不安稳,就连吐息也滚烫,
池声有点儿洁癖,她知道的。
待要细看,却又像远处的淡岭林烟,隔着濛濛的雾气,隐约看不分明。
就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算报答池声替她保管口红之恩了。
没睁开眼。
站在门前喊人也没人应。
等等,刚刚应该不是她的错觉。
这个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她就这样不上不下地跟男人的视线撞个正着。
江雪萤“”
江雪萤竭力保持耐心“”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会买这些东西
因为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