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新人审核, 就把亨克斯他们叫回来了吗”仁王问。
他坐在保时捷的副驾驶座上,一边盯着监视器,一边同步听着琴酒派去的行动成员的汇报。
这不是琴酒对他的“照顾”, 因为他在车上,约等于他也同步被监控着, 监控人员还是琴酒本人,这可是很高的配置了。他在这个任务中行踪受控, 不被允许给那两个人任何帮助但琴酒亲自上阵纯粹是为了警告他安分一些。
如果是普通行动组成员, 想都不要想能够监控住仁王。
而仁王相信,只要自己表现出一丝不对劲, 琴酒就会直接出手。
但这不是明令的对他的审核,只是琴酒借由审核任务的机会,表达这段时间以来对他行动的怀疑和警告。他的行为和对贝尔摩德的出手全都说得通, 可这也不妨碍琴酒认为他做的“过了一些”。这种疑心属于琴酒的日常习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仁王有问题,不妨碍琴酒亲自出手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
他对仁王的这种“警告”显得很温和, 至少比对其他人的态度要温和。而仁王本人, 分明前两天还光明正大和赤井秀一在寿司屋吃饭, 却表现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来组织又不可能直接派人跟踪他,也做不到毫无痕迹地跟踪他。既然如此, 只要他本人毫不心虚,那琴酒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施压了。
可仁王的心理素质是很强的,他不想,就不可能露出半点马脚。在钢丝上起舞原本就是他的强项。
琴酒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按照他的习惯不断调频,联系他派出去的行动组成员。
“不是为了审核任务。”他说,“你收到风声了吧。”
“uri”
“如果你说,你什么都没收到。”琴酒冷笑一声, “那我现在就提交任务,清除掉警视厅的那个警察。”
“那是我的线人。”仁王声音冷了三分。
“拿不到情报的线人”琴酒嘲讽地反问道。
仁王于是吐出一口气。
他啧了一声“什么提示都不给我,让我随意说你不会是想空手套情报吧。”
“我需要吗”
“算了。”监视器上的凯文骑着机车已经开始逆行,他身后一直追着的赤井秀一已经成了监视器的中心。凯文和亨特的计划制定都在组织的监控之下,因此他们的撤退路线上提前埋了组织的行动组成员,此时正好不断切换镜头以便让琴酒能够实时追踪这两个人的行踪。
这段时间琴酒调了不少行动组成员回东京,这必然不是他能决定的,而是boss的授意。
而会有这样的命令,想来也只会与那件事有关了。
“联合行动小组”仁王的语气中带着嘲弄,“真的能联合吗”
“朗姆那里可是拿到了大情报。”琴酒的声音重归冷淡,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他只是需要仁王表态,而不是真的要仁王说出什么机密情报。不该他知道的情报他不会要,他只是一个行动组成员。这种行动组的特殊规则,让从前仁王转去情报组前还特意和琴酒说了“行动组没前途”,但实际上琴酒就是看中了行动组的这一点。
而仁王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琴酒的意思。
“手中握着那么多卧底和线人,还搞不到什么大情报,那朗姆干脆早点退休。”仁王说。
而琴酒瞥了仁王一眼“你难道一直以为朗姆是全靠实力和能力成为二把手的吗”
组织的动荡,琴酒当然能感觉到。而他本身也有自己的偏向,有自己的下属和合作者。仁王,日内瓦,其他都让人满意,特别是办事效率和本身的能力。而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有些卧底们费尽心思想要找到的情报,都会在闲聊中随口流露出来了在只有他们的场合。
仁王从前当然以为朗姆是靠能力成为二把手的。
毕竟,他加入组织以后,就是全靠能力升职的,也是靠能力从琴酒那里自立门户。
但成为欧洲情报组负责人,真正深入情报组了以后
他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上升空间了,因为情报组的另外两个人都有点问题。
贝尔摩德自不必说,是他加入组织时就知道的“关系户”,而朗姆这个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还没有太多戏份,以至于一切都很神秘的组织成员,高居二把手,却犯了不少错误。
这又凭什么成为二把手的呢
仁王有足够多的政治常识,所以他从前推测是,朗姆的上位和派系,也和资历有关。这不是日本传统吗太有能力的人反而升不上去,琴酒这样的到了行动组负责人之后,也进入“升职瓶颈”了。
但来日本,和朗姆的接触变多了以后,他又觉得,好像不是这样的。
有些情报他在欧洲是拿不到的。欧洲情报组负责人,看上去好像和贝尔摩德分庭抗礼,但实际上欧洲情报组就是边缘区,属于组织放弃可惜,发展又不会拨款的那类“鸡肋”型地盘。
不是这样的地盘,仁王也不可能毫无根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