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圈,才怔怔地道“萤萤
刚刚那个,
是陈洛川吧”
神情恍惚,语气飘忽不可置信。
“嗯。”江雪萤过去落座,轻轻应了一声,“之前一起玩过一段时间。”
应付陶昕然和其他人稍微花了一段时间。
在终于让陶昕然相信她跟陈洛川只是普通朋友,别无任何关系之后,江雪萤顺便把这一大包零食都散了出去,
得到零食的女孩子们都很高兴,陆陆续续地跟她道谢之后,也没再多打探什么。
江雪萤撕开面前的饼干包装袋,拿了一片饼干放入口中。
她最后只给自己留了袋饼干,也算全了陈洛川这一番好心的歉意。
正好临放学的这两节课大家都饿了,胃里垫了点儿东西,舌尖含了点儿甜意,感觉精神又集中了不少,江雪萤不再作他想,把自己的注意力又重新投入她面前的数学题上。
江雪萤高中的这几年,补课虽然转入了地下,但打击力度远不如之后严厉。
也是知道她数学瘸腿,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老王找了她跟几个情况差不多的学生问她们要不要补课。
收的钱很少,给他们几个人开个小班,几乎算是半慈善性质。
回到家之后,江雪萤把这件事给她妈提了一下。
她虽然从高一入学起每天晚上都会额外刷题,但靠自己到底还是没老师辅导来得效率更高。
如今和池声闹得这么僵,她当然也不会再问他。
实际上,她是问过的。
借着问数学题的名义想要跟少年恢复联系,
但池声没回她。
熟知她这个情况的温女士当然无有不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进入高一下之后,江雪萤能明显感觉到学习任务的日益繁重,她尚且紧张如斯,想必池声比她只重不浅,毕竟他在理科重点班,还要准备竞赛,老师对他寄予厚望,身上的压力恐怕更大。
这样的情况下,怕打扰到他学习,她再也没主动联系过他。
她的日程表也已经变成了,“周六上午自习,下午放假,周日上午补课,下午自习,晚上返校晚自习”这样的安排。
当然,也会在某个时间突然想起池声。
没有任何理由。
一个星期只休息半天,这样的日程表很难不让人日益疲惫。
这天晚上,江雪萤去楼梯间接水,抱着水壶往外走的时候,经过八班门口,一整栋教学楼内安安静静,八班的学生也都趴在桌子上刷题。
门前落了一地温暖又昏暗的光。
春天深了,
已近暮春,晚风吹在人的脸上,褪去凛冽,也觉得和煦。
学校的香樟树树叶似乎更绿,空气中飘来一些不知名的花香浅芳。
八班不是二班,离二班还很远。但在偶然望向八班的刹那间,江雪萤突然想起池声。
可能是是八班靠窗的某个少年,身上穿的灰色卫衣太像池声。
乌黑的发也像。
抱在怀中的水杯,紧贴胸口,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意。
眼前似乎浮现出少年微微垂眸,端坐在灯下的画面。身上的冷感被花香淹没,骨节微曲,笔尖毫不停滞地一勾,就是个正确答案。
在这个,大家都走出家门,跟家人朋友悠闲漫步的和煦的春夜。
江雪萤指尖不自觉微微收紧。
她突然,
很想池声。
很想很想。
江雪萤眼睫一动,不敢再多看,匆匆调转脚步。
但心底却无来由地,有些不得其法,不得其门而入,不知如何是好的不安。
就像按下葫芦又浮起瓢,想捺下心头这些纷乱的心绪,继续平静地学习、生活,可心既动了,又觉不甘,
转悠了一圈,临进班前,忍不住看了眼楼下的蔷薇花。
花香大概是从这儿传来的。
她掏出手机,对着蔷薇花拍了一张。对着照片,一个字一个字的编辑
“虽然是蔷薇,但看上去像不像小王子的玫瑰”
一朵骄傲的玫瑰。
桀骜的少年漂亮得与之如出一辙,
非止容貌像,气势也像,冷淡招摇的花招背后蕴着无限温情,
既要求罩子,又要求屏风的玫瑰,却在小王子离去前,道我的感冒并不那么重,夜晚的凉风对我倒有好处。我是一朵花,我有爪子。
她怕小王子看到她在哭的骄傲的玫瑰。
将隐秘的心思藏入一朵朵绚烂的蔷薇中。
一颗心这才稍觉安顿下来。
星期天的晚自习,即便是重点班,多多少少也都有些人心浮躁。
上课铃还未打响前,陈洛川指腹轻滑屏幕,习惯性地点进了女生的空间。
“虽然是蔷薇,但看上去像不像小王子的玫瑰”
女孩的拍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