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琢今天又做了新的菜式。
是之前没见他做过的。
盛苡一一尝了一下,发现谢问琢在这方面可比她有天赋多了,不管做什么都这么好吃。要是能天天跟着他就好了
谢问琢问说“刚才在做什么”
“煮了一碗不是很好吃的面。”他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叫她产生了新的思考,刚才那碗面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应该看向新的生活才是。瞧,错过了不好吃的面,前面也还会有美味的大餐在等着她。
也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释然。
“那现在,心情有好点了吗”
盛苡笑了笑,“好多了。”
谢问琢给她盛了碗汤,放在她的手边,瓷碗和桌面发出些微的碰撞声,“那就好。”
盛苡一直也没想明白,他这些话到底和自己是不是在同一个维度。
但是那都不重要了。
盛苡这才刚搬完一次家,转眼间又要搬第二次。
楚楚带着几个专业的工作人员过来收拾,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整理完了所有的东西,下午就顺利搬进了新家。
这是个新的楼盘,地理位置比她租的小区还要好。
她在忙着搬家的时候,谢问琢正在迎接一个不速之客。
很显然,他并不欢迎来人。
但那人却无所谓他的态度,朝着倒茶的严助道了声谢。
谢问琢眼眸沉下,更没什么好脸色。
来人的眉眼与他有三分相似,最像的当属这双眼睛,都是一双轻佻含情的桃花眼。
谢问琢懒倦地搭着眼,等着谢博裕自己忍不住表明来意。
谢博裕到底比他年长几岁,也比他沉得住气,慢悠悠地吹着茶水,不慌也不忙,大有与他在这里耗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谢氏是没你的位置坐么至于你来我这找把椅子赖着。”谢问琢嗤声道。
严助上完茶后便出去了,将办公室留给他们。
要是有人在注意的话,就会发现他退出的脚步格外急切。
没办法,里面的空气实在紧张到叫人心跳加速。好像有只抽气泵在努力抽干里面的氧气一般。
谢博裕才不会被他激到。
他吹凉之后,淡呷一口茶。
“谢氏位置可多,就算哪天逐昇关了,谢氏也有地方给你坐。”谢博裕哼笑了声。
他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下这里,嗯,不错,有模有样的。
谢问琢冷笑出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前还知道遮掩几分,现在倒是直白,直言告诉他在等着他关门。
他压着性儿,终于是等到了谢博裕表明来意“听说你结婚了”
这件事儿谢问琢没瞒的意思,整个宜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他们知道很正常。
谢博裕嘴角的笑淡了几分,“谢问琢,连结婚这种大事你都略过家里,你可真有能耐。”
兴许是谢家一脉相承的脾性,那点儿气势起来,平生迫人。
谢问琢不为所动,“我娶妻,重要的是我和我的妻子,其它的重要吗”
谢博裕冷冷看他,沉吟了好半晌,才忽然起一声冷笑“先前他们说你翅膀硬了,我还没什么确切的感觉,今天你倒是叫我见识了一回。嗯,不错,翅膀确实是硬了。”
谢问琢神色淡淡,并无多谈之意。
谢博裕好心提醒他“我是无所谓,但愿爸妈那关你也这样好过。”
谢问琢端起手边茶杯,蓦然垂眸,静看茶水无波。
谢博裕看他这副样子,深有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又气,却又无力。见他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谢博裕狠狠咬了下后槽牙,起身离开。
他这边都知晓了的事情,爸妈那边又怎么可能瞒得住这两天家里注定不会太平。而谢问琢这边也不可能躲得过战火。
待他走后,谢问琢叫来严助“下次他再来,直接说我不在。”
严助“是,明白。”
可他是您亲哥,您的智商这么高,他又岂会是什么好糊弄的人物
谢问琢握着手中茶杯,轻一摩挲后,也搁到了桌上,叫人一起收掉。
谢博裕的这个出现,算是个提醒,也算是掀开帷幕。
他冷淡垂眸,眼底一片寒色。
严助将手中拿着的资料放到他跟前,解释道“这是林实夫妇交上来的资料。”
谢问琢抬手取过,一边翻看一边问“西郊的项目安排好了没有”
“承沐投标了,一切顺利。”
“嗯。”
谢问琢神情恹恹,不耐地看了眼时间。
还是没到下班时间。
他第一次这样期待下班,等待下班后回到他们共同的新房。
那个新房里,有她在,他只要一推开门就能见到她。
从今以后,推开家门,面对的都不会再是空荡的房子和冰冷的家具了吧
下班时,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