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留院观察了一天后,确定了江秉争没什么事,岑以南下午就准备给他办理出院。
不过在出院之前,岑以南心中还是有种隐隐约约的顾虑,回想起江秉争醒来以后似乎有点奇怪的一些言行,当时他觉得秉争是在开玩笑,可过后却隐隐不安,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他想了想之后,为万全起见,还是找到了钱医生。
钱医生,就是江秉争这次的脑科主治医生。
“你是说,他不太对劲”钱医生扶了扶眼镜,对岑以南问道。
“对,”岑以南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但可能只是我想多了我隐约感觉,他的一些言行好像有点奇怪”
家属是和病人最亲密的人,他的意见绝对要认真听取,听他这么说,钱医生严肃了起来“具体有什么表现呢”
岑以南真的要说的时候,却又有些难以启齿,不好意思说出来了,他干咳了一声“他对我说一些妻子什么的”
“啊”钱医生专业的表情裂了一下。
岑以南看到钱医生的表情,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把江秉争昨天到今天有点奇怪的几句言行都说了出来。
但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钱医生也硬着头皮听完,还是保持着专业性问道“除了说了这些话之外,还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比如情绪出现急躁或低落,神志恍惚、食欲不振、或者出现幻听幻视、言语颠倒混乱、记忆缺失之类的”
岑以南把江秉争从昨天醒来到现在的所有表现都回想了一遍,他只是说了几句事后回想觉得略有点奇怪的话,当然不是言语颠倒混乱这种情况。
至于说食欲不振岑以南回想起昨晚孙阿姨做的超大份山药排骨汤,还有好几样其他的菜,可是被江秉争和自己一起全部吃光光。
甚至还要求自己今天也要吃山药排骨汤。
别说食欲不振了,说是食欲旺盛都不为过
其他的症状,好像也没有
岑以南干巴巴地说“额好像没有。”
“额那”钱医生卡壳了一下,咳了一声,说道,“那这个,这个,你们小两口之间的情趣,我就不好置喙了吧”
“”
社死了。
纯纯社死了。
岑以南脸上火烧红一样,差点落荒而逃,努力用着意志力才保持着镇定不动,脚趾抓地地勉强维持了体面。
钱医生又干咳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想到这对夫夫感情这么好,担心他们年轻夫夫情浓不懂得节制,还是多劝了一句道,“对了,现在江先生还在养伤期间,还是要节制,回去后要避免同房。”
“”
岑以南干巴巴地谢过了医生,从钱医生的办公室回到603病房的时候,脸上还在发烫地烧着。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江秉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岑以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后不准再开那些玩笑。”
“什么玩笑”江秉争莫名被他瞪了一眼,很不高兴,严肃地看着对他不敬的妻子,“我从不开玩笑。”
天命之子岂有戏言
“”岑以南懒得理会他,上前看了看他左额上贴着纱布的伤口,问道,“今天还疼吗”
也怪不得他社死,岑以南在心中叹了口气,谁让他受了伤,自己关心则乱呢算了。
“不疼了。”江秉争听到他关心的话,大度地决定原谅小妻子的不敬。
根据他的后续表现,再考虑给不给他吸气运吧,他这么想着。
岑以南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安慰他“过几天就好了。”
居然自己主动上前吸他了
江秉争黑着脸,面无表情地挡开他的手“你是不是忘记昨天答应过什么了。”
未经允许不得随便贴上来吸他,昨天才立的规矩,难道今天就忘了
江秉争不悦地看着他,皱着眉,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给不听话的小妻子一个教训。
岑以南想了想”当然记得。“
他一下就想起昨晚答应的秉争,今天也要喝山药排骨汤。
多放山药的那种。
江秉争脸色放缓“你记得就好。”
算了,这一次就原谅他了,他想到从昨晚到现在这一天岑以南其实还算守规矩。
想来是馋的紧了吧,这才冒犯了他
想明白后,他的脸色放得更缓了。
“我们这就出院吧,今天我给你做,”岑以南说的是山药排骨汤,含笑道,“收拾收拾,回去再让孙阿姨给你做个山药饼。”
他不会做饼面之类的东西,只会吃,这个还是孙阿姨拿手。
江秉争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突然扯到了晚餐吃什么,但听到山药饼,还是下意识地说道“山药饼那种东西怎么能吃好好的山药捣碎了和面和在一起,完全破坏了山药本身的口感,简直是不知所谓,不许做。”
岑以