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交手。
简单的两句话,已经告诉了天刀宋缺太多的东西。当瓦岗李密煞费苦心的想要以洛阳之战那吸引宋缺最后的注意力而失败后,宋缺便不再看瓦岗一眼。
对宋缺来说,瓦岗终究是让他失望了。
从杀翟让的时候开始,李密就已经让宋缺开始失望,至于最后挣扎的洛阳之战,更是被王世充打败,输的一塌糊涂。
这一战,几乎彻底的打掉了李密的皇帝之梦,
将原本离自己还算近的东西,推的很远。
在宋缺收回落在李密身上的目光后,他的注意力便是在巴蜀成都和少帅军的身上。
独尊堡的混乱,定然是与佛门师妃暄和道公子脱不了关系。
而这一点,也告诉了他自己的那个结拜兄弟解晖已经背叛了自己,借由师妃暄搭上了李阀。
剩下的另外一点,便是秦王来此只怕是出现了问题。
从他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表面,在宋缺看来道公子在巴蜀的所作所为,反倒是有些像遮掩,是烟雾。
不过眼下最让宋缺意外的却不是这个,哪怕是道公子在巴蜀的所做所为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他眼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外一封信上,那便是慈航静斋斋主梵青慧的亲笔书信。
“梵青慧”
呢喃着这个让他思念了半生的名字,虽然信封上没有任何的署名,但是梵青慧的字迹他宋缺如何认不出来。
只是他天刀宋缺如何也没有料到,梵青慧这二十年来与自己的第一次联系,竟然会是在这个时候,更是因为这个。
手中纸张摊开,宋缺的目光不由的一点一点的在纸面上划过,在看着这个字的同时,他的眼前似乎也浮现了油灯下,木鱼声中,梵青慧一身僧衣研墨拾笔,借着那回荡的木鱼与钟声写下了这封信。
“哈”
“佛与道,终究不过是表面上的合作”
“即便是宁道奇想要有所动作,但在道公子的横空出世的情况下,宁道奇也无可奈何。”
“只是”
仰起头,鬓角那已经灰白的头发随意飘扬,在宋缺看来,这封信对于他来说,只怕是算是最终的结束。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后也是如此。
“慈航静斋啊慈航静斋”
叹了一声,宋缺便已经将信折叠了起来,握在掌心,劲气爆发顿时化作了丝丝白色飞纸屑,被风一点点的冲手中吹走。
若是在二十年前,面对这封信他或者会欣喜,但是在这二十年后,面对这封信,对宋缺来说来的不是时候,但却也是时候。
“长安”
“道公子”
“慈航静斋”
“哈哈哈”
笑声中,宋缺转过身,走出了磨刀堂,正好,他也需要从这山城里出来走一趟了,否则的话天下间的其他人只怕是只记得宋家额势,而忘记了他宋缺的刀。
顿时,整个磨刀堂都回荡着天刀宋缺的笑声,不悲不喜。
时间渐过。
很快便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
在这段时间里,佛门的方式再度发生了变化。
不再像之前的那般对道公子进行围追堵截,尤其是在秦王与北方将窦建德打败后,佛门在北方的势力大为增强,许多的佛门高人都在李阀那里,以防备纯阳的动作。
至于少帅军亦在徐子陵的带领下,有了不小的收货。
据闻,秦王接下来的目光已经落在了王世充的洛阳上面,只要攻破洛阳,那么对李阀那将是一件大喜事。
但是除此之外,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在江湖中越传越热闹的杨公宝藏,据闻有人确定了杨公宝藏的基本地点,赫然是李阀眼下的根据地之一长安。
这一消息吸引了无数的江湖人的注意,甚至还有其他势力人物的心思。
江湖传闻得和氏璧与杨公宝藏者之一得天下。
虽然实际上不可能,但是其中所代表的的意义已经足够任何人去冒险。
正因为杨公宝藏的消息遍天飞,使得李阀原本的安排出现了波动,进攻洛阳的事情落在了秦王的头上,而杨公宝藏则是由太子河齐王负责。
这消息传的甚至比当初傅君渝与傅君婥的时候更加的离谱,这样的结果不由的让已经来到了长安的岳缘大为意外。
是谁传出了这个消息
傅君婥回了高句丽,而傅君渝落在了阴癸派手中,哪怕是受到了跋锋寒的营救,那么眼下也应该不是她的问题。
那么唯有
一处客栈中。
一名模样娇媚,却是满含煞气的女子正站在窗口眺目而望,在她的眉心则是一道鲜明的血痕。
而与此同时。
在少帅军里,正以寇仲权利行事的徐子陵,见到了一个让他很是熟悉,却又心惊的女人。
望着来人,徐子陵的心猛的跳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面临最大的危局来临了。。
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